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跑完f1方程式,从赛道上下来,陈墨摘下头盔往车里一丢,连赛服都懒得换下来便一路冲回家,给两个小家伙喂奶的时间到啦!虽然他知道明清叔在家,但是他对明清叔照顾孩子的能力一点信心都没有。
驾车一路奔回家,把跑车往门口一丢,陈墨在台阶上三步并作两步跑,恨不得台阶楼梯啥的都不要走,直接长双翅膀飞进婴儿房。带着急不可待的心情,陈墨推开房门。
“乖,不哭,不哭。”明清叔正一手抱一个,又是扭腰又是抖,哄得那叫一个笨拙。笨拙归笨拙,也挺努力,都抖得像触电了,两个小家伙一点不买账,张着嘴露出牙床,哇啦哇啦哭个不停。
哎……抱着孩子抖,眼睛却看着放桌上的电脑屏幕,这样哄孩子有用才是奇迹呢!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小生物。陈墨心说。
陈墨一手一个抢过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哄。许是闻到陈墨身上熟悉的味道,两个小家伙的哭声顿时小了下来,虽然小了,但仍小声哼哼。陈墨把孩子放进摇篮里,转身去冲牛奶。
冲好牛奶过来一看,明清叔坐在摇篮边,手里拍着其中一个孩子,一手在电脑键盘上忙碌。陈墨叹一口气,他还是那么忙。自从summit在勒芒大赛中一鸣惊人后it趁热打铁,推出自有品牌汽车。从此,明清叔便更加忙,不过为了照顾孩子,陈墨出去跑比赛时,他会把工作带回来做。
陈墨一手抓一个奶瓶摇晃着奶瓶子里的液体进门,把其中一只奶瓶往明清叔手里一塞,说喂给宝宝喝,自己抱起一个孩子喂。
“嗯。”明清叔头也不抬接过奶瓶。
陈墨一手揽住孩子,一手抓着奶瓶,听着孩子咕咚咕咚吞奶的声音,幸福得不行。
喂着奶,陈墨转身一看,明清叔叼着奶瓶嘴,奶瓶吊在胸前,奶瓶里已经干干净净,一滴奶都不剩。吊着奶瓶,明清叔还在电脑上忙,眼睛紧紧锁着电脑上的文件,眉毛间皱出个“川”字。新车已经下线,这是第一批产品it今后该怎样发展都赌在这一次上,因此各国分店的营销方案他都要求亲自过目,此时正忙得恨不能学那孙猴子,拔根毫毛多变几个分.身出来。陈墨说的什么他压根儿没听,摇篮里的孩子也瞪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抢自己奶喝的父亲。
“啧!”陈墨咂嘴,但咂嘴归咂嘴,他还能怎么办呢?自从summit准备推出自产品牌汽车后,每天睡上四小时,能吃上三餐饭对明清叔来说都是奢望。况且不雇保姆,两个人自己照顾孩子这个提议还是陈墨自己提出来的,而且拍着胸脯子保证一定能照顾好的也是他,自己挖的坑自己跳,怨不得别人。
哎……还是请个保姆吧。陈墨不得不让步,这大半个月来,他也快被两个孩子折腾疯了,特别是弟弟,晚上还整晚不睡觉,他得起来抱着哄。刚开始那会儿横着抱不哭,后来得竖着抱,先是在卧室走,后来必须得去客厅走才不哭,还得唱歌……恐怕再过几天他得抱着孩子去花园边唱边走才行。
这磨人的小祖宗!陈墨常常在半夜哀叹。
陈墨□□乏术,只能暂时把明清叔和孩子丢在一边,先顾上一个再说。
喂好这个再冲一瓶奶过来把另外一个也喂饱。放好奶瓶,陈墨打开纸尿裤。纸尿裤倒是换过,但明显没弄好,弟弟的半边屁股都在外面,小家伙拉了一泡粑粑,漏了一些出来,黄黄的沾在床单上。好了,这下床单还得洗……陈墨扶额哀叹。
大半个月的家庭主夫生活,陈墨愣是学会了冲奶、哄孩子、洗衣服这些琐事,好在孩子还小不用做饭,要不陈墨得抓狂,他不能成天让孩子们吃煮成米的米么。
把小家伙捞起来,陈墨解开纸尿裤,拿婴儿湿巾轻轻擦着小屁股。小孩子皮肤娇嫩,不能擦洗得太频繁,他俩刚开始不懂,洗得太多,水又太烫,愣是把两个孩子的屁股洗掉一层皮,红彤彤的肉露在外面,抱着孩子冲到医院才搞清楚原因。从那以后,陈墨每天只给洗两次澡,早晚各一次,其余时间都用婴儿专业湿巾轻轻擦拭。
这样子做对不对他也闹不明白,反正两个孩子的小屁股是不红了。
这边这个正换着,那边那个屁股下边儿一阵咕噜噜,陈墨扶额哀叹,这些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吃完就拉呢!就不能在肚子里多存会儿么!拉完粑粑,哥哥伸出个小手,拽住陈墨衣服,嘴里咿唔咿唔的说,仿佛让他动作快点。
“师父。”陈墨正焦头烂额呢,纪修上门。
陈墨如见救星,道:“快快快,给墨清换纸尿裤。”
“嗯。”纪修点头,洗干净手,熟练的解开纸尿裤,一手轻轻提起小哥哥两条肥乎乎的腿,一手拽过一旁的湿巾盒子,抽出两张湿巾,小心翼翼清理干净屁股上的脏东西,然后换上一张新的纸尿裤。
陈墨伸头一看,好家伙,这纸尿裤裹得平平整整,板板正正,比他做的还好,两边拉得刚刚好,有效防测漏。陈墨想着这大概是纪然从小便是他在照顾的原因。想到那个离世的孩子,陈墨心头有一些沉重。
换好纸尿裤,哥哥墨清很快睡着,弟弟清墨却不肯睡,哇哇的哭,非要陈墨抱着走动才行。
“清墨还是整晚的哭吗?”纪修漫不经心的问。
陈墨点头,小家伙这毛病把他折腾得够呛。
“我等会儿去华人街贴这个。”纪修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纸摊在桌上,陈墨伸出一只手打开一看,上头写着“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陈墨不信鬼邪不信神,此时却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随纪修去。
“我这段时间没有比赛,我出去贴好这些东西,回来帮你照顾他们。”纪修捏着那叠纸走出婴儿房,看着纪修背影,陈墨顿时觉得来了个大帮手,心里舒坦了不少。先让纪修帮着撑过这段时间再说吧,陈墨心说。
(二)
“呜~呜~呜~,嘟嘟嘟……”一脑袋头发偏向栗色还带着点微微卷度的三四岁孩子,赤脚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玩具f1方程式赛车在地上开着,嘴里模拟着赛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