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慎言不慎言的,听到什么徐图后进,崇明王朱二厚就满脸期待道:“参侯爷汝是知道什么吗?”
“微臣什么也不知道,但微臣却知道仅凭皇上和朱怀国国都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是余国的敌手,而那多国联军却又太不争气,所以委曲求全下,皇上自然……”
“……什么委曲求全,绝对不能委曲求全,若皇上真敢委曲求全,本王一定要以死谏之。”
“王爷万万不可,若王爷真是这样做了,朱姓皇族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汗颜,只能是汗颜。猛听崇明王朱二厚说什么以死谏之的,朱四屋就知道自己没有急于回朱怀国国都绝对是做对了,不然崇明王朱二厚自己以死谏之或许还不算什么,若是其也拖得其他朱姓皇族也一起以死谏之,那就是所有人的罪过了。
毕竟以崇明王朱二厚七老八十的岁数。其想死就死,也不会有人去为他太过可惜。可真的被崇明王朱二厚拖累得其他朱姓皇族也跟着一起赴死,这绝对是朱姓皇族的真正损失。
但说归说,崇明王朱二厚也不可能真的说死就死,因此听到翻盘二字,崇明王朱二厚就又来了精神道:“参侯汝是有什么替朱怀国和朱姓皇族翻盘的方法吗?”
“微臣不敢。但不说北越国一直都有皇位争夺战的传统,相信余国也不例外,即使我们朱姓皇族现在是不得不暂退一步,可只要有属于朱姓皇族的封地在,这却未必不是我们朱姓皇族将来重新崛起的最好的机会。”
“……不然仅以皇上的脾气,王爷又认为皇上会轻易向余国屈服吗?恐怕皇上比王爷更想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原来如此,皇上的确不是仅为一个王位就能满足的脾气……”
听朱四屋说了半天。崇明王朱二厚终于点了点头。因为不说这是不是崇明王朱二厚最欣赏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地方,至少崇明王朱二厚知道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同样点点头,朱四屋就说道:“王爷所言甚是,所以微臣虽然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王爷更应该留下有用之身在将来好好教导和督促皇上,甚至于皇上万一有什么心理变化,王爷也能替皇上主持大局。”
“……哼!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好说朱四屋这话有没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换个年轻点的王爷或许确实会被朱四屋说的心血沸腾不已。但本已是七老八十的岁数,想着自己随时都可能过世,或许这可是崇明王朱二厚不惧以死谏之的理由。但却不可能成为他企图夺取朱九皋地位的借口。
而知道崇明王朱二厚在训斥自己什么,朱四屋就一脸赔笑道:“王爷误会了,微臣可没有想要撺掇王爷去做什么不当之事。可皇上即使正当壮年,但作为一个亡国之君,谁也不能保证皇上的心性一定能坚强到推翻余国统治为止。所以在皇上将来必然会继续面对一个个挫折的状况下,朱姓皇族更需要王爷这样的长辈来给予皇上确实的指导。”
“……亡国之君吗?这些北越国人真是可恨至斯!”
虽然朱四屋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想着朱怀国或许真要面临亡国一事,崇明王朱二厚的脸色就极为难看起来。
因为崇明王朱二厚或许确实可在朱怀国亡国后督促朱九皋不忘复国的大业,但亡国就是亡国,即使朱九皋不是真心投降,即使朱四屋和崇明王朱二厚的徐图后进计划真的成功,这也不能抹消朱怀国曾经亡国的事。
而即使从自身角度出发,朱四屋也明白向余国投降才是朱姓皇族真正的保存自身之道,可想想亡国所对朱姓皇族所代表的意义和影响,朱四屋也不得不有些戚戚道:“王爷所言甚是,可时势如此,朱姓皇族也只能跟着皇上乃至促使皇上着眼将来了。”
“本王明白了,那对于将来如何徐图后进一事,参侯又有什么想法吗?”
“微臣不敢,但以余容和余家的关系,包括余国的jūn_duì 构成,这里面却也未必没有朱姓皇族的机会。只是要想真正实现翻盘之举,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牺牲了。”
虽然并没有细想过该如何让朱姓皇族翻盘一事,但所谓的争权夺势本就没有太多区别,朱四屋也不怕在崇明王朱二厚面前侃侃而谈了。
而随着朱四屋毫无顾忌的说辞,崇明王朱二厚也渐渐安下心来。
因为崇明王朱二厚即使并不知道朱四屋是说更胜于做,但不管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只要朱姓皇族中还有朱四屋这种有念想的人,朱姓皇族就不算真正的失败,至少不算彻底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