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冉雄话语,桑采群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即使是箜郡王图兕仍旧坐镇桤县,念及秦州军的威名,或许也未必会来袭击浚王府队伍。可如果是纪丹那样的浑货,恐怕即使没有箜郡王图兕的命令,他也会自告奋勇前来袭击浚王府队伍了。
乃至这都不是为帮箜郡王图兕报复先皇图解的血脉,而纯粹就是为了争功。
听到现在驻守桤县的乃是纪丹,浚王图浪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却也是大笑道:“什么,纪丹那厮也敢来袭击本王的队伍,难道他认为本王带在身边的两千秦州军全都是吃素的吗?说不得本王到要看看,凭他纪丹又能给本王摆出怎样的阵仗。”
“王爷的秦州军当然是勇武无敌,不过……”
“还有什么不过?别吞吞吐吐的学你老子,那样不适合。”
“王爷见笑了,不过下官最近却听说一消息,就是前段日子好像有一支从京城方向过来的jūn_duì 也进入了胄州,只是很快就不知所踪了。”
虽然被浚王图浪说自己不适合学父亲冉鸣的说一半留一半,冉雄却也不敢有任何不满。
因为别说冉雄也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不如父亲的地方,便是他将来真正成长起来,也不能什么都学自己父亲。
只是听到冉雄话语,桑采群就惊讶道:“不知所踪?这可能吗?”
这不怪桑采群会不解,因为纪丹当时所以能躲开所有人视线去袭击育王府队伍,原因正是纪丹旁边有梁谅这样一个本地人帮着一起选择路线及打掩饰等等。
但不管这次被冉雄提及由京城过来的部队是什么人,会突然在胄州境内不知所踪,确实有些怪异。
冉雄则说道:“这主要因为他们都是原本的盂州军,更都是骑兵,不仅运动起来非常快速,恐怕胄州境内也未必没人接应他们。”
“盂州骑兵,二公子是说原本少师府中那支送穆公子进京的盂州骑兵?”
听到冉雄话语,甚至浚王图浪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盂州骑兵或许不可怕,但少师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就很难说了。这就好像当初丞相府想要离京,没有任何旨意的状况下,少师府就敢将丞相府硬生生堵回来一样。所以你可用朝廷规矩去想像其他人,但却绝对不能用来想像少师府。
冉雄也点点头道:“下官也估计是这支部队,但他们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地方,那就难说了,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也要提防一下。”
“本王明白了,多谢二公子转告这么重要的消息。”
“王爷言重了,舍下已经备好酒宴给浚王爷洗尘。过了赣城,王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一次了。”
“那就有劳二公子了。”
虽然对休息并没有多少兴趣,但浚王图浪也知道自己的出京进程与进京进程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进京时,浚王图浪还是北越国的王爷,但出京时,由于浚王图浪已经领取了出境建国的圣旨,为避免被朝廷认为与浚王图浪勾结,或许不止胄州官员,一般官员都不敢像冉雄这样盛情款待浚王图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