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得出奇。
她紧闭的眼里缓缓的流淌出滚烫的液体,她没有翻身,心像针扎一样疼:“施罂,我真不想折磨你又自我折磨了,二十年,真的够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你用折磨两个字来形容我们的二十年?”施罂的声音气得颤抖:“皇甫佳佳!!!”
他想劈头盖脸将她痛骂一顿,可是念出她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
这二十年,有幸福,确实一种如履薄冰的幸福,这种感觉让她时刻深陷在不安之中,这种感觉让她时刻围绕着他转却惶惶不安。
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很多,她对施罂的奢望太大,现实早已和自己最初的渴望相差十万八千里。而感情却处着处着变得面目全非,这样的日子难道她要煎熬一生吗?
错就错在,她爱的太没理智!
“医生说,怀孕的女人都会有产前忧郁症,我就当你现在是脑子不清楚时候说的胡话,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坐飞机回西班牙,我先去准备准备。”施罂第一次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那个心念成灰的女人让他的心牵扯出一丝疼。
那个他牢牢掌握在手掌心的女人怎么忽然让他有一种驾驭不住的无力感?
是的,施罂逃了。[
但是夺门而出的前一秒,他居然转身,破天荒的想要解释些什么:“那个勺儿,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对她动过半点心思。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看上了她,孩子那也是个合作伙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