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彝见吓不住她,顿时无奈。伸手挠了挠头,招手笑道:“来,二哥抱抱!”
关霖眼眶一红,乖乖走近前来,将头伏在关彝肩上,关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好妹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二哥……”关霖听关彝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升起无限委屈,也不管旁人在,“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跺着脚,用手捶着关彝后背,哀声道:“打死你,臭二哥,坏二哥,这些年都不来看看霖儿!霖儿,霖儿好想你和娘亲他们……”
关彝心中戚戚然,这些年他领着五百血卫隐于深山之中,最是明白那种思念亲人的无奈和心痛。更何况关霖还是一个女孩子,十一岁时便离开爹娘跟随李八百住在这深山之中,而且一住便是四五年,想想便觉得心酸。因此听着关霖的诉说,亦是眼眶发红,默默地点着头,低声安慰着关霖:“都是二哥不好,都是二哥不好,二哥给咱们的好霖儿赔罪!”
关霖这一哭,好似要倾尽心中所有委屈,直哭得泪如泉涌,双目红肿,鄂虎和时风等人听她哭得凄凉,心中亦是好不难受。田果儿年纪最小,还是孩子心性,被关霖这么一哭,引得他亦跟着伤心不已。
良久,关霖这才慢慢收住眼泪,见田果儿红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心中兀自伤心的同时也禁不住好笑,嗔道:“小鬼头,我自哭我的,你又哭什么?”
田果儿抽抽噎噎,伸手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道:“师姐伤心,是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娘亲,可是果儿,果儿却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关霖这才想起,田果儿乃是师父从街上捡回来的弃婴,自小无父无母,要说起来,他的身世确是比自己更加凄惨。心中可怜,伸手抚了抚田果儿的头,柔声道:“果儿不哭。你虽然没有娘亲,但还有师父和师姐我呢,我和师父都是你的亲人!”
田果儿原也哭得差不多了,听关霖如此说,心中大为高兴,点了点头慢慢止住了哭泣,极是乖巧。
关彝见关霖破涕为笑,自也心中,笑道:“嗯,不错!小丫头片子,都长这么大了!”
关霖显然是不满关彝叫她小丫头片子,朝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嗔道:“二哥,人家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
“嗯,十五岁!”关彝对这个妹子极是爱怜,伸手拍了拍关霖的小脑袋,笑道:“十五岁了,是不小了,都成大姑娘了,怎么样,二哥回头帮你物色一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