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易嬴要将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争权变成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权,姚兆就有些激动了。因为这样不仅可做到增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权势,同样亦可增加圣母皇太后自我曝露的危险。
毕竟若不是另有企图,圣母皇太后又凭什么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权。
因此不管姚兆说的合适不合适指的是什么,易嬴就满不在乎道:“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好像这次皇上免去盂州伯的兵权一样,本身皇上一开始就不该多此一举的放什么流言出去,而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免去盂州伯的兵权,将一切不利状况都掐灭在萌芽中。”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皇上一开始没想到那么多后续发展,并且舍不得让盂州伯放弃兵权的缘故,但这种事往后就需要姚大人你们多多辅佐皇上早做决定,早下决心了。因为皇上的什么决定即使做错了又怎样?不说姚大人你们完全可做到在事后帮皇上进行弥补。即使皇上什么都做对了,洵王爷等人还不是照样会说皇上的不是?所以既然怎么都是不是,皇上又何必要犹豫再三的拿不定主意,却给其他人抢去了先机!”
“帝师大人此言大善!即便微臣我们要帮皇上弥补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状况是有些困难,但帝师大人却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不管易嬴这样说是不是为了帮自己做证明,听到易嬴提醒,姚兆心中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因为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为天子之尊就绝不可能犯错的话语,仅以易嬴出主意的能力,或者以朝廷原本就是为辅佐皇上治理国家的状况来说,姚兆实在不该去担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任何决定会犯什么大错的状况。
毕竟皇上犯错不仅可由臣子来弥补,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天子之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指摘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错误。
而终于敷衍下姚兆,易嬴同样松了口气。
因为易嬴不是不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去获取成功,但即使是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那也得以不伤害圣母皇太后的利益,不破坏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为目标才行。
毕竟皇上就仅仅只是皇上而已,千百年来那么多皇上,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易嬴看中的地方。
或许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正如现代社会的官员更迭毫无道理可讲一样,忠诚什么的原本就不会比有意义更有意义。
不过不知道易嬴想法,满意自己在帝师府收获的同时,姚兆也不会忘了自己的真正来意道:“那不知帝师大人又要如何替皇上解决皇后殿下的娘亲所带来的麻烦一事。”
“……这不用解决,只要让皇后殿下的娘亲在帝师府乐不思蜀,其自然不会再去关心那所谓的虚名。至于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接回皇后殿下及皇子、公主,那就由皇上自己来决断好了。”
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在回避褒美的事情,但易嬴也不准备在这事上多做纠缠。
因为褒美只要存在就能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带来足够压力,不管褒美是不是出现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也一样。
而同样知道这道理,虽然易嬴的回答无可挑剔,虽然不愿去多想易嬴打算怎么让褒美在帝师府乐不思蜀,姚兆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帝师大人睿智,可若是有什么万一,皇后娘亲又真的不会犯糊涂?乃至不会被人利用吗?”
“只要有本官在,皇后娘亲自然不虞被人利用,而且本官也不相信皇上真有必要做到那一步……”
“帝师大人说哪里话,下官可没有不相信帝师大人的地方,相信皇上也不会不相信帝师府大人。”
那一步?什么那一步?
那当然就是一劳永逸的用褒美的死亡来解决所有事情。
如果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姚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提出这个主张,甚至是坚持这个建议。可由于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更能猜出圣母皇太后绝对不会坐视自己对褒美下手,所以在易嬴已经许诺不会让褒美被人利用的状况下,姚兆也决定要将一切都交给易嬴去摆平了。
因为姚兆虽然不敢将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一事告诉易嬴,但却清楚这世上真能挡住圣母皇太后企图的或许就只有易嬴一人,这甚至不以易嬴什么时候知道这事为分界,毕竟易嬴本就是个好出主意的人。
所以姚兆即使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但在定会全力阻止圣母皇太后企图的状况下,姚兆也很满意还有易嬴可站在自己身后的结果。
毕竟只要不是孤军奋战,姚兆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