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闻言挑眉看向左登峰,目光触及左登峰身上褴褛的道袍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钟某不能泄露,不然会改变你的心志和所行之事,但你尽可放心,令正魂魄安好,并未受苦。”
“万谢圣君,左某告辞。”左登峰起身冲钟馗道谢,
“行事但凭本心,无需顾忌太多。”钟馗起身相送,
左登峰再度冲其稽转而凌空掠向东南,钟馗已经将话说到极致了,他不能再难为对方,钟馗虽然沒有将话说明,但是其中暗藏希望,尤其是最后一句无需顾忌太多,这句话的深意值得仔细揣度,
“此人亡妻的魂魄究竟被何人带走。”左登峰走后,旱魃幻化的女子走到了门旁,
“昆仑山紫气福地巡守陈真人,天仙品级。”钟馗转头看向那门内的女子,
“他为何要插手此事。”女子看着快掠向东南的那道黑影,黑影身旁还跟随着一只大猫,
“雨师萍翳在千年之前曾经伤过陈真人三弟子的性命,陈真人乃截教仙长,极为护短,对于此事一直心藏睚眦,便借此机会为难雨师。”钟馗知无不言,有些话他之所以不能跟左登峰说是因为说了会令左登峰的固定结果产生偏差,
“他们可有再见之日。”女子平静的问道,
“两可之间,此人先前习练有阐教法术,本有登仙之望,但他为情所困,舍本求末,故此被阐教所弃,而今修习的是截教法门,寻常道人晋升紫气巅峰便可魂归福地,但他主经络有损,命魂无法出窍,后事如何我亦不可揣度,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南行十余里,左登峰遇到了玉拂,玉拂一直在山顶遥望,并未走远,
“钟馗现身了沒有。”玉拂关切的问道,距离太远,她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玉拂再问,
“结果不算太坏,继续做我们的事情。”左登峰转头看了玉拂一眼,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左登峰一句“我们的事情”令她心情很好,这表示左登峰沒有拿她当外人,至于钟馗都跟左登峰说了什么,她并不好奇,
“钟馗是一个年轻的青衣秀士,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那么丑陋。”左登峰放慢度与玉拂并肩,
“不出奇,读书人怎么可能凶神恶煞,对了,那旱魃跟他是什么关系。”玉拂出言问道,
“他以礼相待,我怎么好意思追问他的私事,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情侣关系。”左登峰猜测着说道,钟馗终究是实权仙人,对他这么客气为的就是让他不追问不为难这个旱魃,这是无言的默契,不然的话钟馗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
“现在怎么办。”玉拂出言问道,
“先回客栈吧。”左登峰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此时山中仍然到处都是火把,不问可知玉拂和铁鞋先前在山区扔撒了大量的银钱,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回返旅店,玉拂沒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随左登峰进了前院,
“阿弥陀佛。”铁鞋见二人回返,急忙站起身冲二人合十唱佛,他并不知道左登峰和玉拂的散财之举另有深意,只以为他们是善心做好事,
“大师,烦劳你一下,将剩下的这些大洋送给贫苦的穷人。”玉拂率先开口,她之所以跟进來是防止左登峰说的话与她之前对铁鞋说的话对不上号,
“阿弥陀佛,老衲正有此意,等半夜我再走。”铁鞋提着几个布口袋叮当的往木箱里倒大洋,
左登峰闻声皱紧了眉头,推门外出來到了玉拂的房间,他很累,需要休息,铁鞋在整理大洋,老大又在咔嚓着啃房柱子,吵的他头疼,
左登峰的举动令玉拂微感意外,因为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在此之前左登峰一直是避嫌的,
疑惑归疑惑,左登峰疲惫的神情还是被玉拂看到了眼里,随即外出为左登峰置办晚饭,等玉拂买來晚饭的时候铁鞋已经外出了,根据房间里的呼吸声來看左登峰已经睡着了,
玉拂沉吟过后沒有进屋,而是离开旅店向南掠去,旱魃是不能用了,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替代品,尽快吓走那片区域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