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焦瓒的提议,姚兆并没有异议。因为将咸阳公图时有意自立的情报回禀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固然也是一个功劳,但比起防备咸阳公图时,姚兆清楚自己更要防备的其实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宛华宫。
所以只是带个消息给皇上,不仅焦瓒,谁都应该可以做到,但唯独是拉拢那些被圣母皇太后调入贲州的将领一事,姚兆认为非自己不行。
毕竟其他人不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成与不成都在两可之间,也不会太将这事放在心上。可姚兆却清楚这即使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最后机会,但也是绝不能放弃的第一次真正反击。
甚至于姚兆不仅是要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样也要向圣母皇太后图莲证明自己的决心,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事。
只是没等焦瓒和姚兆各自离开,焦熊就已经带着留着爻县的焦家军赶到了咸州。
等到焦熊说完赵黄芪等一些将领已经进入贲州时,焦瓒也不仅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家伙来得好快,姚大人汝看要不要改改主意?”
“焦大人的意思是……,这些最先进入贲州的将领多都不怀好意?”
“这是自然,毕竟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可是限定了他们带入贲州的兵马人数,不说他们究竟带了多少兵马进入贲州,真的他们没有异心,反而还会拖拖拉拉的看过状况再说。因为想都知道,不管皇上还是圣母皇太后都不可能仅靠这点兵马就想镇压下图晟军。”
“原来如此,不过真是这样,本官就更不能给他们太多的窜通勾结时间了。”
虽然焦瓒的解释是让刚刚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焦熊心中一惊,姚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表情。
一听这话,焦瓒却皱皱眉头担心道:“姚大人的意思是要以一己之力劝服他们放弃异心?这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焦大人言重了。”
姚兆则一脸坦坦荡荡道:“不说这事再怎么危险都必须有人去做,即使他们真的想要借机起事,也不可能拥有图晟军和咸阳公的万全准备及足够底蕴。所以只要皇上给以他们足够好处,他们自然没理由去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姚大人是说他们不可能人人都有自立之心?”
随着姚兆话语,焦熊的神情就动了动。
毕竟明面上,焦熊才是贲州指挥使,若是赵黄芪等人真的在贲州闹出自立一事,焦熊同样逃不脱责任。
姚兆点头道:“这是肯定的,毕竟他们手中的部队不多,不说想自立都未必自立得起来,没有图晟军和咸阳公的气度,谁又能说自立就自立。所以本官估计,他们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暗地里帮助图晟军对付焦家军,最后等到时机成熟,那才会考虑是否自立的事。”
“……毕竟他们都能背叛朝廷了,再背叛图晟军也不算什么。”
“原来如此,那熊儿汝将部队带回爻县,再找几个人陪姚大人前去州城,为父要去京城面见皇上说说咸阳公的事。”
“孩儿明白,那如果有人来攻,孩儿就在贲州境内打游击吗?”
点了点头,焦熊并不意外焦瓒的安排。因为咸阳公图时若是没有异心,焦家军或许留在咸州要好过退回贲州。可既然咸阳公图时也要打起自立的旗号,焦家军就不能继续留在咸州让自己遭殃了。
而犹豫一下,焦瓒也没有考虑太久道:“熊儿汝说的没错,如果情势变坏,焦家军肯定要想办法离开贲州,所以与其被城市所困,我们就不如在贲州先打打游击好了。不过姚大人若是真能说服什么将领,到可以适当劝服他们去占领贲州境内的城池。”
“……焦大人的意思是,让他们代替焦家军守卫贲州?”
虽然并非军中将领,但也没有哪个读书人会完全放弃兵书不读。所以猜出焦瓒的企图,姚兆却有些动起了心思。
焦瓒点点头道:“没错,甚至于姚大人也能以此检验他们的忠心,检验他们是否真心投效皇上、归附朝廷。不然即使给他们在贲州各自为政,他们也不可能轻易纠结在一起了。”
“焦大人大善。”
听到这里,姚兆才是真正满意的点点头。
毕竟若没有城池作为依托,不管多少jūn_duì 进入贲州恐怕都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可真给他们占据了一个个城池以为发展,仅是那些将领的桀骜性情,别说他们不可能轻易纠结在一起,恐怕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想要收服那些将领都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