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赵冱的豪言,图漾就摇头叹笑道:“少将军真是好心气。但少将军将来如果真想在江湖上发展,朕却未必不可好像圣母皇太后支持天英门一样支持少将军,那样或许少将军就真有机会在朕的帮助下成为江湖霸主了。”
“真的吗?那就看看再说!”
虽然不敢将图漾的话当真,但由于内心对江湖的憧憬,赵冱却也不会一下就将话说死。
于是趁着图漾已经被自己彻底带开话题,赵冱就转向吴邛说道:“吴大哥,既然图漾他不在乎我们先将部队分开,那不汝我们先退到后面扎营,再看吴大哥怎么与图漾交手吧!”
“扎营就不必了,重组一下阵型就好!”
挥了挥手,虽然在吴邛带领下,沅州军并没有遭到太大损失,但看着几乎已经完全散乱的沅州军士兵,吴邛也只得令先赵冱带队先退下去再说。
毕竟双方止战这么久,换成荨州军早就自动自发的开始各自集结整顿了,但没想到沅州军现在还保持着先前停战时的位置,仿佛根本不在乎与图漾军的犬牙交错,乃至说没想到继续这样下去问题很大一样。
所以不管是不是为了保住这些部队,吴邛能做的就是让图漾将他们尽快带下去。
而看到沅州军的阵型依旧混乱的样子,赵冱也没再胡混下去,立即就开始带着部队撤退了。
毕竟这次袭营本就是吴邛军落入了图漾军陷阱中,不需要辩解也无法去辩解。
而当沅州军在赵冱带领下后退时,吴邛却是一动不动的继续待在图漾军包围中。
因为这无关吴邛有没有信心战胜图漾的问题,而是吴邛即使战胜不了图漾,只要身边没有那些不知所谓的沅州军拖累,吴邛也能找到更多的逃离机会。
何况吴邛即使现在还身处图漾军营中,等到待会与图漾交手,吴邛自然有办法将战局引到图漾军营外。
跟着全部沅州军都退出图漾军营地后,虽然前面是重视赵冱更多过重视吴邛,图漾还是带着一种轻佻语气道:“吴将军,不说与少将军相比,吴将军是否拥有年龄和资质上的优势,但吴将军就真没想过良禽择木而栖吗?要知道少将军或许因为英武侯的关系没得选择,吴将军却未必也没得选择吧!”
“哼!二公子现在的脾气怎么全变了,还是因为二公子输给了大公子的原因?”
对于图漾转而拉拢自己的行为,吴邛不仅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更有些嗤之以鼻。
因为图漾或许不是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但图漾如果见一个将领就拉拢,里面的诚意也低得可怜。
当然,不管图漾有没有诚意,不仅赵冱因为赵傈的原因绝对不会投效图漾,吴邛也同样因为赵傈的原因绝对不会投效图漾。甚至于在吴邛心中,赵傈的地位也要远远高过育王图濠。
可尽管不知道吴邛心中的真实想法,猛听吴邛提起图晟,图漾的脸色却首次一沉。
因为图漾可以不在乎输给其他人,但却绝对无法不在乎自己当初输给图晟一事。尤其正因为是输在图晟军的江湖人手中,图漾才会在重新起事前先采取提高自己武艺的做法。
不然别人可能不在乎,也改变不了,图漾却忍受不了以自己的练武资质却还要输给武老邪之流的江湖人。
所以在空气都几乎瞬间凝滞下来后,图漾就带着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哼!吴将军还真知道怎么激怒朕啊!可吴将军在这时提起图晟那厮,是确定已经不想活了吗?”
“哼!不说本将能不能活本就不该由二公子来决定,难道二公子就不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乃至说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利者吗?”
“……哼!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没想到吴邛的态度竟如此强硬,图漾也是真的有些恼火起来。
毕竟图漾当初不仅只是小负给吴邛,最后更是因为大意才输给图晟。所以在没理由将一切失败都背负在自己身上的状况下,图漾选择用来改变这一切的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武艺,并且将自己武艺提高到北越国境内无人能敌的程度。
所以吴邛既然不知道自爱,图漾也无须再考虑留不留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