“杀!”
“杀杀!杀!”
从北越国皇上图炀宣布图晟军为叛贼的圣旨公告天下开始,图晟军就在朝涟州行军的路上开始遭遇一次次阻击。
只是这种狙击的次数虽多,质量却不怎么高,或者说是兵力相当有限。
这里面不仅有图晟军主动避开那些城池、县城的原因,也有那些防守城池、县城的jūn_duì 不敢轻易出城追杀图晟军有关。
因为遵照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要求,他们虽然都应当尽全力阻挡图晟军向涟州靠近,可由于图晟军已在盂州证明了自己并非没有攻城能力,这也让那些城池的守军不敢轻易大举出兵。
因为他们拦不住图晟军,还有其他兵马可以去拦住图晟军。或者说其他兵马如果都拦不住图晟军,他们自己拦不住图晟军也未必会成为一种罪责了。
毕竟罚不责众,在必须确保自己驻守的城池不会丢失,不然只会遭到朝廷惩罚的状况下,若没有更具体的圣旨下来,也没有哪个将领会拼命去阻挡图晟军。
因为朝廷若是有什么指定主帅,或许那主帅会为了功绩不顾一切的拼命拦阻图晟军,但在没有确切消息前,他们也只需用一些小部队去表明自己拦阻过图晟军就行了,而不用考虑是否真需要去拦阻图晟军。
然后看着前面的部队溃散,图晟也不意外燕齐并没有下令追杀,甚至眼中还有一种莫衷一是道:“程夫子。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朝廷宣布我军为叛军的意义所在吗?要知道前面可就是徐州,过了徐州就到涟州了啊!”
“这应该是皇上年幼,没有公开指定主帅的缘故吧!因为没有主帅,再加上我军并没有进攻那些城池的目的,自然就没有哪个将领能够去拼死阻拦我军。”
“……真是这样吗?那我们如果一路避开城池,真能直入涟州。”
虽然回答自己的是旁边的燕南,图晟还是一脸的不明白。因为图晟一开始即使也有些不赞同这种远离城池行军的策略,可真面对如今这种不痛不痒的阻截,图晟总觉得有些小儿科。
而燕南前面即使代替自己回答了图晟,程优却很快摇摇头道:“这不可能。或者说一等我们进入徐州。贲州军就立即会参战,并且打出焦家的旗号吧!”
“……焦家?程夫子是说前段时间到贲州避祸的焦家吗?亏他们还真会挑避祸的地方。”
听到程优提起贲州军和焦家,图晟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们现在走的虽然是经徐州往涟州这一路,但可并非对现在驻扎贲州的焦家军一点都不理解。
或者说。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最大的外戚支持者。想要消灭先皇图解的所有血脉。图晟军就不可能避开贲州军。
程优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或许应当主动转向杀向贲州。毕竟祭祖什么的并非我军真意,但如果能干掉焦家军。那就如同断了皇上的一臂。”
“干掉焦家军!”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的双眼顿时大动起来。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年幼,在朝中根基更是极为不稳。不说除了圣母皇太后外,几乎没有一个皇室宗亲看好北越国皇上图炀能长久坐稳皇位,在所有朝臣当中,大概也就只有焦家这个外戚是真正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乃至不得不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的。
所以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往日与圣母皇太后争夺亲政的机会有多愚蠢,真能消灭焦家军,那可就等于斩掉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最重要的军中臂助,乃至说直接动摇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基础。
若是洵王图尧和育王图濠也跟着伺机而动,图晟军的机会可就真正来了。
只是思索一下,图晟又说道:“既然程夫子说焦家会率贲州军跟着我们一起进入徐州,为什么我们又一定要进去贲州去与焦家作战。”
“因为焦家军或许会进入徐州,徐州军却未必会进入贲州,乃至说为了皇上的颜面,至少焦家军不会主动请求其他地方的援军。而且我们真奔着贲州和焦家军而去,或许朝中的洵王爷等人也会帮着我们一起阻止其他地方的援兵等等。”
“原来如此,那还有其他好处吗?”
“当然,这还可以坚定大公子旗下那些将官的信心。”
不奇怪图晟的贪得无厌,或者说每个企图皇位者都必须拥有足够的贪得无厌才行,程优也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毕竟不说被焦家军追堵和主动攻击焦家军的区别,清楚干掉焦家军就等于成功了大半,相信底下那些将领也会在面对焦家军时个个奋勇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