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雪梅在后面急喊,而慕容华哪里就理她,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那雪梅心里不禁哀嚎,这长公主每次都不听她把话说完,总是毛毛躁躁,待会儿看来她又要倒霉了——半个时辰前顾西楼是来了,不过前脚刚到,板凳还没有坐热,就拿了卷宗去探望养伤在驿馆的前刘巡抚了。
慕容华急急的绕过走廊,没有发现后面的婢女根本没有跟上来。
就连从墙头落下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也未觉。
那人头顶一定纱帽,帽子边缘的纱巾一直垂落地面,风一吹,荡开轻纱轻轻摆荡。另那人整个人看起来几欲飘摇,身形诡异。
那人静静的立在走廊处,纱巾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的厉光。站了一会儿后,轻纱一扬,人又离了原地。
那人身形轻飘的上了屋顶,而后一路快速的掠飞。
不多时,便在离府衙不远的一个小巷里落了脚。先是在朱漆的大门前里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踪,脚跟一转,如同前一个络腮胡子般,敲响了后面破败的大门。
不多时,门被开了一条缝。
门里的人一见这人,眸光一亮:“姐姐,你可来了!”
而后赶忙让进了她,这人跟着进了屋后,两人一直走过不大的四方小院进得房间,才拿下了头上的纱帽。
“姐姐,快来喝口水歇歇!”
那人这才在桌边转过神来,赫然是一张眉目轻愁的清丽容颜。这人正是景王侧妃,秋荨儿。
秋荨儿接过妹妹杜挽鸢递来的水杯,轻抿了一口才放下。
“鸢妹,这段时间你们是不是除了伤了前任刘巡抚,还劫持了其他的老百姓?”秋荨儿突然问,眸光灼灼的望着杜挽鸢,眉目难得的严厉。
杜挽鸢被问得一愣,很是不解的开口:“没有啊,我们一直谨听姐姐的吩咐。自从上次姐姐为了让我避风头来了南府后,我除了暗地里贿赂知府共贩私盐。鼓动他勾结其他的官员,想办法苛捐杂税,又放一些匪类出去邻县捣乱。还有就是上次伤了刘巡抚,其余的事情都没有惹!”
秋荨儿听得眉心皱起:“也就是说,你自己没有做,却不确定那些被放出去的地痞流氓有没有做了!”
杜挽鸢这才听出秋荨儿话里几分责怪,不禁心里就有几分不满:“姐姐,你这是何意?搞垮燕国不是我们本来的目的吗,你为什么看着好像不高兴如今的成果?”
秋荨儿闻言望向杜挽鸢:“我让你散播西唐广招四方学士,还有收留他国流民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杜挽鸢经这一问,眸光闪了闪,而后心虚的移开眸子小声嘀咕:“那样多麻烦,还不如直接让燕国民不聊生,到时候官逼民反,燕国这个罪恶的国土彻底覆灭不是更好。你管那些人的死活做什么?当初咱们姐妹流离失所,受尽凌辱的时候,可没有一个燕国人伸手帮过我们。而那个西唐人……也不见得好多少,不就是当初给了我们一个馒头吗!
如今,南府被扰乱,小四也正在西平那里有了动作。还有啊,小七这懒人最干脆果断。他准备也不脑子,就分别买通数十个能手,同时放火烧了南府和北边的粮仓!你说到时候要是别国听见燕国几大粮仓相继失火结果会怎么样?到时候军粮不足,官府一边要应付打仗,一方面肯定要加征税收,哈哈,想想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