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庭一出现,出鞘的长剑就隔开了独孤泷补击南宫紫罗前襟扣子的第二剑。
正在独孤泷与南宫紫罗两人因为莫兰庭的介入而各自惊讶时,莫兰庭气冲冲的拿剑一指一旁还在喋喋不休的北堂凌楚斥道:“你啰里吧嗦的有完没完,能不能闭嘴去找人来帮忙!”
说完,不管被骂的呆掉的北堂凌楚,就摆上防备的姿势与南宫紫罗各执一方的看着独孤泷。
独孤泷见此一愣,眸光落在她手中的莹绿宝剑上,继而勾唇邪邪的一笑:“有意思,易容术倒是不错!那个美男子没有和你一起吗?”
莫兰庭听得一怒,忍不住就想啐独孤泷一口:“你这个变.态狂,除了欺凌弱小,迫害别人,还能干点正事?你这样到处树敌,就不怕亡国吗?”
南宫紫罗本来因为看见莫兰庭出来惊奇不已,而后看见她手里的宝剑,又听出她的声音,更是惊讶非常。再看她的脸,虽然眉毛被刻意画粗,脸上涂了过厚的胭脂,下颌上还黏了一颗大痣,但那轮廓和声音分明是熟悉的。
那样的美人,她怎么可能忘记。
对于她的见义勇为不敢感激,尤其听见她说的这一番话,更是感激遇到了知己,忙点头应承:“对,独孤泷你再不识相的把我皇兄交出来,当心我南丰血洗西唐皇宫!”
“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飞出去!你可别忘记这里是北域的国土,而你刚刚又欲坏了北域王爷的名声。你以为你负隅顽抗会有什么好下场?无非是白费力气罢了!”莫兰庭接着道,哪怕她有股子冲劲,却还不是完全的没有大脑。
这个独孤泷显然武功高深,非不得已她可不想硬碰硬,能拖到援兵来当然是最好,所以,还得与他多磨叽一会儿。
南宫紫罗听莫兰庭出来后一直不动手,这会儿又说了不少话,心里已然明白她的用意,便也跟着附议:“只要你能将我皇兄安然交出来,本公主便既往不咎,南丰与西唐依旧是友国。”
“这样多好,再者既然南丰帝不想在西唐作客,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苦为难别人,又自己得不偿失呢?”
莫兰庭与南宫紫罗你一言我一语,说到独孤泷由最先的玩味到表情渐僵,终于听不下去生出几分恼意:“女人果然都是聒噪的!不管外表多么沉静美丽!”
莫兰庭与南宫紫罗被这话说的一愣,而后都是知道独孤泷是好男色的,皆眸色古怪的看独孤泷,不禁心有灵犀的腹语:这男人之所以搞男同,不会就是因为受不了女人的啰嗦吧?!
“女人聒噪?你没有听见那边那位说的话比我与紫罗公主加起来还多吗?还是你不觉得他是男人?”莫兰庭突然要笑不笑的望了眼远处的北堂凌楚,又讥诮的看了眼独孤泷。
“噗——”南宫紫罗看独孤泷因为莫兰庭的话当真回头眸色懊恼的看了眼北堂凌楚,而北堂凌楚因为站的距离远了,根本没有听见莫兰庭在说他。看见他们望过去,还故意扬起一个骚包的笑,忍不住就喷笑出声。
莫兰庭也看见了,却是忍住了笑,继续聒噪着:“身为一国之君,眼界如此狭隘!而当今天下,东有胸襟广阔的燕帝,南有仁慈宽厚的南丰帝,北边……我初到贵地就不知道了。你觉得就是如今局面,西唐的王国日还有多远?”
眼看着独孤泷已经面色铁青,莫兰庭心情贼好,又继续说:“以你这样的品性胸襟,怪不得只能用强迫的手段得到喜爱的人事,而就算用了强迫的也还不一定能够得到!”
到此独孤泷终于怒急,不是因为莫兰庭骂他小气,而是因为她正好戳中他的痛处。
他只能用强迫威逼的手段夺那个让他上心的人,而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无法得到他的回顾,依旧无法得到!反而让他更恨他,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