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阊兄所言甚是,起驾!”
沉默了一会,图摩寄却找不到比图季阊更好的方法,因为图戌郐或许可在分家后撒手不管一切,但两人却不能因此就让别人小看自己。
不然所有人都认为图季阊、图摩寄再没有什么能量时,那才是两人真正的覆灭时候。
所以,他们现在不仅得积极走访皇室宗亲,更得借着帮洵王图尧想要争夺皇位的理由去极力撺掇那些皇室宗亲,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希望,这样才能让他们避开有心人的试探及敌人的打击。
而当图季阊和图摩寄的马车终于驶入大街上时,街边一座妓馆中就传来一个声音道:“你们看,某没说错吧!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现在还想着宗人府,想着争夺皇位的事。”
“娘匹的,真不知道爹爹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又说要彻底远离皇位争夺了。”
身为官宦世家的血脉,虽然官宦世家一直都没参与过北越国的皇位争夺,但当他们知道官宦世家这次终于要支持洵王图尧参加皇位争夺后,虽然不知原因是什么,好像江砚、张扬这样的小辈都很兴奋。
毕竟只有参与皇位争夺,他们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展示自己的能力与风范,加大竞争家主之位的筹码。
所以突然得知官宦世家又不参与皇位争夺了,这也让他们格外失望。
在近乎已经无事可做的状况下,张扬才带着众人来到妓馆中消遣。
当然,消遣归消遣,在看到图季阊、图摩寄的马车从宗人府方向出来后,众人又开始热议起来。因为正是在官宦世家退出洵王图尧的阵营后,图季阊、图摩寄两人才正式加入进去。
可这即便还不能算是一种阵营,在几个官宦世家子弟的眼中却已经与阵营差不了多少。
因此在望着图季阊、图摩寄的马车离开后,江砚就一脸不甘心道:“张兄,那你说我们就这样放弃皇位争夺了,那不是会对我们竞争家主之位也很不利吗?”
将竞争家主之位放在皇位争夺上,这是只有官宦世家子弟才会拥有的想法。
知道江砚在担心什么,搂着怀中妓户狠狠亲了一口,张扬才说道:“可现在官宦世家的命令已经下来,我们又能怎么办。”
“那我们能不能以个人名义参与皇位之争?”
众人会来到妓馆,一是为陪张扬消遣,二也是为好好商议这事。
所以听到江砚提出以个人名义参与皇位之争,众人一下全都沉默下来。
而不好说出自己已得到家主之位,更不能说出天英m-n已开始镇压官宦世家之事,宋立就说道:“这样不好吧!不说我们个人怎么参与皇位之争,这种公然违反官宦世家命令的事,如果……”
“公然违反官宦世家命令?”
“……谁说我们公然违反官宦世家命令了,要说违反官宦世家命令?官宦世家还不是不准我们在外面狎妓吗?”
如果宋立不反对还好,随着宋立出声反对,众人却立即爆发出了极大热情,严哓更是在怀中妓户的xiong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因为与张扬单纯喜欢周游huā丛享乐不同,严哓却喜欢虐待女人。但除了已经成为妓户的女人外,京城可没有任何女人会甘心被他虐待,那些游河贵f-就更不可能。
所以比起张扬的游猎甚广,严哓主要就是在一些妓馆中消遣。
而这当然不是官宦世家专m-n在为严哓开禁,只是很多规矩即便并非说说而已,但也有管束得是否严重、是否严格之说。
例如狎妓的命令,只要不闹出丑闻,官宦世家显然也不会多管。
看到有人支持自己,不管支持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江砚就说道:“对啊!虽然没有官宦世家命令,我们无法走上前台,但我们尽管在幕后努力一下不就好了吗?好像现在官宦世家的工作,哪一件又不是幕后工作。”
“因此多做做幕后工作,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种历练和经验。”
历练和经验?
听到这话,柳济也在一旁兴奋道:“幕后工作的历练和经验?那某也要做……”
与宋立一样,柳济也是殿阁大学士柳沂的幼子,看到柳济兴奋起来,宋立就一拉柳济胳膊道:“柳济,你怎么也兴奋起来了。”
“这不是某要兴奋,而是宋立你最近才怪怪的,怎么一下就变得那么听话了。”
“对啊!宋立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听到柳济疑问,江砚也望向了宋立。
因为在官宦世家留在京城的几个小辈中,最初就数宋立与柳济的关系最好。而由于事情本就是从宋家和宋贵f-访亲开始,众人一直就怀疑宋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即便其他人再怎么怀疑,宋立也清除自己没资格将真相说出来,一脸苦笑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道:“你们别误会了,某担心的可不是这事,而是爹爹不知怎想的,居然bi着某现在就要孩子,还要某开始准备纳妾。”
“纳妾,你有福了。”
听到纳妾二字,众人顿时都乐起来。
因为纳妾固然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纳妾也等于交公粮次数增多。交公粮次数增多,si粮就不够用了。
所以这事情虽然不严重,但的确会让人产生一种兴奋的苦恼。
柳济也推了一把宋立道:“切,这种事你也值得担心?难道宋大人让你娶的还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某这不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苦恼吗?何况爹爹为什么这么做,某也是一无所知。”
“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不就是因为你没后吗?来,要不要哥哥教教你怎么生儿子。”
看到宋立一副傻傻的样子,年纪最大的张扬也乐起来,伸手就猛在宋立肩膀上拍了拍。
但不管这是笑话还是托词,宋立却也知道这的确是自己不可回避的问题,何况宋家也已经确定要由宋立接过家主之位,这不仅是宋融对宋立的要求,同样也是宋立对自己的要求。只是要苦了宋立的正室,早早就得开始为接纳妾室做准备了。
而宋立又不能将真相告诉自己正室,只能用来与江砚等人瞎扯扯。
当然,在被宋立转了一下话题后,依旧是对家主之位最耿耿于怀的江砚说道:“张兄,那你看我们与去冉丞相商议一下怎样,说不定冉丞相会给我们一些意见?或者说是让我们做些事情?毕竟以冉丞相的地位,也能帮我们在二伯面前做掩护。”
“冉丞相?那个老狐狸,你能保证他是帮助洵王图尧还是帮助什么人?或者他真会chā手皇位之争吗?”
“……那我们不如考虑一下其他人,总之只要我们不必亲自出面就行了。例如礼部sh-郎薄正佑?”
江砚为什么会在这里替起冉鸣,不是为了让张扬同意自己的意见,就是为了让他反对自己的意见。
而随着张扬反对,当江砚顺势再提出其他人选时,事情就变成他们不是想不想参加皇位之争,而是想通过什么人参与皇位之争的问题了。
但听到张扬提起礼部sh-郎薄正佑的名字时,严哓就惊讶道:“礼部sh-郎薄正佑?他不是中间派吗?怎么会参与皇位之争。”
“中间派又怎么了。”
江砚却兴致高昂道:“假如我们通过礼部sh-郎薄正佑抓住中间派,那不是将来想押谁就押谁。而且以现阶段来说,也不算我们参与皇位之争,只是在拉拢那些中间派系听从我们指挥罢了。”
“拉拢中间派系?这个主意有趣。”
听到张扬建议,众人终于兴奋起来。
因为,正像张扬所说,他们现在拉拢中间派系并算不得参与皇位之争。但等到所有中间派系全归几人所用时,将来皇位争夺战爆发到最炙热时,果真就可起到想押谁就押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