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时风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在,略微顿了一顿,躬身给关彝行了一礼,道:“将军,事情皆已办妥!”
“如此甚好!”关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周氏母女两安心调养,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去找他,周氏恭恭敬敬地将众人送出门后,这才和安娘回房。
鄂虎适才见关彝和时风神神秘秘,心中好奇,出了门后故意落在后面,抓着时风悄悄问道:“兄弟,你今日去办甚么事来?也说来与我听听!”
时风笑道:“将军差我去办差来着,你休问!”
鄂虎圆睁双眼,发作道:“好小子,休要故弄弦虚,莫不是想找打?”
“你若想打架,那你便来,我两个打一架便是。我若怕了你,便不是翻云鹞!”时风眉毛微扬,挑恤似的笑着朝鄂虎丢了一个眼色,他知道关彝在前面,鄂虎不过是色厉内荏,根本不敢动手,因此也不惧他。
其实,时风心里清楚,他虽然武艺远远比不上鄂虎和诸葛尚,但却也有鄂虎等人所没有的本事,比如他的独门绝技柳絮飘,一旦施展开来,攀墙上房如履平地,他的武艺固然近不了鄂虎的身,但鄂虎若是想要伤他却也绝非易事。
果然,鄂虎见时风不吃他这一套,无奈之下换了一副笑脸,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笑道:“好兄弟,哥哥和你说耍呢!你就告诉哥哥吧,如何?”
时风见他服了软,嘿嘿一笑,附耳低声道:“明天你就知道了,等着吧!”说完便不再理他,留下鄂虎一个人干瞪眼,偏偏又无可奈何。
回到房中,众人用过晚饭之后,见天色已晚,随即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关彝用过早饭之后,吩咐鄂虎叫上众人一起去血卫军营,周氏母女自有驿丞照应,倒也不用他担心。众人之中除了时风之外,皆不知关彝去军营所为何事,不过关彝不说,众人也不敢问,只是遵照执行便了。
众人上马出了驿馆后一路缓行,待经过昨日救人的街道时,只见街角两旁的流民乞丐纷纷攘攘着涌向南门,鄂虎好奇心起,随手扯住一个乞丐问道:“你等皆往南门去,却是何故?”
那名乞丐见鄂虎相貌凶恶,心中惊惧,颤声道:“城中的几个大户今日在城南派粥,我等便是要前去讨一口吃食!”
鄂虎怔了一怔,那个乞丐见他松了手,忙不迭地连连作揖,连扑带爬地躲了开去,走了好远方才大着胆子回头瞧上一眼。
鄂虎策马靠近关彝,将那乞丐的话复述给了关彝,哪知关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意料之中耳!”
“少主原来早就知道了?”鄂虎又是呆了一呆,昨晚歇息之后,关彝并未离开驿馆,再说这城中大户派粥之事此前也并未听人说起,关彝却又是如何提前得知的?这可是奇了。再看了诸葛尚,见他也是一脸疑问,显然他也是不知道此事。
时风见鄂虎一脸疑惑,心中好笑,道:“这有何奇怪?这南郑城的大户派粥,原本就是将军安排的!”
“什么?”鄂虎睁大双眼,一脸惊奇。便是诸葛尚也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城中大户派粥竟是关彝安排的。
关彝见他二人神色惊异,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时风指了一指道路两旁蜂拥而去讨粥的乞丐流民,笑道:“昨日你不是老缠着我,问我出去办甚么事来么?喏,便是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