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大喜道:“有了火药,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不就修一条路嘛。 只是,我是一无名小辈,哪能一下子左右得了楚国局势。 非得下一番功夫不可。 你有得等了。 ”
这是大实话,按理周冲应该支持他的说法。 然而周冲却大摇其头,道:“不然,这进身之阶我都给你想好了。
自从项燕加入以来,负刍是屡战屡胜,李园快没有了招架之力,这不就是现成地进身之阶吗?”
张良哈哈一笑,在周冲肩头一拍,道:“好你个周兄,什么事都给你想好了。
嗯,对于楚国来说,分出个胜负比分不出胜负更为有利,但这对于秦王来说却是很不利之事,所以你才要我去找李园,想办法打败项燕,在秦王灭楚之前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
“知我者,子房也!”周冲坦言,道:“子房这一去,可是一石二鸟呀。 ”
张良是天生的谋略家,第一次面临考验,很是兴奋,道:“成,周兄没说的,这事我一定干。
项燕,虽然能征善战,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打得李园束手无策,不过依我张良看他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他的用处仅仅在于战场上,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个蠢材。
不要说打败他,取了他首级也不会有问题。 ”
他之才,千古共誉,谁也不敢说他是说大话。 周冲提醒道:“子房,你是知道的,不胜不败之局对大秦最是有利,不能分出胜负。 ”
“你放心吧,我会掌握好分寸。 ”张良拍着胸脯,道:“负刍就这一根顶梁柱,要是没有了项燕,胜负立判,我会留着他,直到秦王大军压境之时。
一旦秦王大军压境了,项燕是死是活那就不重要了。 ”
直到那时,项燕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周冲想到他的后人项羽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此人断不能留,道:“最好是把项氏一族全灭了。 ”
“周兄,没想到你也是个狠角色。 ”张良笑言,道:“成,这事就由我去做,包证他一个也跑不了。
周兄,我给你提个醒,修路一事,李园做了的话,我在想西楚必然也要仿效,你可以上下其手,要负刍也去修上一条几条地,将来进军岭南不是方便多了。 ”
周冲哈哈大笑,道:“子房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我不是要他们去修路,而是要他去凿一条河。 ”
这事在当时很难想象,张良很是好奇,问道:“哦,有这等事,周兄快说说看。 ”
周冲指着地图,道:“子房,你看看这里,这两条河相距不过几里路,要是把这两条河连通了,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周冲所指的就是现在的湘江和离江。
张良眼睛放光,道:“那还用问,其作用比修路更大。 只是,这里我去过,两河之间相差数百丈,即使修通了,水势湍急,也难以行船,徒费力气而已。 ”
周冲大摇其头,道:“子房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对于山人周冲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
张良惊奇无已,不住搓动双手,道:“周冲有什么妙法?”
周冲不答所问,道:“喝酒,喝酒。 ”举杯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