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进攻,或是后撤,或者还有其他,全都得看谈判结果而定。
而来到阵前,吴邛就上前一步大声道:“东四夯堡的守军听着,此乃荨州少将军赵冱,现少将军y-与你们东四夯堡的守将亲自谈一谈,不知汝等可敢出来答话否?”
荨州少将军赵冱?
不比胡汉三的武林高手眼力,虽然早看到吴邛、赵冱几人向前走来,但胡三德却不知道他们想来干什么。所以猛听吴邛身后的人乃是荨州少将军赵冱,胡三德就一脸惊讶地望向胡汉三道:“祖爷,您看这事……”
“既然三德你乃是东四夯堡的校尉守将,那就由你出去答话吧”
“由某去答话,祖爷你别开玩笑了。”
由于年纪太大的缘故,胡汉三其实并没有加入余容的盂州军,只是因为胡汉三在会yin山胡虏中的声望,所有人才一致认定胡汉三乃是会yin山胡虏的首领,而在胡汉三之外,胡三德乃是会yin山胡虏中武艺最高的人,这也是他会成为东四夯堡驻守校尉的原因。
只是说听到胡汉三让胡三德出去答话,不仅胡三德自己,东四夯堡中的会yin山胡虏都瞪大眼睛望过来。
因为,胡三德的武艺或许不错,但要说让他去与人谈判什么的,这实在有些太为难人。
当然,知道胡三德底细,胡汉三也是一瞪眼道:“你怕什么,总之出去就是了,到时祖爷自会用传音告诉你该怎样答话的。”
“……传音?哦某明白了,那某去了。”
听到“传音”二字,胡三德就很快明白过来,也没有再去推拒,随便点了两个相熟的会yin山胡虏就一起跳上夯堡墙头道:“呔,某乃东四夯堡守将胡三德,官居盂州军校尉,不知你等少将军有何话要说?”
官居盂州军校尉?
猛听胡三德话语,不仅曾与胡三德交手的吴邛,甚至赵冱都惊异地睁大了双眼。
因为仅以胡三德的武艺,他们当然相信胡三德有资格做东四夯堡,乃至是盂州军的校尉。但从胡三德普普通通的军服上,两人可不出胡三德有任何特殊官衔。
特别胡三德出战吴邛时根本就没提这点,这显然有些不对劲。
但发现两人目光有异,胡三德立即脸s-一黑,大步走下沙袋堆起的斜坡道:“怎么,你们不相信?”
“胡校尉言重了,赵某不是不信,只是不知胡校尉是否有意率东四夯堡的兄弟转投荨州军,赵某可保举胡校尉担任荨州军偏将,并且其他东四夯堡的兄弟也可择才适用。”
保举胡校尉担任荨州军偏将?
猛听这话,不仅胡三德的脚下一停。看到胡三德停下,藏在树林中的王仪也是脸上一紧。因为王仪知道,不管赵冱有没有资格保举胡三德担任荨州军偏将,即使胡三德在盂州军中立下泼天功劳,余容也不会轻易给他偏将军职。
原因就是胡三德的战功不够,而且因为胡三德的武艺不详,他的战功也将永远不会让他足以坐上偏将位置。
当然,没人知道王仪在树林中的想法。只是稍一停顿后,胡三德也不再往前走了,直接就拱拱双手道:“少将军抬爱,但末将不才,不敢做出任何有悖太子母亲的举动。”
“……不敢有悖太子母亲?难道胡校尉和东四夯堡兄弟的武艺与太子母亲有关?”
虽然猜想到胡三德肯定不会那么痛快答应自己,但没想到胡三德竟会用太子母亲做挡箭牌,赵冱也一下踌躇起来。
因为不管真话还是假话,荨州军就是为了抓捕太子母亲才来到盂州。或许胡三德等人与余容有旧还好办,但他们竟然与太子母亲有旧,赵冱就不敢说如何处置这事了。
而听到赵冱询问,胡三德也点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少将军,我们还是各安天命吧”
“这个,既如此,胡校尉等人又怎会在这东四夯堡中镇守。”
“这不是镇守,东四夯堡只是作为我等聚合兄弟的一个据点而已,不是少将军走这一趟,过几日我等也都要前往盂州城拜见太子母亲。”
“……呃”
猛听胡三德话语,不仅赵冱等人,甚至树林中的王仪几人也是面面相觑了一下。
因为众人先前都还在怀疑胡三德是不是在用太子母亲做托词,但如果说他们稍后就要前往盂州城拜见太子母亲,不说赵冱该怎么办,王仪等人也知道自己不能急于chā手这事了。
不然胡三德等人若真是太子母亲的人手,这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管的。
当然,话说到这里,赵冱也知道自己再无法拉拢胡三德等人,只得顺着胡三德的话头说道:“胡校尉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只要少将军放出一条路来,今晚胡某就会率一干兄弟离开这东四夯堡,前往盂州城。”
“那赵某就恭送胡校尉和东四夯堡的兄弟了。”
“不送”
几句话说下来,不仅赵冱再无多说的意思,胡三德也扭身走回了东四夯堡。只是转过身来时,胡三德却咧了咧大嘴,却也没料到胡汉三会让他这样答复赵冱。
但不管怎样,即使晚间赵冱不让出路来,或许夜战对荨州军来说是个问题,但对已经拥有江湖人身手的会yin山胡虏来说却又是个大展身手的机会。
只是说不知道赵冱会怎样选择,会不会选择拦截会yin山胡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