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而两人目光落慕容云霄身上时,显然,慕容云霄也显得很惊愕,急急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太监立刻道:“太子殿下侍妾若蝶夫人,滑胎了……”说完,他立刻垂下头,大气不敢吭一声。
这段时间,太子东宫是非颇多。显示太子妃假传身孕,嫁祸晋王妃,惹了一皇宫人鸡飞狗跳。接着太子再惹上传闻,说是出入青楼,结党营私。这事都还没过去,东宫竟然传出了侍妾滑胎。岂是本侍妾滑胎并不是何等大事,只是这……
“真是荒唐!这东宫近日是一刻也不让朕消停!”慕容云霄难得对着慕容澈动起了怒,但很,下一刻,他便匆匆离开了御龙殿。
水洛烟和慕容修对看了一眼,道:“臣妾不知东宫发生何事!”
“姬莲纱滑胎?”慕容修突然也变几分不解。
慕容澈行事向来小心,按照他性子而言,定不可能让侍妾怀有身孕。可这姬莲纱竟然有了身孕,却又滑胎是为何?
“没道理啊!若是她有了身孕,定是会小心再小心,怎会轻易滑胎?要知道,这个皇子可是姬莲纱未来保证,这不太像是姬莲纱会做事情。”水洛烟几分疑惑开口说道,但很,她神色便恍然大悟!
“王爷!”她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点点头。
两人也随着慕容云霄步伐,离开了御龙殿,朝不远处东宫而去。
还没到东宫,就听见东宫内一片哭哭啼啼声音,姬莲纱一脸哀伤地上瘫软着,无论谁劝说都不曾起身,那面色苍白有些吓人,御医也围了一圈。水洛烟眸光落姬莲纱身上时,竟真她眼里读到了一丝哀伤。那面色,水洛烟也看得出,定不可能是装能装出。
而姬莲纱对面,站着水洛容,水洛容似乎也被吓到了,面色难看,惶恐不安。
东宫地上,摊着一滩鲜血,刺目而显眼,似乎述说着自己冤屈。慕容澈抱着姬莲纱,劝说着,姬莲纱哭喊声大了些,道:“皇上,给妾身做主啊……妾身虽然只是东宫妾,可妾身怀有身孕却是殿下允许,可这消息才出来,就就……”
姬莲纱几度泣不成声,说不下话,欲昏厥了过去。
“不不……父皇,臣妾什么也不曾做,这都是若蝶夫人一人之言啊。”水洛容也跪了下来,爬到了慕容云霄面前,哭着说道。
东宫内,充斥着哭哭啼啼声音,冷着脸色慕容云霄,一到东宫,就看见姬莲纱和水洛容各执一词,脸色又加阴沉了几分,对着慕容澈,厉声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澈脸色也显得难看多,眉头一直皱着,道:“启禀父皇,儿臣也是刚刚道此地。”这话里摆明了,不知道现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直跟着姬莲纱侍女,这时却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是若蝶夫人身边婢女。事情是这样。若蝶夫人前3天偶感身体不适,太子便宣了御医来给若蝶夫人查看病情。结果是喜脉,若蝶夫人有孕身。这事并没对外宣传,就只有东宫人知晓。”
侍女青莲说有几分犹豫,慕容云霄面色一沉,冷冷道:“说下去!”
“是。”青莲应了声,才继续道,“自然,太子妃娘娘也是知晓此事。今日,娘娘到了若蝶夫人房里,屏退了众人,娘娘和夫人不知屋中说些什么,而后,就听到娘娘屋内传来了一身惨叫,奴婢追了进去时,太子妃娘娘正匆匆而去,娘娘瘫软地,不断喊着。接……娘娘就……”青莲没再说下去。
“你……你这个贱婢,血口喷人!”水洛容苍白着脸,斥责着青莲。
一旁水洛烟倒是看出了些名堂。姑且不论姬莲纱是否怀孕,但这陷害水洛容却是既定事实。水洛容也不是好东西,去找姬莲纱时,定是存了想法。只是不曾想到,被姬莲纱给先下手为强了。
慕容修紧了紧水洛烟手,水洛烟没多说什么,安静站原地。
慕容云霄冷了眉色,厉声道:“太子,你这东宫就不能消停片刻?是存心想气死朕吗?”
慕容澈跪了下来,立刻道:“儿臣知罪,请父皇处罚。”
那看向水洛容眸光里多了几分阴沉和凌厉。水洛容百口莫辩。但却这时,慕容云霄眼神看向了场御医。御医院主事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若蝶夫人却有身孕,这滑胎,也是实情!”
