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在云家带了三天就走了,五个从人十匹马就是他的全部家当。比起当初光着屁股打天下,现在的侯君集已经很拉风。不过他好像还嫌不够,候大将军准备努力砍人。然后凭借骄人的砍人业绩,获得大老板李渊的青睐。在他的眼里,人头就等于荣华富贵。
只要不用上朝参加什么典礼,云浩一般都会待在云家庄子里不出来,静静的看着大唐朝廷风起云涌。李神通说他像狼,狼在捕猎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云浩仔细看了看细胳膊细腿小爪子,怎么看自己也不能和凶恶的犬科动物联系在一起。
照照镜子,自己似乎更加适合扮演一种吃竹子卖萌为生的动物。尽管这东西速度超过了花豹,咬合力堪比鳄鱼。但憨厚的外表掩盖了它猛兽的事实,实在太适合自己了。以后,自己就是熊猫代言人。
“熊熊!”正在神游天外,忽然一声稚嫩的童音将云浩唤回到现实。云宝宝指了指远处正在狼狈逃窜的熊猫,对着云浩大喊。
长安的地面儿真是邪性,脑子里神游想到了熊猫。现在居然就有熊猫出现在眼前,云浩让人把船停到岸边。熊猫已经跑得没了踪迹,看起来速度堪比花豹不是吹的。
临潼之所以叫做临潼,就是因为东有临河西有潼河。尽管都是不太大的小河沟,但好歹也是条河。
虽然关中平原被开发了几千年,但好多地方好像还是洪荒状态。即便云浩盖了许多工厂,可骊山里面时常还有猛兽出没。这只熊猫不知道是迷路,还是血管里面流淌着猫的基因。居然溜达到人类的领地,虽然钻进了林子。但既然来了,不好好让儿子欣赏一下,怎么可能放走。
现在的云浩,再也不是坐在马路牙子上对着美女吹口哨的屌丝。现在老子是侯爷,贵族!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凶猛如虎的大汉冲进了林子里。如果不是云浩嘱咐要活的,最迟到晚上自己面前就会有一张熊猫皮。还会有一脸憨厚的混蛋,问自己熊猫的爪子是清蒸还是红烧。
这种后世枪毙八小时都不多的罪过,对他们来说都是放屁。山里面花熊都是成群结队的,再说花熊的皮剥下来给小侯爷做大氅最好不过。
我的个老天,穿熊猫皮的大氅。这种杀千刀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后世人知道。不然他们真的会杀老子千刀。
让人在岸边搭了个棚子,舒适的午后就打算在这过了。贴着水皮刮过来的凉风,吹在身上就一个字舒坦!
贵族的待遇就是好,仆役们七手八脚的搭帐篷,准备果盘儿。就算云浩现在想听个曲儿,或者临幸一下歌姬都木有问题。
云宝宝一到岸上,两条腿立刻像是上了发条。这事情的确有些奇怪,小孩子都有这毛病。刚会走的时候其实不是走,而是跑。到哪里都是跑着去,大了些会走了,反而不喜欢走,而是喜欢被人抱着。
小孩子的好奇心比猫还大,云浩还不许奶娘管着孩子。很多小孩子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就是被无穷无尽的管束湮灭的。好细心和想象力这东西,不是地里面的韭菜,割了一茬就会再长一茬。一旦被湮灭掉,这辈子都不会恢复。云家现在家大业大,可不敢出一个败家的二世祖。
见到小树苗摇一摇,见到马尾巴拽一拽。见到马蜂窝……!云浩窜起来把云宝宝拉回来,这玩意可惹不起。骊山上的马蜂个头大,毒性足。尾后的蜂针黑黝黝的,看着就很危险。
小孩子的注意力需要吸引,云浩带着云宝宝找个一个螃蟹的洞。找了一劫鸡肠子,挂在丝线上。在螃蟹洞里面逗弄几下,就有一只巨大的敖钳伸了出来。面目狰狞的螃蟹,吓了云宝宝一跳。
小小的身子直往云浩身后躲,小手抓着云浩的衣服。脑袋却探出来,好奇的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
捏住螃蟹盖子,钳子用丝线缠起来。云浩把螃蟹放在云宝宝的手里,云宝宝吓得一下子将螃蟹扔在地上。云浩再次捡起来,在手上玩了一会儿,又递给云宝宝。
云宝宝这一次胆子大起来,结果螃蟹放在地上用手扒拉着玩儿。不大一会儿,就笑得“咯”“咯”的。男孩子的勇气,其实就是这么培养起来的。草原上的孩子,从小就跟牲畜一起玩耍。稍大一些就开始杀羊打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闻惯了血腥味儿的他们,可以和最凶猛的饿狼搏斗。
自己培养孩子,就从这只螃蟹开始吧!
云宝宝是勇于尝试的,见到这家伙伤不了自己。放心大胆的把螃蟹放在地上,螃蟹见有机可乘立刻亡命奔逃。云宝宝反应快极了,一脚就踩在螃蟹硕大的贝壳上。抬起脚的时候,刚刚还龙精虎猛的螃蟹,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
“呆呆!屎了!”云宝宝指着踩扁了的螃蟹,有些委屈的看着云浩。
云浩有些无奈,看起来教育儿子还是任重而道远。不能再这么教育,一旦教育出个屠夫来,那可就糟了。
正想着怎么教育儿子,忽然间数骑飞马奔驰而来。雄阔海立刻翻身上马,黄杨大弓擎在手里。不管是谁,想要这样接近云浩就得先吃一箭再说。
“云候有礼,薛万钧薛万彻求见!”马上的骑士,见到云家护卫如临大敌。操弓的操弓,操弩的操弩连忙勒住战马大胜喊道。
薛万钧,薛万彻?他们是李建成的人,这么着急来找自己做什么?
渭水河边的云浩正在为儿子的教育操心,长安城里的李建成却在为儿子李承宗的生命操心。
自从那天淋了雨之后,当天晚上李承宗就开始发烧。宫里的御医看过,连着喝了三天汤药却没有见好。李承宗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发烧。现在可好,已经到了咳嗦而且说胡话的地步,气得李建成很想砍了那些废物的太医。
“孩子是不是撞着什么了?”郑观音鬓发散乱脸色蜡黄,这些天衣不解带的照顾儿子,已经快要榨干她的体力。
“是啊!大哥,要不我去请袁天罡?”李元吉这几天也待在东宫没走,李承宗的病其实跟他也有些关系。如果那天不是他捣鬼,李承宗怎么可能会淋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