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虽然不是所有jūn_duì 都有武林高手坐镇,更不可能所有jūn_duì 都用武林高手来送消息、做斥候,但只要是真正的军中斥候,传递消息和侦察机密的能力也并不在那些武林高手之下。
所以只是稍晚了两日,咸阳公图时在咸阳城建国的消息就传到了被阻隔在姚河南岸的贲州军营中。
因为与在堰山一线被图晟军死死纠缠的焦家军不同,虽然图晟军也曾同样纠缠过贲州军一段时间,但一等两军来到姚河附近,图晟军就采取了利用河道来彻底阻隔贲州军前进的作战,并且将更多部队调去协助围剿已进入堰山的一线焦家军。
毕竟古代社会交通不便,地利对于战争的影响也远在天时与人和之上。
所以姚兆不是不想带着贲州军渡河,而是图晟军的兵力不仅远在贲州军之上,有武林高手刺探秘密,贲州军的任何部署都不可能瞒得住图晟军,自然强攻、突袭都无法奏效。
只是比起无法前去支援焦家军,对于咸阳城传来的消息,姚兆更是惊怒不已。
因为姚兆即使早知道咸阳公图时意欲自立为王,但他却怎么都没想到咸阳公图时为了讨好天英门竟会许诺让女人参加科举。
而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咸阳公图时很可能在无意中帮了想要夺取皇位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大忙。
因为女人若是能通过正途参加科举,圣母皇太后肯定会一点点蚕食朝廷势力。直到自己坐上北越国皇位为止。
只是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就只有姚兆一人,姚兆又不可能冒险将事情对全无能力影响这事的焦全、焦冷等人说出来,自然只能将这事牢牢憋在心底下。
但不知姚兆是如何在心中憋屈,作为焦史的长子,焦冷与其他人担心的东西却略有不同道:“混帐,咸阳公居然真敢自立为王,那姚大人汝说,某爹爹和祖父是不是有可能落在了咸阳公手中。”
“焦通判是怀疑焦大人……”
虽然焦冷不好说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在听到焦冷提起焦瓒等人的去向,姚兆却是真想转移话题了。
毕竟在不甘心咸阳公图时所做的一切究竟会不会带来圣母皇太后的变化状况下。姚兆同样关心焦瓒等人的去向。
因为搜寻和联络焦瓒的工作即使原本是掌握在焦熊的焦家军手中。可在焦瓒已经失踪十余日的状况下,消息自然而然也传到了姚河南暗的贲州军中。
因为若没有贲州军帮助,别说大肆搜寻失踪的焦瓒,焦家军想要摆脱图晟军围堵都很难。
只是以前没人想过要怀疑咸阳公图时。众人还有些隐隐寄望于焦瓒是不是已经秘密回京了。但不说咸阳公图时能赶在这时候宣布自立就一定有抓捕焦瓒的理由。以咸州到京城的距离来计算。十余日也足够焦瓒跑一个来回。
所以在没得到图晟军已经抓住焦瓒的消息状况下,联想咸阳公图时的野心,却也未必没有抓捕焦瓒的理由。
因此看到姚兆开始理解自己的怀疑。焦冷就点点头道:“没错,姚大人汝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咸州打听一下。”
“打听肯定得打听,但不能由我们去打听,还是去信让焦将军派人去咸州打听更好。”
“为什么不能我们自己去打听?”
虽然邯州指挥使商术同样有自立企图,甚至包揩之前还隐隐约约将消息泄露给了赵黄芪等人,但包揩会被商术派来贲州本身就因为他非常会保护自己。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不说信任不信任的,至少包揩也能得到等同于周藏等人的待遇。
所以听到姚兆有意派人到咸州打探失踪的焦瓒消息,包揩自然也想要表现一下。
毕竟同样是自立,虽然不知道商术什么时候才会真正举旗,包揩也想去咸州仔细了解一下咸阳公图时的自立状况。
听到包揩话语,姚兆却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姚兆不是不知道包揩一开始曾怂恿赵黄芪等人去投邯州一事,但不说这种事在古代社会不仅不稀奇,仅以焦家军现在面临的状况,人心思动并不是一件奇怪事情。
所以包揩现在既然已经老实下来,姚兆就不可能再去主动逼迫他再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因此摇摇头,姚兆就说道:“本官当然也希望我们自己能派人去咸州打探消息。可不说图晟军是不是故意不截断我们与焦将军的联系,尽管我们双方的斥候现在还能做到正常连通,可如果我们主动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那就难保不会被图晟军拦截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