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鲁哈扎尔,刘煜一拍双手,笑道:“很好,还是‘突厥第一高手’说话爽快!”
上半边脸上的须发动了动,似乎是在皱眉,鲁哈扎尔平淡道:“你知道我?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了解到了‘白驼山’那群人的计划?”
刘煜低沉地道:“当然。<-》”
下半边脸的须发也动了动,似乎是在抿嘴,鲁哈扎尔又道:“我知道你,你很厉害!不过,库库特穆尔的祖父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不得不报,因此,我来了,只求尽心力,不期有结果。”
点点头,刘煜颇为赞许地道:“知恩图报是一种美德,我佩服你。”
鲁哈扎尔毫无表情地道:“你我两个之间,迟早是要来一场狠斗的,我并不抱什么太大希望,好好歹歹,能为恩人表达一点心意,偿还点人情债也就够了,你无须心存慈悲,而我,也不会稍有顾虑。”
微微眯了眯眼睛,刘煜凝重地道:“鲁哈扎尔,你向汾阳王府表达的这一点心意,代价恐怕会相当大呢。”
细眼突睁,鲁哈扎尔生硬地道:“我鲁哈扎尔自来不欠人情,从小至今,只有库库特穆尔的祖父曾经恩赐及我而我尚未报偿,这些年来,为了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以致心境停滞不前,闭关十五年也未能突破原有境界。这次库库特穆尔来找我也正好给了我一个报恩还债的机会,为了解除心枷,也为了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就算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挑挑眉,刘煜淡淡地道:“库库特穆尔的祖父在你一次困急之际帮助过你。这只是一个人最低的同情心表现,人家本人对你都无所求,可他的孙子如今却要你以性命之危来偿还这笔人情债,鲁哈扎尔,你不觉库库特穆尔索求过甚,有意为难了么?”
满面的须发再度抖动了一次,鲁哈扎尔木然道:“不论他心意如何,我受他祖父之惠乃是不争的事实,我便不该忘,更当有以报!”
库库特穆尔也嘶哑地叫道:“姓刘的。你有种就干一场,如此挑拨离间,算是哪一门子英雄好汉?”
摇摇头,刘煜道:“库库特穆尔,你休要看低了我。我并不需要藉挑拨离间来分化你们的战力,我只是认为鲁哈扎尔不值!”
一脸的紧张。库库特穆尔厉声道:“什么地方不值?”
冷冷地。刘煜道:“你祖父施人小惠,你却滥讨人情!”
库库特穆尔又气又怒又窘地大叫:“胡……说,你胡说……”
搓搓手,刘煜道:“库库特穆尔,用不着强词狡辩了,事实胜于一切!”
几乎气绝。库库特穆尔哆哆嗦嗦地道:“好一张利嘴啊!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对鲁哈扎尔前辈的顾忌太深,才会借用言语来消磨他老人家的士气……”
鼻子里却哼了哼,鲁哈扎尔道:“库库特穆尔。他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你无须气恼,我鲁哈扎尔并非是个没有脑袋的人。”
气急败坏加上惶恐冤枉,库库特穆尔赶忙道:“前辈,幸亏你也是个明白人……你听听,刚才这小子讲的话还叫人话么?换了个不明事理的角色听了去,不在心里咒我祖宗八代才怪了,唉,真是可怕可憎又可恨啊!”
鲁哈扎尔漠然道:“虽然我很少在修行界和世俗界走动,但那不代表我就是一个智商不堪的人,库库特穆尔,在这个世界上令我看不清想不明的事情只怕不多呢。”
抹了惊急出来的汗水,库库特穆尔讷讷地道:“当然,这是当然……”
一扬脸,鲁哈扎尔又向刘煜问:“你说完了?那就该我了……天恶道人、灭度神君、百忧上人、恰克图四个人你怎么摆布他们了?”
笑了笑,刘煜道:“你以为呢?”
鲁哈扎尔冷冷地道:“在情报中,你是个出了名的屠夫,刘煜,恐怕你不会太善待他们,但是,如果你将他们全杀了,未免也稍微狠毒了点……”
刘煜深沉地道:“我历来就是一个心狠手毒的人。”
鲁哈扎尔僵木地道:“你真将他们斩尽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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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刘煜道:“要不,我还把他们当祖哈扎尔道:“很好,现在我便开始履行我的允诺了,刘煜,若是我赢,你就死定了,若是你赢,我这条命也随你处置!”
刘煜安泰地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处置你了……”
鲁哈扎尔不再说话,自皮袍内“唰”地抽出一支剑身不到两公分的细长刺剑,他一手握剑柄,一手捏剑尖,用力一弯,左手倏松,剑尖“嗖”地弹颤,端是好韧性!
深沉地哈扎尔眸中闪耀着一种特异的古怪光芒,他侧首对库库特穆尔道:“库库特穆尔,我若败了,你就觅机离开吧,在我与刘煜较斗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插手!”
库库特穆尔激动地道:“不,这种人用不着讲究修行界规矩,前辈,容我和你并肩为战,一起收拾刘煜这恶魔哈扎尔道:“我不理什么修行界规矩,我只求自己心安寡,不管胜负,我都会永难安心的,那同样会对我的心境造成妨碍……”
库库特穆尔忽道:“前辈,姓刘的不是省油的灯哪……𠆁哈扎尔道:“莫非我就是么?如果你不愿意,第一场由你上,你输了我再来!”
深知鲁哈扎尔脾气的库库特ܱ算碰了一鼻子的灰,却也不敢再争执下去地道:“好吧,前辈您要小心一点!”
雪如絮,风号陶。刘煜迎着凄厉稳地道:“你先出招吧。”
“削”声轻啸,剑影飞向刘煜面门,而影像尚在,却又在一抖之下刺向刘煜胸膛,其快其急其狠,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