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留在穆延身边虽然更有利于证明自己,但却未必能让穆仪立下足够大功。
然而若是独自去城中侦察乃至去冲击其他城门的防守,这里面或许不是没有危险,但却也是穆延对穆仪最大的信任。
跟着在穆仪带着几个属于自己的亲兵离开后,穆延的双眼也是转到了面前的城门洞及城外战场道:“走!我们杀出去看看,本爵就不信咸州军现在真的无敌了。”
“爵爷威武!”
“杀!”
然后在穆延一声号令下,不仅穆延率先冲了出去,周晓等人也都是争先恐后的急急跟了上去。
毕竟城门洞的面积就这么大,若不能抢占有利地形,除了穆延外,恐怕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接着不说事情是不是又如同预料般一样,当穆延杀到那些堵在城门洞中的咸州军士兵面前时,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
因为在挡住穆延的最初冲击后,这些士兵不说很快又稳稳将穆延的攻势挡住乃至说是缠住,仅从那些士兵表现出来的武艺,穆延也不相信那又会是什么将领在扮猪吃老虎。
只是既没扮猪吃老虎。这些普普通通的咸州军士兵又为什么能将自己这样的将领生生挡在战场中。难道仅是一个幸运就能解释的吗?穆延可从不会相信这种天真话语。
但不管穆延如何在咸州军的阻拦下纠结,穆仪现在却无比畅快,至少是奔跑得无比畅快。
因为不说周口县本就是一个以聚集部队为主的军县,在知道穆家军快要到来前。县城中的那些大户也早就跑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听着城外的喊杀声。不说县城中的住户早已经家家关门闭户,一路上过来。穆仪别说看到一个士兵,就连城中居民都非常少见。
所以一路驰骋到门前已空无一人的周口县县衙前时,穆仪甚至都没有下马,直接就朝自己亲兵喝道:“快。你们进去两个人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若是有人,不管知县还是什么全给本将拖出来,若是他们不从,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大人不要询问两句吗?”
听到穆仪命令,几个亲兵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因为真能及早冲出周口县或许很重要,但如果能从周口县衙找到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那对穆家军来说同样也很重要。
但知道几个亲兵在想什么,穆仪却摇头道:“这不重要,或者说我们真能从周口县衙弄到新战法的情报,肯定也能从其他地方弄到新战法的情报。毕竟周口县衙的级别太低了,他们能知道的事,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不过你们仍可在找到人后留下来审问两句,等本将从其他城门回来后再做处置。”
说着穆仪也不再停留,留下两个亲兵后就又径直往前面冲去。
因为咸州军的新战法一事固然很重要,但若是穆延最终出不了周口城,什么新战法都是毫无意义了。
跟着来到周口县的另一座城门前,穆仪的脸色就立即沉了下去。
因为与穆延等人所在的城门一样,眼前的城门不仅同样没关上,甚至城门洞处也阻塞着不少虎视眈眈的咸州军士兵,明显就是一副不想让已进入城中的穆延等人轻易脱出的样子。
不过发现归发现,穆仪还是大喊一声带着几个亲兵冲了上去。
毕竟不管怎样,要想证实这些咸州军士兵是否与前面拦住穆延和穆家军的咸州军士兵一样,这都必须穆仪亲自上阵试试他们的能耐才行。因为不管是不是侥幸心理,穆仪都希望面前这些咸州军士兵最好不要像他们前面遇到的那些咸州军士兵一样,不然就彻底麻烦了。
但不管是不是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几招过后,穆仪就清楚眼前的咸州军士兵也完全掌握了咸州军的新战法。
因为在自己最强的招式都无法突破眼前咸州军士兵的防守状况下,穆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这场战事继续下去了。
而由于现在已经没人再盯着自己,一收长枪,穆仪就大声怒道:“混帐,你们这种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能拦得住我们,又为什么无法击败我们。”
“呵呵!汝以为我们不想击败你们吗?只是我们即便无法击败你们这些将领,但要消灭你们底下的士兵却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穆仪的咆哮,一个明显是兵痞模样的老兵就笑嘻嘻说了一句,也不在乎穆仪是否能从自己嘴中了解些什么。
而一听这话,穆仪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因为老兵的话不仅证实了他们的确已经完全掌握了新战法,甚至于也曝露了咸州军就是想通过将穆延困在周口城中以达到消灭城外无人指挥的穆家军企图。
这样的状况别说穆仪没办法,恐怕换成穆延的方法也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