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早就去了商芯房间,但在情浓蜜浓的状况下,商连和商芯直等到傍晚,或者说直等到商郏让人过来传膳才一起离开房间。
而在商连与商芯一起携手出去时,商连不仅不意外那些原本聚在商郏家的商家人都离开,甚至也不意外饭厅中就只有商郏一人在等自己和商芯。
毕竟商连与商芯的关系是一回事,商郏为什么会接受商连与商芯的关系却是另一回事。
所以看到商郏一脸笑眯眯的望着两人进来却不开口的样子,商连都是一拉商芯就向商郏拜了一拜道:“小婿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好!好好,但商连你们先别忙着将这事情公开,如果商连汝舍不得芯儿,那也只要每天勤过来就行了。”
“这没有问题,小侄多谢四伯开恩!”
虽然有些不屑商郏的心眼,但只要与商芯有夫妻之实,商连就不在乎商郏会怎么安排。毕竟作为商郏的女儿,又是在成为孀妇后还能回门得到商郏的收留,商芯与商连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受商郏的约束。
而听到商连竟不在乎自己用他和商芯的婚事来要挟,商郏在满意之余却又有些诧异道:“好,好好,但商连汝真不在乎四伯不立即成全汝与芯儿吗?”
“小侄不敢,……但小侄知道四伯或许是有自己想法,可小侄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为预防万一,小侄希望四伯最好也能让芯姐和四伯的家人做好随时离开邯州城的准备。当然,只是做好离开的准备,并不一定要离开。”
“做好离开的准备?商连汝是认为四伯的机会不大?”
听到商连话语,商郏就皱了皱眉头。
毕竟商郏为什么要认可商连和商芯的事情,还容忍两人现在就处在一起。原因就是商郏想借用商连的能力帮自己夺取大梁国的皇位。可如果这根本就没有希望,即使不能说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商连也难免利用商郏的嫌疑。
但不在乎商郏的不满,商连就说道:“四伯误会了。小侄不是说四伯没有机会。而是四伯即使不怕皇上,但却很难挡住北越国朝廷的进攻。或者说若是没有皇上在前面顶着,四伯又认为谁能帮助四伯抵挡北越国朝廷进攻?至少小侄是绝对做不到,也不认为邯州军除了皇上又真能有其他人挡住北越国朝廷的进攻。”
“这个……,北越国朝廷吗?”
猛听商连提起北越国朝廷。商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作为同母同胞的兄弟,商郏即使必须承认商术的领兵能力及在朝廷中的功绩远胜过自己,可商郏也不是没有强过商术的地方。只是商郏即使可以趋弱避强的夺取商术的皇位,但要让商郏去应付北越国朝廷的进攻,商郏同样认为这不可能。
而这同样是商芯第一次听商连提到北越国朝廷,顿时也有些担心道:“那连弟汝认为爹爹该怎么做?”
“如果全让某来谋划,某会建议四伯暂时打消夺取大商国皇位的想法。而是等皇上与北越国朝廷分出胜负,至少是等皇上在北越国朝廷面前站稳脚跟再说。而趁着这段时间,四伯也可趁机拉拢那些邯州军将领,让他们真正成为四伯的左膀右臂。”
“毕竟真将皇上拖下皇位。四伯也必须依靠一些邯州军将领的帮助才能坐稳皇位。”
“当然,四伯即使等不了这么久,也可以一步步试探着前进。”
“试探着前进?怎样试探着前进?”
如果说商郏前面只是因为商连曾去东林国读书,乃至建议商术御驾亲征而想拉拢他,那么在听完商连对如何争夺皇位的分析后,商郏也是真有些想要倚重商连了。
因为商连的解释不仅容易理解,有商连与商芯的关系在,商郏也用不着怀疑商连不尽心。
而对于商郏的疑问,商连就笑笑说道:“很简单,四伯认为现在商家中就只有四伯一人在打皇上的皇位主意吗?”
“……什么?还有人在打皇位的主意?究竟谁这么大胆。”
没想到商连会说还有人想夺取大商国皇位,商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商郏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方,但争夺皇位的人越多,情况就会越复杂。
商连却摇摇头道:“这个侄儿并不知道,但四伯若是不相信,尽可在袭击商民或商忠后暂时退居二线,也看看商民、商忠究竟会怎样闹起来,乃至说有什么人会在背后撺掇商民和商忠闹起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