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吧,就咱们那位陛下。杀了息王和齐王,第二天就把前任太子妃,和齐王妃纳进了后宫。听说,就连太上皇的妃子也没放过。”一个声音压得很低,完全一副夫妻说悄悄话的态势。
“真的假的,这不是乱伦嘛!”另外一个声音惊呼。
“咔吧!”李二手里的筷子应声折断。旁边的赵江攥紧了拳头,好像一条凶恶的豺狗。准备随时听从主人的召唤,干掉那个嚼舌头的王八蛋。
没有李二的话,屋里屋外没人敢动。李二脸色潮红,眼神凶恶的像是老虎。反正云浩是没有勇气,与这位皇帝陛下对视。
“他李家本就是胡人血统,非我汉家苗裔。上台以后穷兵黩武,任用云浩那样的屠夫。对内不修德,平定洞庭湖居然纵乱匪归乡。那些乱民,就应该全都杀了以除后患。
对外更是少了圣人的仁,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高丽一战,那云浩杀高丽降俘二十余万。在安市城边上,建了好大一座京观。
辽东水师在黄海,全歼倭国舰队。七万多人啊!全都给送进了海底喂鱼,你们说这些人懂什么圣人的忠恕之道。对待这些异族,要用德行感化其心为上嘛。这下可好,咱们与高丽人和倭国人结下了血海深仇。世世代代都化解不掉!”
“辽东水师,那不也是云浩一手创立的?我还见过辽东水师的那两艘船,齐yín 巧挤算是用了个十足。”
“对啊!谁说不是,听说还在骊山办了什么骊山书院。荼毒天下学子,李纲李文记,温大雅等夫子也被他拉下了水,甘愿为虎作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说这话的家伙,一听就是在做痛心疾首状。桌子拍得“啪”“啪”响,云浩在这边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浩就是一条狗,说穿了还不是得听拎绳皇帝的。我汉家苗裔,怎能听任胡虏做皇帝。”
“可惜啊!天下敢说敢为之士越来越少,昨天家主专门招了我们去。说今后不许谈论国事,我等读书人怎能如此胆小怕事。”
“居来兄,不弱咱们联络山东有识之士,反了他娘的。推翻这个胡虏皇帝,匡扶我汉家江山如何?”说到义愤填膺的地方,自然有血气方刚之辈站出来。
“呃……!”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再没一个人说话。
“居来兄!怎么?”
“浣枝贤弟!为兄不是惧怕事败被狗皇帝杀头,我等读书人的风骨,何惧昏君的钢刀?只是你家侄子还小,为兄又要赡养高堂。待高堂驾鹤,犬子成人为兄定然不与那狗皇帝罢休!”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说得云浩频频点头。这就是他娘的一个嘴炮!
“诸位兄长,你们的意思……!”很显然,这位愤青兄弟还不罢休,想在这群人里面拉一个同党出来。
“呃……!我们与居来兄的意思一样,如今未尽人子人父之责,有负圣人的教导。”
这下愤青兄没辙了,只能做到一边生气。那些嘴炮们却又来了精神,还没到中午居然要来酒菜,一边喝酒一边大骂李二。时不时还扔出些花边儿新闻!
例如:李二先生没事的时候,经常脱掉那身黄色制服。混迹于长安的大小妓院,据说尤其喜好胡姬。对胡姬身上的狐臭甘之如饴!
还有人说,李二养了一群杀手名叫百骑司。白天对哪个大臣看不顺眼,只要一个眼神儿晚上就去暗杀。而且这些职业杀手还很有搞发明创造的潜质,开创性的发明了一种叫血滴子的暗器,百步之内取上将人头犹如探囊取物。
又有人说,李二晚上临幸嫔妃要将嫔妃的名字刻在玉牌上。晚上要临幸的时候,就翻牌子。而且偏好yòu_nǚ ,有时一夜能yín 死好几个小宫***死的宫女就刨个坑,埋进御花园。这些宫女,被皇后称作花肥。
云浩听得瞠目结舌,敢情雍正皇帝干的事情不是首创。咱们的伟大英明神武的天可汗李二陛下,早在两千多年前就玩过了。对于这些读书人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云浩深感钦佩。这些王八蛋估计后世都托生成了记者!
不但云浩听着新鲜,身为故事主角的李二,听着也他娘的新鲜。有些事情还算是捕风捉影的话,有些事情李二听着都玄乎。
旁边的那屋开始喝高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各种格式的故事更是满天飞,故事的内容极其限制级。绝对是刚才对话的2.0版本!
“抓了!押进大牢,明日云浩你亲自监斩!”李二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事到如今,李二是没了丝毫再游览下去的兴致。
云浩松了一口气,还好李二没搞一些凌迟之类的行为艺术。虽然恨这些王八蛋,可真要看着这些人被砍好几千刀……!云浩也觉得太浪费时间!
李二刚刚走下酒楼,楼上就翻了天。早就安奈不住的柴令武,带着侍卫们就冲进了包厢。二话不说见人就打,刚刚这些王八蛋信口开河的时候。连带他们的老爹和老娘也捎带上,如果不是李二有令,现在应该是一地尸体才对。
云浩觉得很无辜,好好的觉没睡成。想着早上享用一下的美人,也没享用成。跟着李二出来,混了顿饭挨了顿骂。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安市城杀二十几万人筑个京观怎么了,你们难道说不知道那座京观的旁边。原先曾经有一个同样大的京观,里面装满了前隋将士的骸骨?
高丽人死了你们说老子不仁,自家同胞被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劝高丽人宽仁一些?洞庭湖里面的湖匪,有多少是被裹挟的灾民。同文同种同根同源的同胞,你们却要让老子杀干净。真不明白,这些饱学之士的书是不是都读狗肚子里面去了。
跟着愤怒的李二回到了临时行在!一路上李二大步流星,一句话都不说。早上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云浩也只能无奈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