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席,我爸爸要带我去拜访国画大师靳明,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牧涧骁像以前做过多少次那样打算接过念席手中的画板,奇迹般的这次念席没有再躲,少年的脸上出现的一抹喜色。
“靳明先生,是年逾七十,封笔十年不再画的国画泰斗靳明先生吗?”
念席太熟悉这个人了,老师在课上不止一次提到。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机会的?相传靳老不是从来不见外客的吗?他为人又从来低调,媒体侦探们都探不到他的住处的。”
她曾经还特意和同学一起去靳老的一个讲座堵人,可是那次人太多了,人山人海的,竟连载靳老的那辆车的后尾气都没闻到。
爸爸后来知道后言令禁止她一个姑娘家不许私自外出,那些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会被牧涧骁提起来,她的心向往的厉害。
那种老艺术家从不为五斗米折腰,爸爸约了多少次都没有约到。
牧童鞋带着她向外走,长臂挡着一起向门口走的同学们隔绝开一片安全来。
“我姑姑是靳老喜欢的一个画家,趁着靳老生日的机会去拜访送礼物,我爸爸也受了邀请。”
“那这种情况我去不合适。”
念席并没像一般小朋友那样见到机会就迫不及待的跟上去。
她在出了门口的地方站定,抬起头,看向牧涧骁的目光总算不再是空无一物,透着一点点感激。
“谢谢你,牧涧骁。可是这种情况我真不能去。”
“你可以去,姑姑已经同意了。我和姑姑提议之后姑姑说就当你是她的一个徒弟带过去就好了。”
牧涧骁这会儿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急急忙忙的就上前劝,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我姑姑无意中得到的靳老未画完的一副画,你将剩下的补充完整,时间还有三天,你有足够的时间构思落笔。”
念席接了过来。
这张纸摊开之后有八开纸那么大,整篇画只起了右上角的一个鸟儿的半个头。
鸟头的左上方画了三个鸟翎,未着色。
纸张皱皱的,明显是只画了一点儿,主人不满意揉到垃圾桶的那种。
“这个”念席想到了这一点想问出来,才开了个头就被牧涧骁打断。
“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姑姑经过靳老同意带出来的,你那么有天赋,我相信你。”
少年的脸非常笃定,“你画好之后,妥善保管好,见机再拿出。”
“那好,谢谢你了,牧哥哥。”
念席听见人家都这么说了,没再矫情,痛快的将画放进包里。
“牧哥哥”三个字,让牧涧骁一时定在了那儿。
上完幼儿园,牧涧骁就随父母搬回了w市,小学也是在w市的贵族小学上的。
那儿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每天叫着他牧哥哥,可是谁的叫声,也没有眼前的念席叫的婉转好听。
他一个月前找念泽打听到了妹妹在学绘画,才苦心追到了这个每周六周日才开班的大厦。
“不用谢。我留个手机号码给你,三天后一早,我再派车接你。定个地址吧,在哪儿接你比较合适?”
“就还在这个大厦门口就好。早上8点,不见不散。”
接了他手写的一张有着号码的纸条,念席说话间已经上了一辆黑色商务,驾驶座上的男人有着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顺着念席的目光一起看过来。
“再见。”已经关上车门的念席将车窗落下来,微笑着和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