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目光,苏沪却不慌不忙道:“很简单,既然商忠是个将领,让其死在战场上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让其死在战场上?难道舅舅的意思是引兵来攻?”
猛听苏沪话语,商民就露出一脸惊色。因为商民即使也知道将士为国死,马革裹死还的道理,但真要引兵来攻打邯州城并害死商忠,商民还是有些无法想像里面的责任。
但看到商民紧张的样子,苏沪也是一点不担心道:“大皇子言重了,虽然我们可以设计在战场上杀掉商忠,但不说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现在就要杀掉商忠,要想将这事布置得天衣无缝,却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至于说商忠是否现在就会影响到大皇子在朝廷中的地位问题,大皇子也完全不用担心,毕竟这才是商忠第一次得到皇上的重用。”
“原来如此!”
听到什么第一次被皇上重用的话,商民顿时就有种恍然大悟感觉。
毕竟这次若不是商忠抢去了商民防守邯州城的权力,仅以商忠在众多邯州军将领中不入流的能力,商忠根本就没资格成为商民的对手。
所以商民虽然极为愤恨商忠的一时得计,但真的仔细想想,商民确实没有急着除掉商忠的必要。或者说商民真的现在就选择除掉商忠,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多人关系。
只是商民能等,商忠却不能等。
或者说商忠在邯州军中或许只是个不入流的将领,但却并非不能召入一些江湖高手作为自己的亲兵。
所以等到商民几人在皇子府中的商议传到商忠耳中,商忠顿时就大怒道:“混帐,气煞某也,某都没想过要杀死大哥来继承皇位,大哥又凭什么想要杀死某来继承皇位。”
“这就是所谓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所以属下才说二皇子实在是太善了。”
太善?
换一个人别说这样去形容商忠,就是听到这话都会觉得不可相信。因为商忠在邯州军中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将领,但商忠能在邯州军中立足可不仅仅是只靠的商术余荫。
毕竟在商术决定自立为王前,商家可都一直是以读书为本,所以为在邯州军中立足,又无法依靠商术的状况下,商忠就只能用自己的酷厉来在邯州军中立足。
而这种酷厉甚至不仅仅是对敌人的酷厉,还包括对友军的酷厉,这也是商忠在邯州军没人敢惹的主要原因。
不过听到自己的参事严植话语,商忠还是很快点头道:“那严植汝说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当然先下手为强更好!毕竟只要干掉了大皇子,二皇子在朝中就再没有对手了。”
如同商民没有将其他兄弟放在眼中一样,商忠也同样没有将其他兄弟放在眼中,只是乍听严植话语,商忠还是有些不确定道:“这个……,真要先下手为强吗?万一惹恼了父皇!”
“惹恼皇上?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
看到严植大摇其头,商忠就有些不理解。毕竟在任何一个家族中虽然都不乏内斗,但这可不等于就可以轻易残害同族兄弟性命,这也是商忠一直没想过要通过杀死商民来夺取皇位继承权的原因。
只是刚想到皇位继承权,商忠就收住口。
毕竟皇位继承权和家主继承权可不同,在天下唯我独尊的皇位面前,那是没有任何兄弟情意可讲的。
严植则点点头道:“没错,若是二皇子因其他原因要残害大皇子,乃至说二皇子要残害其他没有夺取皇位资格乃至能力的皇子,皇上肯定会对二皇子不喜。可二皇子若是为了皇位要杀害大皇子,皇上即使不会为此高兴,但也不可能因此责罚二皇子。”
“毕竟任何一个皇位都需要通过厮杀来争夺,没经历过任何厮杀的皇帝,又怎可能将皇上的皇位延续下去。”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要趁这次父皇不在,直接找人杀掉大哥吗?”
兄弟是什么?在普通家庭中,兄弟或许确实可以成为彼此间一生帮扶的对象,可如果是在皇家中,除非一方主动放弃争夺皇位,那兄弟就只能是彼此杀戮的对象。
所以在得知商民有意在战场上杀死自己后,商忠也不会再对商民留情了。
因为商民或许可通过在战场上暗害商忠来避免被商术发现,但在商忠什么时候杀死商民都会被商术怀疑的状况下,商忠自然不想将事情拖得太久。
毕竟若不能趁着商术离开邯州城的机会杀死商民,商忠可不认为自己又会有多少机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