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试,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关彝和时风看得暗呼过瘾,对面观战的两位汉子亦是如痴如醉。关彝听两人话中均有结交之意,心思不由得动了一动,长笑一声,大步上前,抓住两人画戟的枪头,各自解开,随后抱拳为礼,正容对那俊美少年道:“这位小兄弟武艺如此了得,令人钦佩,不敢请教高姓大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那俊美少年见关彝见礼,连忙收回方天画戟,抱拳还了一礼,指着那年纪稍长和那脾性倔强的少年道:“我等兄弟三人,这位是我三哥李骧,字元龙,这位是我五弟李流,字玄通,在下排行第四,名叫李痒,字玄序。”
关彝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李氏贤昆仲,在下关彝,这厢有礼了!”说着话,对着李氏三兄弟分别见了一礼。那年纪稍长的汉子李骧见关彝礼数周到,自然乐得双方不再争斗,抱拳含笑回了一礼,但那脾性倔强的少年李流却是一脸悻悻之色,只是碍于兄长面皮不好看,无奈之下只得勉强抱拳回了一礼,但眼睛却是不肯看向关彝。
关彝见他兀自耿耿于怀,心知他少年心性,笑了笑却是不以为意。李骧听得关彝自报家门,微微怔了一怔,疑惑地道:“这位大人莫不是大汉平北将军关彝乎?”
“惭愧,正是在下!”关彝略略点了点头,不想李骧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适才听那俊美少年李痒介绍,此人名叫李骧,却是和朝廷新拜的尚书令李骧同为一个姓名,倒也算是难得。一念至此,心思倘若两个李骧会面,却又是如何一番场景?心中暗觉好笑,自己也贵为朝廷正三品大员了,却竟然还有如此孩童般的想法。
李骧和李痒对视一眼,神色中颇为惊异,李流亦是微微有些错愕。近几个月来,关彝横空出世,声名鹊起,风头一时无两,李氏兄弟自然亦是久闻大名。只是,他兄弟三人怎么也没想到名动汉、魏、吴三军的关彝如此年轻,相比之下竟然还没有李骧年纪大。
李骧面露喜色,复又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将军大名,我兄弟等人久有所闻,却不想今日得以一见,足慰平生矣!”
“好汉快快请起!”关彝没想到自己的名头竟然如此之响亮,心中惭愧,忙托住李骧臂膀,笑道:“关彝年轻学浅,怎敢当此大礼?今日能得与贤昆仲相见,亦是关彝之福分也!”
李骧未及说话,时风却忽地上前两步,接口道:“贤昆仲是否还有两位兄长?”
李痒看了李骧一眼,虽然不明白时风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据实道:“不错,我等的确尚有两位兄长,大哥名唤李辅,二哥名唤李特,我兄弟合起来共有五人。”
“原来是略阳李氏五驹!”时风神色惊异,叫道:“久闻贤昆仲大名,今日幸得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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