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ri该干什么?易帝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假设一下,假设一下没有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垂帘听政,皇上又该在朝上说些什么,或者说现在的朝政重点是什么?皇上又能给老臣详细说说吗?”
“汝说朝政的重点……”
听到易嬴话语,图炀顿时就有些迟疑起来。
毕竟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垂帘听政重压下,图炀或许的确对现在的朝政插不进手,但如果没有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循序渐进,一下让图炀说些什么,他也不可能张口道来。
当然,换成一般人、换成另一个皇上,肯定不会允许易嬴这样的质问方式。可由于图炀不仅年纪太小,与易嬴又有师生之谊,一时之间到也不会用君臣之礼去压制易嬴。
而看到图炀开始迟疑,易嬴却并非真想得到图炀的回答。立即说道:“皇上明白了。事实上不仅本官不jing于朝政,皇上现在也绝对说不上jing于朝政。若是一开始就给皇上亲自去执政,那肯定就会落入某些官员的步调中。”
“当然,身为官员。他们或许并非是想要cāo纵皇上,但为了实现自己的施政目的,为了增加自己在朝廷上的声望与权势,一旦没有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垂帘听政在前面挡着,老臣敢保证皇上自己的意志肯定会被群臣所掩埋。”
“哼!那汝是说,朕只能被圣母皇太后的垂帘听政所压制吗?”
被易嬴这样一说,新皇图炀就有些不满起来。
因为易嬴的提醒即使不难理解。但对新皇图炀来说,现在最大的麻烦却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垂帘听政。
易嬴笑道:“皇上恕罪,但不仅皇上,相信任何一国、任何一个朝代的皇上想要治理国家都不能仅靠自己的能力,而必须大量借重各种朝廷官员的能力。但在借重朝廷官员能力去治理国家时,皇上又认为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说其他皇上又会怎么做?”
“……怎么做?那当然是治理人、指导人!”
随着易嬴一阵追问,图炀又开始迟疑起来。毕竟易嬴现在说的可不仅仅是图炀自己该怎么做。而是所有皇上该怎么做了。
虽然不知这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垂帘听政又有什么关系,图炀也知道自己无法回避,乃至不能回避。
易嬴点点头道:“皇上睿智。可在皇上将事情交给群臣后,皇上自己的作用又在什么地方?只是治理朝臣、指导朝臣吗?万一皇上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主张,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威望,又该怎样去让群臣敬服?说不得立即就会落得一个积弱难当的立场。”
“所以比之圣母皇太后殿下垂帘听政的危害,老臣却宁愿皇上在圣母皇太后殿下面前暂时的积弱难当,不然皇上在群臣面前长期积弱难当又算什么?毕竟圣母皇太后殿下再怎么能耐都仅是一人矣,只要皇上将来能取代圣母皇太后殿下亲政,群臣自然不敢再违逆可越过圣母皇太后殿下亲政的皇上。不然在群臣众口铄金的影响下,没有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压制,皇上又能怎样在朝中翻云覆雨?”
“哼!朕怎么又不能在朝中翻云覆雨了。身为皇上,难道他们还敢违抗朕的金口玉言不成?”
不是被易嬴说得一阵羞恼,而是被易嬴说的极不甘心,图炀又开始争辩起来。
易嬴笑道:“皇上所言甚是,但皇上却不能否认,自己对于那些朝廷重臣的阅历来说没有丝毫优势可言!”
“毕竟那些朝政重臣在先皇治下可都是有肱骨之能。皇上尚且年幼,却又怎可能完全压制住他们。而皇上若是真能压制住他们,也就不会在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垂帘听政面前束手无策了。所以皇上是愿意在圣母皇太后一人面前束手无策,还是在群臣面前束手无策乎?”
“这……”
虽然易嬴说到后面明显就有了些调侃之意,但图炀更是一下哑口无言了。
因为图炀现在或许是不得不承受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垂帘听政重压,但没有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重压,其他朝廷重臣又不会有新的压力吗?
何况易嬴都说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重压仅仅只是一人的重压,若是没有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重压,图炀恐怕要面对的就是所有朝廷重臣的重压了。
一人尚不能敌,却又怎可能去万人敌,这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的一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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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