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仇得报、前途在望的憧憬里,阿尔斯楞当先从斜角闪进,手上一柄又尖又利的短刀冷芒倏映,猛力插向慕容垂的心口部位。
慕容垂微微侧身,皮鞘中的大砍刀猝然凝成一股匹练也似的寒光,寒光宛如静止,阿尔斯楞的短刀已“当”的一声,滴溜溜抛震而出!
几乎不分先后,苏日格庆贴地窜进,同样的一柄短刀暴刺慕容垂小腹,而静止于一刹的光焰突兀下泻,熟悉的钢刀切肉声甫入人耳,苏日格庆执刀的右臂已和他身子分了家!
血彩涌现的须臾,大砍刀蓦翻又回,堪堪跃出五尺的阿尔斯楞只觉背脊上起了一阵火辣,fǎngfo一罐热油泼上脊梁,痛得他猛起痉挛,人已一个踉跄扑跌地下 ”“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
大砍刀早已回鞘,光景就像是慕容垂根本未曾出刀yiyàng,他望着这两个分跌两处,一齐打滚的“铁骑会”高手,神情上若有所思:“我在想,应该如何处置你们这两个下三滥比较恰当……”
阿尔斯楞虽然背脊上裂开一道尺多长的血口子,伤处痛得全身抽搐,但事关性命,使他顾不得疼痛,扯开嗓门嘶喊:“慕容垂,慕容垂,你也是蒙国修行界上有名的人物,干这等斩尽杀绝的事,就不怕修行界耻笑、同源责骂?”
苏日格庆也半撑起上身,惨白着面孔呻吟:“慕容垂……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你业已把我兄弟糟蹋成这等惨况……还准备……准备怎么样?”
慕容垂好整以暇的道:“本来,可以shime事都méiyou,麻烦完全是你们ziji找的,你们想落井下石,想趁机打落水狗,问题乃出在你们势利心态、卑鄙天性。因此你们的估算就错得太离谱,人既然犯了错,就免不了要付出代价。”
阿尔斯楞吁吁喘着:“你,你要打算干shime?”
慕容垂闲闲的道:“我要你们说,在你们两个做出这件趁人于危的事以后,该受到shime惩罚?”
阿尔斯楞哀号一声,吸着气道:“慕容垂,你是赢家,不要逼人太甚,我兄弟两个yijing快成为半死的人了。这种惩罚难道还不够?你再狠再毒,也不该要我们的命呀!至少,我们连你一根汗毛也méiyou伤着……”
“嗯”了一声,慕容垂道:“这样说来,你二人是知错了?mingbáiziji混帐透顶、不是东西了?”
暗里咬咬牙。阿尔斯楞呐呐的道:“我……我向你陪罪就是……”
掉过头,慕容垂又问苏日格庆:“你也zhidào错了么?”
苏日格庆断臂之痛。早已痛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混身力颤,扁瘪着嘴唇道:“我……我混帐……我下流……我不是东西……慕容垂……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马……血要照这样流下去……迟……迟早会…要我的命啊……”
慕容垂微笑道:“也罢,二位既然知错,我亦不为已甚,不过,知错能改。才善莫大焉,二位下次ruguo还犯同样的毛病,我可以保证,你们掉下的决不会只是手臂。很kěnéng就加上脑袋了!”
阿尔斯楞赶忙回应:“我们mingbái,慕容垂,我们mingbái,你就高抬贵手,大发慈悲吧……”
慕容垂道:“二位且请,可得走快点,苏日格庆方才说得不错,他那条断臂,再不赶紧医治,光是流血就能把他流死!”
阿尔斯楞再不答话,忍着ziji的痛楚,过去一把扶起苏日格庆,两个人惶惶然有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的落荒而去。
低头下望,慕容垂发觉孩子yijing醒了,也正仰起小脸看着他,四目相接,却不禁笑了起来,问道:“浩儿,怎么一脸不解的样子?”
