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单于就反我之道而行之,我不主张南下,他偏要趁南朝内乱之机和南朝开战,以此来证明我是错的,他是对的,打击我的威信、声誉,为他正式废掉我找一个好借口。
“可是大单于没有到过中原,不知道中原有多大。 南朝虽然内乱不止,纷争不息,但那并不意味着不堪一击。
南朝人内斗起来相当可怕,杀戮惨重,但遇到异族还能同心协力,一致对外,若我们现在就向南朝进军,实为不智呀。 河套失败,不就是最好地明证吗?”
仆人想不明白,问道:“太子正确,而大单于错了,大单于怎么做这种事呢?”
冒顿冷笑道:“那是因为大单于忌妒我,他怕我的威望超过他,百姓都听我的,所以才要杀掉我。
只是他顾忌杀太子的名声,才和月氏开战,借月氏人的刀来杀我,好狠呀,好狠的父亲!”
历史上的冒顿虽然雄材大略,是难得一见的游牧民族领袖,但他一开始并不得宠,差点给头曼单于杀了,没想到历史重来,相同地事件重演,只不过提前了。
“太子,那我们该怎么办?”仆人六神无主。
冒顿看着仆人,问道:“我问你,我待你如何?”
仆人想也没有想,道:“太子待我如同兄弟,此等恩情比天高比地厚。 ”
冒顿再问道:“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仆人脱口道:“愿意。 只要太子有令,我死也愿意。 ”
“好!”冒顿双手互拍一下,道:“那你现在就为我去死。 ”
仆人什么话也没有说,拔出匈奴弯刀,就朝脖子上抹抹去,冒顿喝道:“慢。 你的心,我明白了,你是我冒顿的好兄弟。 请你受我一拜。 ”一下跪在地上,向仆人叩头。
仆人慌了,忙来相扶,道:“太子,这不行呀,不行呀。 ”
冒顿以不可更改的语气地道:“你礼是你该得的,你不要推辞。 ”叩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脱下身上地衣服,道:“把你的衣服脱了,我们对换一下。
从现在开始,你是太子,我是仆人。 ”
仆人吓得脸色都白了,额头上的汗水象水一样往外渗,冒顿不由分说脱下他的衣服穿在身上,道:“你哪里也不用去,就站在这里观日,拖住月氏人,明白没?”
愣愣地点点头,仆人问道:“太子要去哪里?”
“我回大匈奴,我要去拯救大匈奴。 ”冒顿坚定之极地道:“大单于败于南朝,就不该对月氏用兵。
草原上最强大地并不是我们大匈奴,而是东胡,河套一败,东胡必然闻风而动,与我大匈奴开战,若再和月氏交恶,月氏和东胡来个东西夹击,大匈奴岂不完了?我现在就赶回去,阻止大单于再错下去。
”飞身上马,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朝阳下,冒顿一身金色,直朝太阳升起的地方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