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蟆和严祠都知道没办法轻易攻下商戌城,乃至说两人都将主要目标从攻打商戌城转到了如何看其他战局变化改变自身部属上,但坐在什么位置上就得做什么事,两人同样不能对近在眼前的商戌城视而不见。
所以日上三竿时分,高蟆和严祠又照样将能组织在一起的部队全都组织在了一起攻城。
因为这些咸阳军的所属即使有所不同,但顶着将军的名头,高蟆和严祠自然也能压制住一些妄想出工不出力的部队攻城。
当然,这放在以前是没有意义,高蟆和严祠也绝对不会允许,但好在两人已经不再将主要目标放在攻下商戌城上,自然也不用在乎那些零散部队又是否阳奉阴违了。
而在部队开始冲上去后,高蟆也向严祠拱手示意一下道:“严将军,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汝了,本将先到商戌城周围看一看,以免将来不清楚部队该怎么调遣。”
“哦!高将军不一直是商戌城城守吗。怎么现在还对周边环境不熟悉。”
虽然这是昨日就已经议定好的事,但听到高蟆有意离开,严祠的脸色还是怪异了一下。因为按照两人约定,即使严祠明日也要巡视周边环境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可这对严祠来说或许是件必须的事情,对高蟆而言却就有些多此一举了吧!
但不管严祠怎么想,高蟆却是面无表情道:“严将军说笑了,虽然这种事情不能说是一日三变。但严将军或许通过地图及斥候回报也肯定对自己驻地附近的地形了解备至,但本将却不相信严将军又会时时去巡视自己的领地,以了解最新的领地状况。”
“行!本将知道了,高将军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
“哼……”
随着严祠带着谑笑的敷衍,高蟆却才是一扫袖离开了。因为即使同为咸阳国将领,但在咸阳国朝廷真的解除高蟆的将军职位前,高蟆却不认为自己需要向严祠和任何人认输。
尤其在出了邵功丢掉商戌城一事后,高蟆更得时时端起自己的脾气才行。
然后回到自己营中,高蟆也不会仅仅为了巡视商戌城外围就将所有部队带走,而是在亲兵营外就只带了两千兵马。毕竟现在咸阳国境内的北越**队几乎都在包围中。里面并不存在任何安全问题。
何况作为商戌城的原城守。高蟆也不可能再将部队从对商戌城的包围中随意抽离。
而看着高蟆的队伍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严祠也是冷冷一哂,因为若不是高蟆因小失大,并且企图利用卖城来坑陷邵功。商戌城又怎可能轻易被尚任军夺去。
好在以目前的事态发展。事情对严祠也未必有利。严祠也不在乎高蟆是怎样装模作样了。
只是刚想收回目光,严祠的脸色又突然一滞。
因为就在高蟆队伍消失的方向上,突然又多出了一队混乱队伍。而严祠如果没有看错。那显然就是刚刚离开的高蟆军正在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的掉头。只是与一般部队的有序转向相比,高蟆队伍的转向显然慌乱了许多。
而不知高蟆的队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祠也立直了身体道:“快!派人去看看高将军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高将军的队伍全乱了。”
隆!隆隆隆!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