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赔偿加精神损失费加起来,要求吴音赔偿十万八千元。
夏江涛听了有些傻眼,这还能这么计算?
陶妃却冷笑:“这都算是轻的了,母乳是孩子离开母体后跟母亲唯一亲近的途径。因为被告吴音,却剥夺了孩子和母亲这最后的血脉互动。十万要的真不多!因为这种血脉亲情是无价的!”
夏江涛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在这个案件不会当天审理,会择日宣布开庭。
陶妃气势压人的从法院出来,后面的夏江涛紧紧追了出来:“……陶律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陶妃是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但是又想从这个蠢货身上获得一些有用的证据,忍着恶心停住脚步回头,冷冷的斜睨着夏江涛:“你说。”
夏江涛看人来人往不方便,指了指不远处的槐树:“咱们到那边说,我有点儿事想请教陶律师。”
陶妃觉得这个人真的是蠢到家了,哪有和对方律师私下搞好关系的?
不动声色的跟夏江涛去槐树下,眼神淡淡的看着夏江涛,也许是跟周苍南做夫妻太久,身上也带着周苍南带兵时那股不语而威的严厉。
让夏江涛有些压迫感,明明他比穿了高跟鞋的陶妃还高了那么一点点儿,为什么却有种要仰视的压迫感?
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觉得是和陶妃平行视线了,才开口说道:“我想我们能不能庭外和解?其实从事情上看,两人都有错。我们各退一步,这事就过去了。咱俩也不用老来法院。代理费一样收了,却可以省下很多事。”
陶妃不屑的看着对方:“好啊,被告只要同意给我当事人十万八千块,这事咱们就庭外和解了。少一分都不行。我也要为我当事人的利益考虑。”
夏江涛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多钱我肯定做不了主。而且吴音现在已经很可怜了,等不到配型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啊!。”
陶妃不以为然:“这个病不是我当事人造成的,我们没必要为她买单。我现在只考虑我当事人的利益,其他对我来说没用!我不做慈善,所以我没办法生出少的可怜的同情心。”
“每一个人生命都是值得敬畏的,就算是死刑犯,我们也不该轻视他的生命啊。”夏江涛笨拙的辩解。
陶妃一向牙尖嘴利,这会儿更是不客气,冷笑的看着夏江涛:“我只敬畏值得敬畏的生命!也只重视值得重视的生命。我现在作为我当事人的律师,我只会考虑她所该得到的利益,至于其他!抱歉,跟我没有关系!想庭外和解就拿出你们的态度,不想咱们就法庭上见!”
“以弱者之姿示弱,想博取同情?那当初就不该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这会儿让我敬畏生命?可笑!”
夏江涛词穷了,拎着黑色公文包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开口问道:“同为律师,同在京城。陶律师一定要把关系搞的这么僵?别忘了山水有相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