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岩看着这不能叫房子的房子,心里感觉很难受,咱们国家政策现在虽然好多了,可是还是照顾不到所有人。
像是孙海岩家那样的小山村,像是生活在奶/子湾的这些人,推门进去,一股霉味带着腐臭味扑鼻而来,可是孙海岩像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小的可怜,门口边上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是锅碗瓢盆,里面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床,别无其他,甚至连一个凳子都没有,地上仅仅能站两三个人。
孙海馨扶着她妈妈半靠在床头,歉意的看着孙海岩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没关系的。”孙海岩随意的说道。
看到孙海馨的母亲,孙海岩也吓了一跳,白发苍苍的,看不出年纪,浑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眼窝深陷,脸上,脖子上起满了大大小小深紫色脓包,有的已经破了,不时的流出一些脓水。
孙海馨的母亲缓缓抬起眼皮,看了孙海岩一眼,吃力的说道:“小。。。。。小馨,是。。。你的。。。朋友吗?咳咳。。。快。。。让坐下,别怠慢了。”
“伯母,我是,是小馨的朋友,也和小馨很投缘,拜了把子,算是义兄义妹了,听说您生病了,来看看您。”孙海岩笑着说道。
没有丝毫的厌恶或者嫌弃,不顾她身上散发的恶臭,悄悄的将手搭在孙海馨妈妈的手腕上替她把了把脉。
身体机能缺失,气血损耗不足,湿毒已经进入到了身体里边,如果再晚些天,湿毒进入心脏,就是真真的神来了,估计也得束手无策。
按照这样的速度,孙海馨的妈妈最多活不过两个月,孙海岩也长长松了口气,这病,他能治,或者说理论上他能治,只要将湿毒排出来,然后将癌细胞杀死就好了。
对西医来说,杀死癌细胞不容易,但对孙海岩来说,这不是问题,心里忍不住自夸了一下,原来绝症也不是很难治嘛。
孙海馨看着孙海岩丝毫不嫌弃的握着母亲的手,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虽然之前两人处的还算好,也觉得这个海岩哥哥值得依靠,可是自己家庭和母亲的情况,她知道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一路之上,她就在担心,担心这个孙海岩,来到自己家里,看到自己母亲的情况,或许会选择放弃自己的这个妹妹。
现在她放心了,她觉得孙海岩就像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最值得自己珍惜的宝贝,即使天上的神仙也不一定会这么好。
她母亲自从发病以来,身上时时散发着恶臭,就连街坊邻居路过都是捂着鼻子的,可是看孙海岩眼神里没有一丝丝的嫌弃和勉强。
孙海馨看着孙海岩清澈的眼神,心里不禁想道:“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俏脸又红了红,只是小屋里灯光昏暗,孙海岩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