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鬼门关了,休息一下吧。)”叶飞鸿伸手指向北侧那处废弃的城堡,
“现在还不算很热,我想再赶一程,到了中午天热的时候咱们能找到休息的地方吗。”左登峰出言说道,离开西安前前后后已经半个多月了,事情八字沒有一撇,他有些焦急,
“能。”叶飞鸿和仇虎异口同声,仇虎虽然瘸了,但是在此之前也是沙漠里的向导,对沙漠同样熟悉,
“那就再赶一程。”左登峰牵着骆驼迈步向前,
“天亮了,不用再牵了,它自己会走。”叶飞鸿指了指第三匹骆驼,
左登峰闻言将缰绳甩给仇虎,后退几步站于实地,提气轻身拔高西望,向西就是茫茫大漠,只有一望无际的沙丘高低起伏,
片刻过后左登峰落回地面,骑上了第三匹骆驼,十三随之一跃而上,
仇虎一抖缰绳,头驼迈步向前,后面的骆驼缓步跟上,
“左登峰,咱要去哪里。”铁鞋自队尾快步走了上來,他之所以被左登峰安排到队尾是为了防止有恶狼追咬骆驼后腿,
“去沙漠深处的死树林寻找那条阴属火蛇。”左登峰低头下望,为了防止骆驼走散,这十匹骆驼都是串在一起的,有四只骆驼驮人,其他的骆驼背上都有东西,铁鞋此刻在旁边步行,
“那条火蛇在死树林。”铁鞋追问,
“不一定,去了就知道了。”左登峰摇头说道,阴属火蛇是不是在死树林他并不确定,只能说在那里的可能性大,
铁鞋穿的是矮帮鞋子,沒走几步鞋子里就灌满了沙子,便斜身掠回驼背磕倒了沙粒,沙漠也并非毫不承重,踩踏其上也能行走,但是每一脚都会下陷,踏足借力只能施出平时的三成身法,
沙漠里很静,只有骆驼行走在沙地上出的沙沙声,左登峰并不是个健谈的人,坐在驼背上思考接下來可能生的情况以及应对措施,仇虎的话也不多,但是男人婆叶飞鸿喜欢说话,在茫无边际的沙漠中行进人会产生无形的压力,与同伴交谈可以缓解这种无形的压力,
叶飞鸿一直缠着左登峰问东问西,她已经现左登峰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阴冷暴戾,所以她根本就不怕左登峰,
左登峰不愿别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被叶飞鸿问的烦了干脆跟铁鞋换了位置,自己在队尾压阵,不过这个举动并不明智,因为铁鞋乐意与人交谈,把左登峰的情况竹筒倒豆子的跟叶飞鸿说了个一清二楚,叶飞鸿和仇虎知道左登峰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涉险跋涉了四年多,对他大为敬佩,这不是一般男人能做的到的,叶飞鸿虽然是个男人婆,但她也是个女人,看左登峰的眼神也不对劲了,重情若斯的男人足以令所有女人为之心动,哪怕他衣衫褴褛,哪怕他不修边幅,
这一情形令左登峰大为皱眉,但是也不能埋怨或者阻止铁鞋,铁鞋年纪比他大,对他有恩在前,在人前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留下颜面,
“小心,有暗坑。”坐在第一匹骆驼上的仇虎忽然之间出了一声高喊,
左登峰闻言急忙侧目前瞻,现走在驼队最前面的那头骆驼已经陷进了一处沙坑,仇虎快离开驼背向外翻滚,这处沙坑看似是平地,实际上下面是空的,倘若有重物踩踏其上,立刻就会陷进去,
左登峰和铁鞋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思维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在二人还处于茫然状态的时候叶飞鸿已经反应了过來,反手抽出背后的木柄长刀砍断了头驼与第二匹骆驼之间的绳索,防止陷进沙坑的头驼将后面的骆驼也拽进去,
铁鞋距离较近,反应过來之后立刻将仇虎抓离了危险区域,左登峰在驼背上微微借力掠到近前,现在短短的顷刻之间那头骆驼的四肢已经整个的陷进了沙坑,此时仍然在快下陷,那头骆驼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出了无奈而凄惨的哀鸣,
左登峰曾经牵着这头骆驼走了一夜,它一开始并不听话,但是后期一直跟随着他走,这表示它相信他,左登峰从不辜负信任自己的人,哪怕对方只是一头不会说话的牲畜,
“紫气行法,御气移山。”危急关头左登峰來不及多想,双腿微蹲,探臂扬手,出一股无形有质的灵气抓住了那头骆驼,随即怒吼出声,硬生生的将其自沙坑中拖了出來,
仇虎此时已经将驼队带到了安全区域,那头骆驼受惊过度,获救之后浑身颤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