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征一事虽然会由穆延亲自盯着,但听到穆延要自己留守盂州城,穆畅就有些诚惶诚恐道:“爵爷的意思是属下不用管育王爷怎么在盂州城中闹事?”
“没错,只要育王爷不插手盂州城军务,汝就完全不用管育王爷会在盂州城中做些什么。毕竟育王爷的目标应该是在三年后回京城,即使他们真想在盂州城中搜刮更多利益,那也不可能冒着得罪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危险。”
“原来如此,但爵爷不会要属下在盂州城独自撑上三年吧!”
想到大明武学和大明女学一直都有天英门弟子坐镇,乃至圣母皇太后对盂州城的看重一事,穆畅也是微微放心了。
不然穆畅即使曾经帮穆延做好过向帝师府求援一事,但真要让穆畅去与育王府正面交锋,穆畅可没有多少信心。
而对于穆畅的忐忑,穆延却摇摇头道:“汝想到哪里去了,虽然本爵必须亲自带jūn_duì 去咸、贲两州参战,但这可不意味着本将就必须一直留在咸、贲两州。毕竟本将若是不能在一年内成功平叛,剩下的时间……”
随着穆延停下嘴来,穆畅的脸上也多了一种犹豫。
毕竟信心归信心,又不是在外人面前,真说到是否能在期限内平叛一事,那是谁都不可能有把握。于是迟疑一下,穆畅就说道:“那爵爷万一不能在一年内帮助皇上平定咸、贲两州战乱,再要在三、五年内平定北越国境内叛乱不是也很困难?”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皇上年纪太小,虽然本官定会竭尽全力助皇上平定所有战乱,但将来的事或许真得看圣母皇太后再怎么去压制洵王爷等人的逼宫了。”
“原来如此!爵爷的意思是……,这次事情的根本原因在于圣母皇太后想替皇上争取时间?”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到来,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对于穆延等人来说自然也不再是秘密,所以猜想里面的各种可能,这也是穆延等地方官不是主业的主业。
毕竟穆延等人虽然是地方官,但也不可能对朝中的一切一无所知,不然那可真就是自寻死路了。
而听到穆畅的争取时间说法,穆延也点点头道:“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以圣母皇太后同皇上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让皇位落到洵王爷他们手中。只恐怕当时情况不仅对皇上极为不利,有个三、五年时间,洵王爷等人也未必还有机会拿同样事情来对皇上说事了。”
“爵爷英明,那不知爵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这不算什么吩咐,总之汝将来留在盂州城就只要记得不能争的东西就不争,能争的东西也不急着去争就行了。毕竟只要本爵的爵位不受影响,不管育王爷还是其他什么人吞掉了本爵多少在盂州的利益,等到本将回到盂州,自然还可一一将它们找回来……”
想到钏一开始的交代,穆延也越发意识到遵照圣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的重要性了。毕竟从现在的状况下,整个北越国朝中就只有圣母皇太后才能保证穆延的爵位不旁落,换成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有很大的危险。
好在要做到这点并不难,问题只是会被育王府乃至其他人在盂州城分走多少杯羹的事情。
而虽然同样知道这道理,穆畅却还是替穆延有些不甘心道:“属下明白,可这不会有损爵爷声名吗?”
“哼!比起声名那种东西,本爵还是更相信实力,更不希望你们这些替本爵留守盂州城的人出什么差池。”
“爵爷仁慈。”
虽然不至于说感激涕零,但对于穆延的安排,穆畅也知道穆延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这些留守盂州城的人尽量保持实力。不然即使没人能从穆延手中夺去盂州和盂州城,若是在盂州城没有足够的持续性影响,谁又知道将来的物是人非。
然后看到穆畅已经明白自己的意图,穆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自己的主要心思都转到了如何整顿jūn_duì 上。
毕竟咸、贲两州战事已经过了四、五个月时间,虽然不是说咸阳军和图晟军的实力已经因此完全曝露出来,但早在盂州就曾同图晟军交过手,穆延也必须做一些相应的针对性准备才行。
不然别说在一年时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事,穆延可不想去到了贲州再好像以前一样栽在图晟军手中。
所以即使时间不多,穆延也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