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穆延竟如此的没用!”
人与人间的差别不仅在于身份、性格上,还有看待同一件事时的不同态度和角度。
所以当北越国皇上图炀等人只想着怎样去弥补穆延再次战败所带来的责任和影响时,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宛华宫中却也是满脸的失望。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纵然穆延并非注定要成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对手。但想想以往穆延在北越**中建下的功勋,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难免对穆延在进入咸、贲两州后的表现有些不愉。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外战内行,内战外行的问题,至少在申、盂两州混战中,穆延实际上也没取得过什么实质性的胜利。
不过面对圣母皇太后的恼火,扈嬷嬷却是不怎么在意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言重了,因为盂州伯不仅在咸州是败在咸州军的江湖人手中,在贲州同样是败在图晟军的江湖人手中。”
“所以这与其说是盂州伯的失败,不如说是咸州军和贲州军在向我们展现两种在战时使用江湖人的方式。”
“……在战时使用江湖人的方式,扈嬷嬷汝是说天英门?”
清楚普通江湖人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扈嬷嬷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点点头,扈嬷嬷说道:“没错,虽然老身相信天英门早已有了在军中使用自身力量的习惯手段,但多一种手段不仅能帮助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殿下取得更多胜利,也可进一步避免来自其他方面的反弹声音。”
“……反弹声音?哼,谁又能对天英门说什么反弹声音。”
知道扈嬷嬷是在介意天英门当初不干涉朝政的许诺,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一脸不屑的摇摇头。
因为这个许诺即使不是由圣母皇太后图莲做下的,但也是天英门的先辈为避免被太多人注意到乃至意识到天英门在各国朝廷中活动的一种伪装而已。
毕竟天英门真要干涉朝政,谁又能制止得了,谁又能察觉得了。
只是没有圣母皇太后在北越国的身份,不管那些天英门弟子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在各国朝廷中推广男女平等思想。以至于必须等到圣母皇太后或者说易嬴的出现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政治是如此,军事同样是如此。
只要真有需要的时候,圣母皇太后图莲可不会介意将天英门弟子以各种方式投入战争中。
毕竟战争又不是朝政事务,不说没人能够多嘴。除非圣母皇太后在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准备向有天仓门支持的大范国开战,不然谁都不可能在战争中真正抑制天英门的发挥。
而不管这是不是一种试探,看出圣母皇太后确实有在战争中使用天英门弟子的准备,扈嬷嬷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因为扈嬷嬷即使不用怀疑圣母皇太后统治北越国朝廷的能力,但若说与秦皇图浪乃至于大梁国开战,仅是穆延的表现就有些不合格。因为咸州军和图晟军或许都拿出了一些新东西,但在战争只可能有一个结果的状况下,这都不能成为穆延脱罪的理由。
所以从穆延的失败中,扈嬷嬷也已经意识到天英门弟子在将来的参战必不可少,这才是扈嬷嬷会在此时放松的真正原因。
只是想到穆延的两次失利。扈嬷嬷又有些疑惑道:“圣母皇太后英明,但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样看待盂州伯的?是需要拉拢,还是随其放任……”
“……拉拢?他有值得我们拉拢的地方吗?虽然天英门弟子如果出手,穆延肯定不会遭遇这样的失败。但不说没有天英门弟子的时候,穆延的胜利是从哪来的。一个只有靠天英门弟子才能获得成功的将领,这又值得我们去稀罕吗?早知道本宫就不封其为盂州伯了。”
“圣母皇太后英明!”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对穆延竟已失望到这地步,扈嬷嬷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换一个将领在这里,扈嬷嬷未必不会帮着争取一下得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原谅。可由于穆家军、焦家军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实在太深,穆延又没有好像穆铁、穆犹那样表现过各种不顺服的态度,这自然很难得到圣母皇太后的支持与信任。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圣母皇太后一旦投资在穆延身上。穆延又会不会在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皇位时反戈一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