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烟和慕容修看向了慕容言,只听慕容言急急道来:“二嫂孩子保不住。而罪证都指向了四嫂送精油。”
“什么?”水洛烟不可置信开口说道。
根本不可能事情。随后递给水洛容香氛里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能滑胎流产东西。何况,就算有,那香氛又不是熏香,让你一个晚上熏到头,怎么可能会产生任何副作用?胎儿畸形,流产,这种几率小到比重头奖还少可怜!怎么偏偏就水洛容这出了问题?
水洛烟脑子想飞,想着中间到底出了哪门子差错。很,灵光闪过,水洛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那一日,塞北时候,水洛容设计想陷害自己得罪皇太后,却不曾想到自己还有留了香氛这么一手,没得罪成皇太后,倒是得到了不少赞美。
那时,水洛容给水洛烟眸光里就是一丝不怀好意笑,很深沉。而皇太后宣水洛烟进宫时,水洛容也显得很从容淡定,并不曾有多动作。这都让水洛烟有所疑惑。现想来,是明了了几分。就如同她先前猜测那般,水洛容绝不可能有身孕。而皇太后回宣水洛烟进宫,想来也就只是受了水洛容煽风点火。
这么一来,一切倒变合情合理起来。一个精心设计好陷阱,等着她跳下去。
慕容修看向了一直沉思水洛烟,来不及多问什么,慕容言又继续说道:“来了很多人,父皇,母后,皇太后,御医都来了,二嫂说,近并无服用任何药物,就唯独一直用四嫂给香氛。结果御医一查,就说,这里含麝香,久用可能滑胎。这就把所有矛头指向了四嫂。父皇大怒。”他又详细说了些。
“四嫂?”慕容言看着水洛烟叫道。
慕容修手拉住了水洛烟,眸光阴沉了几分,道:“本王不准你去。就算抗旨又如何!这摆明了就是陷阱,本王怎么可能让你去送死。”慕容修想也不想对着水洛烟说道。
“四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慕容言看着水洛烟眼神,问道。
水洛烟看了眼慕容言,道:“我说水洛容没怀孕,你信吗?”
慕容言楞了下,下意识说道:“不可能。那一日,我和你都场。这御医是李贵去叫,总不可能她事先就安排好了吧。也许东宫可以买通一个御医,但是不可能买通整个御医院人。何况,这事如果稍有不慎,可就是欺君大罪。而且,那一日,二哥神情,也不像提前知道,反倒是有一丝惊喜成分。”
他把那一日,每个人表情都仔细回忆过。水洛烟想法,他想过,但是,很被他自己推翻了。自然对于现水洛烟说出口话,给了否认。
而水洛烟却一挑眉,道:“难道就不能买通李贵吗?睿王爷,你以为李贵是傻子吗?这台面上胜负谁看不清?就算皇贵妃有动作又如何?真以为能再这么短时间内扳倒慕容澈吗?慕容澈可是未来皇帝,而水洛容定是皇后。皇太后年事已高,李贵找个稳固靠山,又有何不对?”
“四嫂,你要知道,这事处理不慎,就是死罪。”慕容言看着水洛烟,这话里意思就是,李贵活了一把年纪,可能告老还乡时候,岂会做这种危险事情。
水洛烟冷笑了声,道:“敢做这样事情,难道不会做到周全吗?这事,谁不知道是欺君之罪?何况,这事来来去去,也就只有李贵,御医,水洛容三个人。就三个人,牵扯又不广,怎么可能,还出错?若这点本事都没有,太子妃这个位置,早晚也要让人!”
被水洛烟这么一说,慕容言眉头皱了起来。慕容修一直没言语,牵着水洛烟手却始终不曾放下。
“烟儿,就算如你说这般,那又如何?摆明陷阱,跳下去,就是死罪。”慕容修终于开口,问着水洛烟。
“是啊,四嫂。你说这些,都只是猜测,并无证据。”慕容言也皱起了眉头。
水洛烟所言细想来,是绝对可能。但是,这样事情终究也就是猜测,若没证据,一切都是徒然,甚至还会被灌上一个恶意栽赃罪名,得不偿失。慕容修和慕容言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慕容言甚至书房内来回走动着。
水洛烟却淡淡一笑,显得镇定多,道:“让她自露马脚。”
这话才说话,水洛烟对上慕容言和慕容修疑惑面容时,却自信一扬眉道:“山人自有妙计。”
“烟儿……”慕容修话语里还是有几分担忧,企图阻止水洛烟前去。
水洛烟紧了紧慕容修手,道:“王爷,臣妾定会安然无恙回来。”说完,便不顾慕容修阻止,从容淡定朝外了走去。
慕容言手横了半空中,却没拦下水洛烟,徒留那一声“四嫂”水洛烟身后。眼见着水洛烟走了远,他又看了眼慕容修,焦急道:“四哥?这?”