眨眨眼,宇文浩轻声道:“叔叔,你为shime不杀了他们?我看他们的样子,不会因为你放过他们就对你感激……”
呵呵一笑,慕容垂赞叹道:“浩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yijing看得穿人心向背了,这很好啊……”
宇文浩小嘴撅了撅,小声道:“叔叔,‘人心向背’这句中土词汇不能这么用……”
神情一滞,慕容垂哈哈了两声,生硬的说道:“你mingbái我的意思就好……我之所以要留那两个卑鄙小人两条命,不过是为了避开铁骑会的拦截报复!”
摸了摸满面不解的宇文浩的小脑袋,慕容垂解释道:“阿尔斯楞为人倒是机警,受伤之后,竟然悄悄的拨通了电话,nénggou在那种时刻让阿尔斯楞想到要连线的人物,绝对是他觉得能为他们报仇的角色,我猜,那多半就是铁骑会的当家人图格斯了!ruguo我当场击杀他们,电话那边的图格斯必然zhidào我就是凶手,无论是基于义气,还是为了向元蒙遗族献媚,铁骑会必然会全力出动,搜寻我们的踪迹……”
带着些疑惑,宇文浩继续问道:“叔叔,你放走了阿尔斯楞他们,铁骑会就不会全力出动了吗?我看阿尔斯楞他们眼中的恨意可是很重的啊……”
“没guānxi。”慕容垂点了点头,很有自信的说道:“铁骑会的当家人可不是阿尔斯楞他们,纵然他们深恨我,也最多在伤好后独自前来报复,不kěnéng会调动整个铁骑会的势力!要zhidào,图格斯这个人虽然很讲义气,但更讲修行界规矩,我既然放走了主动冒犯我的阿尔斯楞和苏日格庆,nàme图格斯就要承我的这份情,就算他有意要投靠元蒙遗族,但也不kěnéng调用铁骑会的全部势力来搜寻我们,最多只是通风报信一下……”
一副小大人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宇文浩再度问道:“叔叔,你是准备带我穿越俄蒙边境吗?不然的话,你也不kěnéng这么在意在俄蒙边境拥有极大势力的铁骑会了……”
欣喜的看了一眼宇文浩,慕容垂感叹道:“浩儿你能有这份见识,叔叔很是安慰啊!我们白驼山的中兴,看来就在你身上了……你说的méiyou错。叔叔我就是准备带你穿越俄蒙边境,到你妈出身的那个隐世部族那儿去!现在的蒙国修行界,yijingméiyou人是元蒙遗族的对手,可以说,元蒙遗族统一整个蒙国修行界,yijing是早晚的事儿!可是,我们尊贵的黄金家族的后裔,怎么kěnéng让一个中土人来统治呢?!浩儿,你体内也有黄金家族的血脉,你必须要担负起这份责任!只是。现在元蒙遗族的势力太大了,我们不能留在蒙国,只能先道俄国去投靠你妈妈的家族,争取说动他们出山……”
宇文浩的神色很是低落,大眼睛中滚动着泪花。他拉着慕容垂的衣襟,轻轻地问道:“叔叔。我爹娘他们是不是回不来了?”
迟疑了一下。想到宇文浩表现出来的见识,慕容垂不再隐瞒真相,肃容道:“浩儿,你要坚强yidiǎn,你身上不但肩负着你父母的期望,也承担着重振白驼山的重任。你要记得,这一切都是元蒙遗族的错,都是刘煜的错,要不是他们的邪恶野心。蒙国修行界不会有血雨腥风,shijiè还是一片和平!你要努力的提高ziji的能力,争取有朝一日nénggou亲手斩下刘煜的狗头!”
宇文浩的双目之中闪过一片至深的恨意,他一字一顿的表态道:“叔叔,我是不会放过刘煜的,我要让他也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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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带着公孙绿萼回到了尚海,不过一直很黏刘煜的公孙绿萼并méiyou跟着刘煜回到魔法庄园,而是一个人去了魔门位于尚海的秘密据点。当刘煜不解的询问原因时,她很是直白的告诉刘煜,说她不想看到钟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