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图踏步上,躬身道:“在。”
灭度神君大声道:“给他些钱作为这几天的房租和膳食费,我灭度神君自来不做乒本族平民的事!”
恰克图答应着伸手入兜,掏了半天,拿出几张钞票丢到刘煜脚前,厉色道:“还不谢谢灭度神君前辈的恩赐……”
纵然是故意装成这种土里土气、老老实实的样子,刘煜也有些忍不住心头火了,他目光定定地望着脚下那几张钞票,又缓缓移到恰克图凶模的面孔上,咽了口唾沫,皮笑肉不动地道:“你是说,叫我谢恩?”
恰克图恶恨恨地道:“没生耳朵啊?小兔崽子……”
搓搓手,刘煜茫然道:“谢shime恩呢?”
双目怒瞪,恰克图咆哮:“赏你这么多钱,你还不谢灭度神君前辈的厚赐?”
苦着脸,刘煜语带促狭的道:“这么多钱啊……我可不敢要,请各位收回去,我也犯不着谢这个恩了……”
猛然握拳,恰克图吼道:“好他妈的你个利嘴利舌的小兔崽子,你当你恰克图大爷听不出你话中的不屑?!看不出你人虽愣心眼倒不小,今天你恰克图大爷非得教训……”
刘煜急忙抢话道:“我只是了句实话,你,你你是仗着身大力不亏,要欺侮人么?”
踏上几步,恰克图凶狠地道:“你还嘴硬,我这就先收拾你……”
后面,灭度神君冷冷地道:“不准动手,恰克图!”
赶紧站住,恰克图回头,颇有点不甘地道:“灭度神君前辈,你老看看,这小兔崽子表面老实,骨子里却又奸又滑,不整治整治他,他还当我们是冤大头呢!”
灭度神君冷淡地道:“我说过了,这里是我突厥达头部的发源地,基于对祖先的尊重,我不允许有人无缘无故的伤害祖地的居民!”
恰克图忙不迭道:“晚辈只是吓吓他,万万不敢违逆前辈的训示……”
目光如刃般寒森森地盯视在刘煜的面庞上,象要将他看透看穿yiyàng。半晌,灭度神君才沉沉地道:“我叫灭度神君,和你同为突厥后裔,在修行界中有了‘域外三圣’的绰号,因为我们的确有借你住处一用的苦衷,所以就必须要借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yiyàng。小子,ruguo你再言语含刺,态度蛮横,恐怕你就会大大地吃苦头了。我先警告你,别到shihou埋怨我们心狠手辣,不讲同族之情!”
一脸的愤恨不平,刘煜大声道:“人家的住处不愿租赁给你们莫非还不行,那条法律有这样的标注?!朗朗乾坤之下。哪有这等强横霸道的事?!”
叱了一声,恰克图叫:“你他妈的再顶嘴……”
狰狞地一笑。灭度神君道:“此时此地。小子,我们即是天理,即是法律,你纵使心里不甘不服,恐怕也只好忍受了!”
刘煜悻悻地道:“你们敢……”
大吼如雷,灭度神君狰狞地道:“格尔巴。你再执迷不悟,一味犟嘴反抗,我就先毙你于掌下!”
面容上涌起一片苍白,刘煜故意犹豫了老大一阵。才做出那种敢怒不敢言的忍气吞声之状道:“好……吧,反正你们拳头大,我,我认了便是……”
哼了哼,灭度神君道:“早告诉你,你别无选择!”
刘煜苦着脸道:“我,我这就去将我爹住的那间主卧房收拾出来……”
大模大样地点点头,灭度神君道:“这样才对,中土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生在这几天里侍候着我们,包你吃不了亏的。”
叹了口气,刘煜道:“随你们怎么说吧,我人是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人多势大,,强买强卖,唉,我又有shime法子?”
灭度神君双目一瞪,叱道:“不准胡扯!”
搓着手,弓着腰,刘煜无精打彩地就要离开,他刚一转身,灭度神君已严厉地在后面叫道:“站住!”
怔愕了一下,刘煜回过脸来问:“又有shime事?”
灭度神君一指地下那几张钞票,冷冷地道:“将钱拿去,我灭度神君在同族平民面前素来明理通情,公正谦和,绝不占人家便宜,更不仗势欺人,我们租房吃饭,照样付钱!”
气的双眼都几乎翻了白,刘煜却只好返身弯腰,将地下那几张快要被风吹走的钞票拣起,塞入兜中,然后,一言不吭地出了客厅。
背后,隐约还传来那恰克图不屑的语声:“这小子还不够我一巴掌扇的,却偏偏还有几分狗熊脾气呢,真是可恨……”
推开寝室门,刘煜又及时掩好,目芒向房里一闪,咦,原本躺在靠窗那张床上的公孙绿萼呢?怎么不见了?他正自一愕,就在那具粗陋的白木柜橱后头,公孙绿萼turán探出脑袋。这位魔门中大名鼎鼎的阴葵派至尊风度全无,鬼鬼祟祟的低声道:“事情怎么样?我好象听到那些家伙自称‘域外三圣’?”
点点头,刘煜笑道:“不错,你也听说过他们?”
嗯了一声,公孙绿萼道:“这‘域外三圣’和我们的恩怨还挺深的!他们原本都算是中土修行界的强人,只是因为得罪了我们圣门和元蒙遗族,在三十年前先后被赶出了中土,岂料他们居然因此而结识,并在这西域闯出了偌大的威名……那天恶道人原本是崆峒弟子,离合神功和七伤拳都造诣颇深,恐怕就连当今的崆峒派掌门都比不上他,四十多年前,他开罪了邪王石之轩,最后被迫离开中土;灭度神君自称突厥后裔,是拜火教的弟子,精擅吸星**和乾坤大挪移,可三十多年前因为不当言辞招惹到了同为突厥后裔的魔帅赵德言,终是逃亡到了西域;百忧上人是西藏密宗弟子,在龙象般若功的修行上极有天赋,可他年轻时太过张狂,竟然挑战同样修行龙象般若功的红日法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还真是有旧怨呢,怪不得他们会接受白驼山的邀请,来跟我为难……”刘煜摇头一笑,低声道:“绿儿,这些家伙恐怕要在此地住几天呢,方才还硬逼着我要租房赁金,包括伙食在内,四个人,一共给了我一万蒙币!”
公孙绿萼眨了眨眼睛,悻悻然的道:“一万蒙币,那不是只相当于五十中土币?嘿,四个人连吃带住好几天只给一万蒙币?这个价钱刚够他们住到猪圈里去吃豆渣!”
哧哧笑了,刘煜道:“不用,他们住在这里正好,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后悔为shime不搬到猪栏里去住呢!和他们mǎshàng便要遭遇到的厄运比较起来,他们将会gǎnjiào到住在猪栏里实在要比住在房子里幸运得多。”
嘻嘻一笑,公孙绿萼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方才在外面却怎的和他们啰嗦了nàme久?!干脆都给摆平了不是简单了当?”
刘煜笑道:“直接摆平?那我演了这半天戏的功夫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暂时,我还不想叫他们看出我的底细来。”
公孙绿萼诧异地问:“为shime?”
眼神冰冷的笑了笑,刘煜道:“因为我还想探听一下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