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节之登时为之一窒,勋臣、宦官不的干政,都是太祖定下的祖制,但宦官不的干政的祖制早在宣宗之时便被破坏殆尽,微微沉吟,他才道:“宦官与勋臣岂可相提并论?宦官势力再大,一旦失去皇上的信任,覆手之间便可连根拔起,根本无法威胁皇权,而勋臣则不然,此亦勋臣不的干政之祖制为何不被破坏的根本原因,再说了,朝廷现有之格局乃是内廷外廷相互制衡,这三权分立,皇上未必会支持。”
“不然,如今局面,内廷式微,根本无法与外廷制衡。”周志伟笃定的说道:“皇上若是不赞成三权分立,亦不会让胡长青的这道奏疏明发天下,皇上赞成三权分立,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的这情形,魏一恭含笑道:“诸位年兄无须在这方面辩论,胡长青心思缜密,明摆着的这些事情他岂能不知?如此大事他又岂能不思虑周全?想来,这背后定然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微微一顿,他便收敛了笑容,瞥了赵文华一眼,这才看向周志伟,沉声道:“本中说的不错,咱们不可能反对三权分立,观望亦不足以自保,既然如此,何不干脆豪赌一把?再说,我亦信的过胡长青,论魄力论眼力论才干,胡长青在一众同年中皆是出类拔萃,论品秩,他是四品,而且他仕途远比咱们顺畅,他尚且不惧,咱们又何惧之有?”
见魏一恭如此表态,赵文华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他们强,他既然如此行事,必然是大有把握,跟着他博一把,应该赢面颇大,再说,此次若是胆怯,也必然为二人轻视,当下,他便含笑道:“道宗兄豪气干云,在下岂能落后,一并上疏支持便是。”
周志伟看了陈节之一眼,笑道:“尹和兄乃翰林院庶吉士,应以稳妥为上,您就别掺和了,咱们几人落魄时,也须的有人照应。”
陈节之微微一笑,道:“多承本中体谅。”说着,他举起酒杯道:“富贵险中求,恩师当年何尝不是千夫所指,但愿胡长青和三位亦能青云直上。”说着便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陈节之才接着道:“一众同年,胡长青确实出类拔萃,若能挺过这劫,日后必然大有作为,三位既是决定要上疏支持胡长青,这奏疏须的各有侧重,朝廷现有的内外廷相互制衡的格局虽说已是名存实亡,但沿袭多年,内廷机构仍在。
三权分立,首当其冲的便是内廷机构,要打着三权分立的幌子建言裁撤内廷机构,这是博取人心的事,亦能让你们少背些骂名,再则,如何防范阉祸再生,你们须的费些功夫。
至于勋臣,因为勋臣在名义上掌着统兵之权,事关皇权安危,你们尽量少言,多说三权分立的益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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