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里含笑揽过她亲了一下,笑问道:“这几日想没想为夫?”
张小娥轻轻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娇嗔道:“想,怎么不想,天天盼着少爷回来呢,少爷来了,咱们就不用打三人麻将了。”
“合着就想为夫来给你们凑脚?”胡万里轻笑着放开她,走到桌边坐下,心里却在想,把这两人送去东兴港,会否带坏东兴港的风气?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两个老婆到了东兴港岂有不打麻将之理?
张小娥乖巧的给他斟了杯茶,这才试探着道:“少爷真没喜事?”
胡万里翻了她一眼,道:“坏事,今日要借酒浇愁。”说着,他便道:“夏荷去转告秋蝶,今晚宿她那里,让她好好准备,酒宴就不必来了。”
“少爷偏心。”张小娥轻声嘀咕了一句。
胡万里微微笑了笑,道:“有事跟葛佘芳你俩谈。”
见他不似开玩笑,张小娥眨了眨眼睛,却不再开口相问,不一时,葛佘芳便领着几个提着食盒的丫鬟过来,很快就布好了酒菜。
两杯酒下肚,胡万里便屏退了一众丫鬟,自斟自饮了一杯,才放下酒杯,看了葛佘芳、张小娥一眼,道:“今日收到吏部的凭照,为夫调任应天府府丞。”
葛佘芳、张小娥皆是京陵名ji,往来的官员不少,自然清楚应天府府丞是四品官,南京繁华尤胜京师,由漳州调任南京,而且还是高升,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张小娥当即便嗔笑道:“如此喜事,夫君瞒的咱们好苦!先自罚一杯。”
葛佘芳脸上的喜色却是一闪即逝,默默的自斟了一杯椰浆酒,缓缓的呷着,见两人都情绪不高,张小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反应过来,俏脸上登时没了笑容。
见两人不语,胡万里微微一笑,道:“你二人在京陵名声极大,同去京陵,多有不便,我意将你们送去春儿才去的那地方,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春儿去了哪里?”张小娥脱口便道。
胡万里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一处很大的庄园。”
一听这话,二女登时就反应过来,胡万里这两年每次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的,肯定就是去的那处庄园,如今去了南京上任,这一年到头能见上几面?春儿好歹还有个孩子,她们可是什么都没有。
张小娥年纪小,自然喜欢繁华之地,稍一沉吟,她便道:“夫君在京陵另置一处宅子安置咱们姐妹,岂非两便?”
哪有如此简单的?葛佘芳瞥了她一眼,南京的勋贵高官可不少,纨绔子弟更是多如牛毛,
她二人在京陵除非是不露面,否则必然会招惹出麻烦来。
胡万里看了二女一眼,缓缓说道:“佘芳可还记的为夫在京陵对你的承诺?在你没有子嗣之前,随时有效。”
所谓在京陵的承诺,是指随时还她自由身的承诺,葛佘芳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才道:“妾身也读过《女德》、《女训》,既跟了夫君,便听由安排,左不过是三年不见夫君罢了,有着姐妹相陪,日子也容易打发。”
听的这话,张小娥幽幽的道:“姐姐既如此说了,小娥只能陪着姐姐了,咱们跟春儿去打三人麻将。”
胡万里刚刚喝了一口茶,听最后这句话,差点没喷出来,当下便笑道:“那地方虽然不繁华,但人不少,为夫不久前才将腊梅收了,你们倒是可以打四人麻将,再说,也不至于三年见不着为夫,闲暇无事,你们。”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才接着道:“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为夫建个女校,你们当先生如何?”
当先生?二女不由一愣,女先生?稍一迟疑,张小娥才道:“教她们跳舞?”
胡万里微微一笑,道:“声乐舞蹈,读书识字,都要教的,当然不会只有你们两个女先生。”
有事做更容易打发时间,葛佘芳当即便轻笑道:“妾身还从未想过能做先生,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