慕容修很沉默,看着水洛烟离去身影,那攥紧拳头,越来越紧握手心。紧绷肌肉,内敛气息,这一切,看慕容言眼里,他明白,此刻慕容修再忍,一种隐忍道了极致要爆发警戒。
“四哥,莫冲动。我随四嫂一起进宫。若有事,终究我还能周旋。皇太后还是宠着我几分。就算四嫂没有办法,就一瓶香氛也不能断定是四嫂要害二嫂。我这就进宫,四哥等我消息。”慕容言速对着慕容修说道。
慕容修很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万事小心。”
慕容言点了点头,速从暗门离开了晋王府,先行回了宫。慕容修一句“万事小心”自然不是层面上意思这般简单。若水洛烟万一被关进了宗人府,那么,就算是拼死,也要把水洛烟带出。
事情,似乎瞬息万变之间,变得让人看起来显得难以捉摸。
——媚骨欢:嫡女毒后——要看书首发——
“王公公,请稍等,我家娘娘即刻就来。”姚嬷嬷先上前,利落说着,说话间隙,就朝着王公公兜里塞了一锭银子。
本等了些时候,脸色显得几分难看王公公,看见姚嬷嬷塞进自己兜里一锭银子,这面色倒是缓和了许多,道:“不是咱家不肯等,实是这皇上,太后,皇后娘娘都等着晋王妃,你说,咱家怎么敢让晋王妃磨蹭呢?”这字里行间,说官腔十足。
姚嬷嬷陪着笑道:“王公公,您这也知道,近段时间晋王府发生事情太多,这娘娘一下子身上压了许多事,娘娘又是个认真之人,这事没交代好,哪里敢随便离开。”
“也是,这进去了,保不准可就没那么出来了。”王公公算是透露了些讯息给姚嬷嬷。
姚嬷嬷这么一听,心里一跳,但脸色却维持着冷静,道:“王公公,您可是说说,这宫里现什么情况,我家娘娘一脸雾水呢!”
王公公小眼一斜,姚嬷嬷立刻识相又奉上了一锭银子,王公公慢里斯条收了进去,才道:“依咱家看,晋王妃这次可是危险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课周旋人。但估计也是没用。这毕竟可是皇孙呢。皇后娘娘和皇上盼了许久皇孙呢。就这么没了,别说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了,这皇上皇后都不回善罢甘休……”
这一长串话,说姚嬷嬷心惊胆战。王公公那后面话,姚嬷嬷再也没听进去,早就没了主意。王公公又等了些时间,那脸上不奶粉明显了几分,正想再催促时,水洛烟款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原地,看着王公公。
“奴才见过晋王妃。”王公公态度显得傲慢对,对他而言,水洛烟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加之这晋王府就如同一座空府,礼数是可以自动掠过。
水洛烟淡漠看了眼王公公,不紧不慢道:“王公公久等了。”
“哼。”王公公冷哼了一声,才道:“娘娘些随奴才咱家进宫吧。这咱家等着可没什么,皇上皇后等着,这可就罪大了。”说着,他头也不回朝前走着。
“娘娘……”姚嬷嬷拉了拉水洛烟袖子一脸担心。
水洛烟淡淡笑了笑,安抚着姚嬷嬷道:“姚嬷嬷放心,本宫日落时分,定会回府。”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出了晋王府。王公公外等着,眼见着水洛烟上了马车,便命令车夫启程朝皇宫而去。
今日东宫,显得一片肃穆。所有奴才们都低垂着头,站两端,谁也不敢主动说话。慕容云霄和张婉莹冷着一张脸,站主位之上。而皇太后似乎受了不小打击,这下正水洛容房中安慰着刚刚滑胎水洛容。
水洛烟一进东宫门,就感受到了这森冷气氛。而这东宫之内围绕香氛气息则就是那一日,水洛烟随手给水洛容香氛。浓郁玫瑰花香,散道此刻,也只剩下淡淡尾调,几分风情,几分魅惑。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水洛烟从容不迫,不卑不亢行李着。
慕容云霄脸色很冷,张婉莹面色显得几分阴沉,看着水洛烟就这么让她跪原地,水洛烟也不以为意,那眸光不曾有任何闪躲,这样清明,让慕容云霄眉头微皱了几分,凌厉目光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直视着慕容云霄,仍然没有闪躲。
“水洛烟,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张婉莹早慕容云霄一步,开始对着水洛烟厉声说道,这话里,连名带姓喊着水洛烟,连晋王妃称号也被省了去。
水洛烟这才从容不怕眸光看向了张婉莹,淡淡道:“回皇后娘娘话,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张婉莹似乎被水洛烟态度给吓了跳,微楞了下,才道:“你心存歹意,谋害太子妃,对太子妃下了毒,导致太子妃腹中胎儿保不住,这是死罪!”她字里行间,都已经定了水洛烟死罪。
所有人看来,此刻水洛烟应该跪地求饶。而水洛烟却淡漠看着张婉莹,笑了笑,那笑里竟然还带着几丝嘲讽,才淡漠回道:“皇后娘娘,敢问臣妾害太子妃娘娘动机何?”
