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明白,爷不知道婢妾是怨爷的,爷明明说过要来接婢妾和孩子的,可是爷没来。”若澜的话里带着怨怪不假,但是她的话听在胤禛的耳里却像是在撒娇。
胤禛正想说点什么,就听门外守着的高无庸轻声禀报圣旨到了。胤禛眉头微皱,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这是皇阿玛在十四收拾这烂摊子。先不管十四到底对若澜说了什么话,单说他将若澜拦在半路的行为在人伦道德这一方他就落了下层。
若澜对于康熙的苦心到是能够理解,只是十四的这一举动已经成了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心眼小,就算表面说算了,私下里也会找回场子的。
“爷,还是接了圣旨再说吧!”
“恩。”
两人稍稍打理,来到前厅见到传旨的人是李德全,客气一番,便接了跪下接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若澜听着那一长串的赏赐,心里叹息的同时更坚定了教训十四的心思,也觉得康熙虽然偏心还狠心,但是真到为儿子出头的时候,他也不躲避,好比现在,康熙完全可以从一皇帝的角度把这件事抹了,她一个后宅妇人能说什么,可是人家没有,人家以一个父亲的角度在安抚她,这让她愤恨的同时也无力去反驳。
不过正因为她无力反驳又明白康熙的一番苦心,她才想着要狠狠地教训某四,以免对不起这一连串的赏赐。
“四贝勒,侧福晋,请接旨吧!”李德全读完圣旨,满脸笑意地看向胤禛和若澜,态度十分的谦卑。
胤禛对于自己皇阿玛身边的人还是很给面子的,虽然没有特别的讨好也没有所谓的不屑,但是正是这种堂堂正正的态度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陪着客气几句,苏培盛在胤禛的示意下给李德全塞了一个荷包,待送出去的时候,借着这送客的名头,两人也相互谈了几句,自然,这答案是李德全想要的,也正好是苏培盛可以说的,一时间自然是皆大欢喜。
送走李德全后,若澜让人把送过来的赏赐统统放到库房里去,至于这后院的女人,她压根就没想过分给他们。
胤禛从不计较这种小事,而且圣旨写名是赐给她的,他自然不会动属于若澜的东西。
后院的女人得知皇上如此重赐若澜之后,对于若澜,他们真真就是羡慕嫉妒恨。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人家不仅得爷的喜欢,还得皇太后和皇上的看重,他们就是再不满,也不敢说皇太后和皇上的不是。
“嬷嬷,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之间就这般厚赏瓜尔佳氏?”乌拉那拉氏得到消息后,一脸不愉地看着王嬷嬷问。
王嬷嬷心里也没底,她刚觉得这段时间贝勒爷对福晋的态度有些许改变,皇上就来了这么一出,还真是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福晋,要不要派人出去打听一下,看是不是发生了其他事?”
“也好,虽说这赏赐来得突然,不过仅止只是这些赏些东西到不要紧,怕就怕……”乌拉那拉氏没有继续说,不过一旁的王嬷嬷也明白,他们怕的就是瓜尔佳氏有一天会顶替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的位置。
王嬷嬷看着如今变得清冷的主院,暗叹一声,才道:“福晋,贝勒爷近来的态度稍有软化,您可不能因一时之气坏了这段时间来的努力啊!”
“嬷嬷,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不甘心。爷这些日子对我的态度是有变化,但是你没有瞧着爷对瓜尔佳氏是什么态度,她根本就是独占爷的宠爱,如此,我还有什么希望。”
她巴望着钮钴禄氏怀孕,又或者这后院的其他人再怀上一个孩子,她都能多一份希望,可是,除了雅兰院,爷基本上都在书房,这让这满府的女人情何以堪。
突然之间,乌拉那拉氏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手快给府里的那些女人都下了绝育药,现在好了,她想连一个能过到自己名下的孩子都找不到。
“福晋,这事得慢慢来,等你再掌家时,不说点明,安排钮钴禄氏格格跟贝勒爷多见上几面还是可以的。”王嬷嬷提到钮钴禄氏的时候眼神闪了闪,看样子对钮钴禄氏是相当地提防。“再者,钮钴禄氏格格也是聪明人,只要她懂得把握机会,承宠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些话,心里依然觉得酸楚,但是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她也只能期盼钮钴禄氏的聪明能用在对的地方。
“希望一切都能如嬷嬷所说的这样发展,不然的话本福晋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王嬷嬷见状也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其实她想说三年一次大选一年一次小选,只要福晋愿意,要多少棋子不行,为何偏偏选这个钮钴禄氏。但是主子下了决断,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再有想法也只能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