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过来,我给你带了什么?”左登峰收回思绪冲不远处的巫心语招了招手。二人接触的时间很短,巫心语在左登峰的眼里就是一个谜,解开谜底的唯一办法就是等二人熟络了之后巫心语主动“说”出来。
巫心语闻声转头向左登峰,转而抬头向山下以及远处,她对左登峰的戒心已经很小了,但是还是有戒心,她怕左登峰带人回来。
“你这是什么?”左登峰放下扛着的头和铁锹腾出手来掏出了兜里的纸包,打开之后露出了那两根油条。
巫心语闻言提着那串蚂蚱走了过来,盯着左登峰手中的油条却并未伸手来接,她在犹豫该不该要左登峰的东西。
“蚂蚱给我,咱俩换。”左登峰无奈的笑道。他知道巫心语不随便拿人东西,只能佯装交换。
巫心语一听,立刻将那根串着蚂蚱的狗尾巴草递了过来,伸手捏起一根油条转身跑向了道观。这一情形令左登峰再度无奈摇头,巫心语并不是傻子,她知道油条比蚂蚱稀罕,所以只拿走了一根。
摇头过后,左登峰将剩下的那根油条包好放进了衣兜,重新扛起了铁锹和头回到了道观。
回到清水观,左登峰立刻从东厢正屋开始盘砌锅灶,将墙壁打通之后将锅灶连上了火炕,砌好之后又将南屋的火口堵上了,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了,巫心语又在院子中央生火烘烤红薯,左登峰上前拿过红薯洗净之后放进锅里与大米同煮。
被抢走了红薯的巫心语一直安静的站在东厢门口着左登峰生火做饭,神情平静,若有所思。
“你和你师傅平时不做饭吗?”左登峰蹲在灶下给锅灶添着火。整个清水观只有东厢是一铺土炕,这里虽然可以烧炕却没办法做饭,所以左登峰很奇怪她们师徒二人之前都吃什么。
巫心语闻言缓缓摇头,示意她和她的师傅平时并不做饭。
“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左登峰疑惑的问道。
巫心语仍然摇头,此时天已经黑了,她没有再用石子儿写字。
左登峰见状便不再多问,添柴将米饭煮熟,盛出一碗递给了巫心语,巫心语了左登峰一眼,并没有接那碗米饭,伸手示意左登峰将那两个红薯给她。
左登峰几番递送,巫心语始终固执的要那两个红薯,到最后甚至扭头就走连红薯也不要了,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追了上去将那两个红薯递给了她。
巫心语拿过红薯回到西厢,没有再出来。
这一夜左登峰睡的很好,次日清晨,左登峰推门而出,一出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清水观的院子里全是干枯的松树,细的有手腕粗细,最粗的那棵粗若水桶,连枝带杈的全是整棵。
“巫心语,这是你干的吗?”惊愕的站立了许久,左登峰终于反应过来,冲西厢喊道。喊过之后巫心语并没有推门出来,可能不在屋里。
没有得到巫心语的回应,左登峰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松树上面,这些松树最轻的也有几十斤,最粗的那颗至少也在两百斤以上,这么重的重量巫心语一个女人是绝对拖不动的,不过倒塌的院墙处有着明显的拖拉痕迹,这就说明这些树都是从外面拖进来的,这里除了他就只有巫心语,不是巫心语又能是谁?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左登峰走出东厢来到了道观之外,一出门又被吓了一跳,他到了巫心语正扛着一口水缸从道观东面的水塘向上走来,那口水缸昨天左登峰在正殿见过,足有一抱粗细,高能到腰,倘若装满水至少也能有三百多斤,此时左登峰身在高处,可以清楚的到巫心语扛着的水缸是盛有清水的。巫心语的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也就七八十斤,她怎么能扛起超过自己体重三倍的东西,而且她扛着水缸从坡下向上走也丝毫没有费力的迹象,怎么会这样?
幸亏此时是白天,倘若换成晚上,左登峰早就吓的抱头鼠窜了。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幸亏前天晚上没冲进去揍巫心语。
左登峰呆呆的站在道观门口着巫心语一点点的走近,巫心语经过左登峰身旁的时候转头了他一眼,左登峰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巫心语见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转身从塌陷的缺口处走进了道观,左登峰愕然的跟了进去。
巫心语走到东厢门口放下水缸,转身回到了西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左登峰走到巫心语旁边出言问道。
巫心语闻言缓缓摇头,并没有通过任何方式来回答左登峰的问题。
“天生的?”左登峰急切的追问。巫心语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左登峰心中的恐惧多过好奇。
巫心语还是摇头。
“你师傅教你的?”左登峰再度发问。有些道士是习练武术的,所以左登峰才有此一问。不过寻常的武术也只能强身健体,不可能做出这种超出人体极限的事情。
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巫心语这次竟然点头默认。
“这是武术吗?”一见她默认,左登峰立刻趁热打铁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巫心语闻言再度摇头,她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是不舒服,眉头一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