这简单问题,却把张婉莹问有片刻说不出话。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水洛容和御医说,似乎真从不曾考虑过水洛烟问这个问题。但事道这个份上,御医也却这么说,是水洛烟送香氛起了作用,导致滑胎,想着,张婉莹看向水洛烟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憎恨。
“目何就要问你自己。若不是你送太子妃香氛,又岂能造成这样结果?”张婉莹不管不顾自顾定了水洛烟罪。
慕容云霄一直很沉默主卫上坐着。水洛烟这下,不再看向张婉莹,而把目光淡淡扫向了门口李贵,和李贵边上站着御医。两人被水洛烟视线一看,顿时惊了一跳,那眸光似乎变得几分不正常。水洛烟回了他们一个嘲讽笑,这才收回了视线。这下,她把视线直落慕容云霄身上。
“皇上,定臣妾罪以前,可容臣妾说几句话,问几个问题?”水洛烟不卑不亢问着慕容云霄。
这一刻,慕容云霄还来不及应和水洛烟话,皇太后已经桂嬷嬷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那拐杖重重锤地上,发出了阵阵声响,又吓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吭。
“好。哀家今日就让你问个明白,说个清楚!免得以后传了出去,说是我们慕容家又偏袒。”皇太后声音里带着浓浓哀伤,似乎还不曾从失去曾皇孙悲伤中走出,不免还有几分哽咽。
“先起来说话。”慕容云霄这时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谢皇上。”水洛烟道了谢,从容不迫站了起身,这才对着皇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妾失礼了。”说完,水洛烟便直落落走向了御医所之处。
她每一步,都走得如此从容,越是接近御医,御医心跳越,看着水洛烟,打起了颤,道:“参……参见……晋……晋王妃。”
“哦?张御医何须这么紧张。”水洛烟嘲讽对着张笙说道。
张笙又抖了抖道:“娘……娘娘想问臣什么问题?”
水洛烟并不急着开口,倒是把张笙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敢问张御医,太子妃怀孕几月?”
张笙被问楞了住,但立刻接口道:“二月多身子。”
“哦?两月多身子?”水洛烟挑了挑眉,又重复了一次。
“正是。”张笙这下气息终于恢复了正常,冷静答着水洛烟。
突然,水洛烟脸色,一冷,道:“张御医可是御医院里首屈一指名医,本宫想,这等简单诊断定是不可能出错,是吗?”
“那是自然。”张笙虽觉得奇怪,但却仍然回答着水洛烟问题。
水洛烟满意笑了笑,淡淡扫过张笙边上站着李贵,这才看向了皇太后又道:“启禀太后娘娘,先前您是否说过,这问,就要让臣妾问个明白,免得天下人说您偏袒。”
“正是哀家所言。”皇太后答极,那语态之中恼怒显而易见。
“那就请准许臣妾进屋内,问问太子妃娘娘,自然,这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会还得臣妾一个清白。”水洛烟也不避讳,直白说着自己目。
“你……你好狠心,这太子妃才刚刚滑胎,你岂能再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她心头撒盐?”皇太后话里显得义愤填膺,那手指着水洛烟不断颤抖着。
张婉莹一旁不断安抚着皇太后,看向水洛烟眼神里是责备和不满。但水洛烟却丝毫不退让,从容道:“若非如此,臣妾清白谁来证明?而先前太后娘娘话不也先,定臣妾罪,也要让臣妾明明白白。”
“好一个明明白白。哀家问你,若不能证明你清白,你又该如何?”皇太后冷声说道。
水洛烟看着皇太后,淡漠道:“若不能证明臣妾清白,那么,臣妾已死相赔。”
“水洛烟,你可记得你说话,哀家准你进去。”皇太后冷声道。
“母后……这……”张婉莹显然有几分不赞同。
这时,慕容言不经通传闯了进来,看着一屋子人,正巧听到了水洛烟后一句话,连忙道:“四嫂,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