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几人来到刑场时,果然见到附近都是一副人来人往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要处刑的样子。
而即使如此,图稚还是很快跳下马车,一溜烟就朝墙边竖着的一块告示牌奔去,好像非常熟悉刑场的规矩一样。
不知图稚在看什么,由于外面还在下着小雨,易嬴就在马车内问道:“三儿,稚儿在那看什么?”
“应该是在看处刑犯人的布告吧一般在处刑犯人时,官方都会有布告公示犯人犯了什么罪。”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易嬴就点了点头。
毕竟与现代社会什么都强调“隐si”不同,古代社会杀人不是因为犯人犯了什么该杀的罪行,而是因为想要威吓民众不敢去犯罪等等。这就好像某个时期的公判大会一样,目的不是要吓唬那些该死、该关的人,而是震慑那些随时都有可能行动起来的跟从者。
所以,这些告示也不是为了显示官府的公正无si,只是表明判刑的缘故等等。
“易少师,这边,这边,你快过来看看……”
但就在易嬴正与苏三说话时,图稚就在告示牌前朝马车方向招了招手。
不知图稚发现了什么,易嬴却也不想因为图稚的呼喊n-ng得人尽皆知,也就在身上卷了一件披风遮住官服,这才跟着从马车内下来了。
不过,图稚虽然曾在刑场闹过一次大事,但由于图稚当时的装扮与普通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不会有人立即认出图稚,更别说易嬴这种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官员。
然后等易嬴三人来到告示牌前,图稚才指着一份告示道:“易少师,你看到没有,这是通.jiān,通.jiān呐,我们去将这人捞出来怎么样?”
通.jiān?捞出来?
猛听这话,易嬴就有些不明白。但仔细看了看后,易嬴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同样是份有关处决犯人的告示,好像是说某家下人与“主母”勾搭成jiān,然后被通告官府。在下人已于十日前被处决的同时,与该下人通.jiān的“主母”也将择日被处以浸猪笼的刑罚。
显然,图稚是盯上了“择日”这两个字,希望在官府处刑前将那名女犯人捞出来。
而易嬴看到告示还没说话,丹地就不满道:“这是怎么回事?真有某家“主母”与下人通.jiān,他们又好意思揭出来吗?”
“就是、就是,……真有这事,谁好意思公开啊那肯定有什么隐情,我们去将那女人捞出来看看怎么样。”
不说图稚是不是唯恐天下不lu-n,很少主动说话的苏三也在旁边说道:“看这大印是京兆尹的印鉴,估计这女人应该被关在京兆尹衙m-n,记得京兆尹苏阳欢乃是冉丞相的女婿。”
“哦冉丞相,这原来又是冉丞相那糟货n-ng出来的东西,我们去搞他,搞他……”
听到事情与丞相府有关,图稚就立即兴奋起来。
因为最近一次与少师府起冲突的是什么人?
正是丞相府和丞相冉鸣。
所以不管这事与丞相府有没有关系,都足以让图稚浮想联翩。
而易嬴虽然也知道这肯定是图稚在牵强附会,但由于丹地、苏三也好像对此事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也不会去与三个女人执拗什么了。
毕竟这事真有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在京兆尹衙m-n内部解决,不会往外胡lu-n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