若说水洛烟可以买通一个御医做了假证,但经过水洛烟那事后,这御医院人,也是人人自危,断不可能再傻到继续如此做。所以,姬莲纱怀孕倒也成了事实。
这一屋子人,听着御医话,陷入了一片死寂。
“父皇,臣妾真是冤枉。臣妾什么也不曾做,就听闻了若蝶夫人怀孕,替殿下高兴,本着太子妃名分也定要去看看若蝶夫人。可臣妾慰问完若蝶夫人,转身要离开时候,若蝶夫人却径自瘫软地,真不是臣妾所谓,请皇上明察啊!”水洛容哭哭啼啼对着慕容云霄说道。
就这时,慕容澈开口,冷声道:“容儿,你太让本殿下失望了!”这话里是斥责之意。
此刻,就算水洛容如何辩解,想来,这场人,也定不可能相信水洛容。毕竟先前水洛容陷害水洛烟为先,留了污点,就算真受了冤枉,旁人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一事。毕竟,这太子妃也不是这般好当,太子也不可能定独宠太子妃一人。这后宫多乱,场人,又岂会不知。
“殿下,臣妾没有啊……臣妾也不敢啊……”水洛容哭哭啼啼看着慕容澈,喊着委屈。
慕容澈却冷着神色,看着水洛容,没出声,也不似像平日那般袒护水洛容。慕容云霄面色也冷了几分,不断摇着头,看着水洛容,道:“太子妃,你要知道,这母仪天下,可不是这般模样!罢了,这东宫之事,以后莫来扰朕!太子妃,这情况若有下次,朕定会贬去你太子妃之位。”
“皇上……臣妾冤枉啊……”水洛容不断喊着。
但是,慕容云霄却已经拂袖离去,不再看水洛容一眼。高胜对着慕容澈摇了摇头,便速跟了上去,水洛烟和慕容修仍然停原地,沉了会,便起身朝外走着。
突然,水洛容就和疯了一样,不受控制冲了上前,冷不防抓住了水洛烟,水洛烟没防备,冷不丁被水洛容给抓了到,挣扎后,一个踉跄,先写摔地上。慕容修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不客气对着水洛容说道:“太子妃,请你自重!若伤及本王王妃,就算你是太子妃,本王也定会讨个说法!”
水洛容婢女栀子连忙拉住了水洛容,轻轻道:“娘娘,万万不可啊!”
但水洛容哪里还乎了这些,就和疯了一般对着水洛烟吼道:“水洛烟,你见本宫如此,很得意吗?”
水洛烟嘲讽一笑,道:“娘娘,人若先失了人心,无论做与不做,都已经被人下了定论!娘娘,保重。”说完,她看向了慕容修,又恢复了一脸从容,道:“王爷,我们回府吧。”
慕容修点点头,不再理会这东宫混乱,拥着水洛烟朝外走了去。
很,东宫内只剩下阵阵啼哭声,还有斥责声。随着水洛烟和慕容修身影渐行渐远,这一切便也逐渐淡去,不再影响她分毫,一直到出了宫门口,才看见慕容言和小七身影,这让水洛烟和慕容修微挑了眉眼里多了几分兴味。
“睿王爷这不是看热闹来了?怎么这热闹都结束了,人还宫门口呢?”水洛烟笑着调侃着慕容言。
慕容言一挑眉,倒说自满,道:“我要不去查查老底,四嫂还能这般淡定此?”
“噢?说来听听!”水洛烟来了兴趣,这八卦之心人皆有知,想知道这其中奥秘,并不奇怪。
慕容言这才道:“姬莲纱怀孕是真,也真是二哥允许。但,这女人心思未免狠毒了些,拿自己未出世孩子性命来扳倒二嫂。不过,这样一闹,二嫂地位真是岌岌可危。但说来也奇怪,就算这表面上事情如此,二哥似乎也不曾拿二嫂如何!”慕容言眼里真又几分不解。
他看了眼水洛烟,又道:“四嫂可知这二哥和二嫂何时一起?”
水洛烟楞了下,想了想才道:“具体什么时候,还真不知道。但两人来往甚密。未大婚以前就是如此。倒是这大婚后,感觉感情淡了不少。但我总觉得,水洛容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两人若没什么勾结,定不可能这样情况之下,慕容澈还是这般反应。你觉得,这像太子为人和性格吗?”她把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正是如此。”慕容言赞同了水洛烟说辞。
慕容修倒是一直沉默,一直到水洛烟随口问着慕容修,道:“王爷,此事您怎么看?”
“姑且不论太子和太子妃如何。至少姬莲纱不简单。这女人存了心思。这事,回府再谈。”慕容修看了眼周围环境,停下了本到口话。
水洛烟和慕容言便不再做声,三人一起回了晋王府。才进了书房门,小七便谨慎把书房门带上,门外守着。
这时,慕容修微敛下眉眼,才细细道来:“这姬莲纱姬家被威胁之时,那般顺利从姬家假死离开,真以为西域王不懂?西域王狼子野心何其之大,又岂能让一个小小姬莲纱逃离。慕斐耘情报若没出错话,这姬莲纱应该连西域王也摆了一道。”
“什么?”慕容言不可置信喊了起来。
“正是如此。一来,诈死,对家族之人不需负责,又可以不忤逆西域王意思,去了西夏,巧遇了慕容澈。但却沉迷慕容澈身下,对着西夏未来皇后之位起了野心。所以,这心天平逐偏向了慕容澈,才处处维护于他。对于西域王而言,毕竟天高皇帝远,他只能认为姬莲纱寻找合适机会。”慕容修把话完整说完。
“依王爷意思,这个姬莲纱是个不得不防之人?”水洛烟淡淡出声问道。
慕容修对着水洛烟点点头,道:“对于太子而言,她是不得不防之人,对于晋王府而言,却无关紧要!姬莲纱某种存意义说来,要等太子登基,若她不能如愿成为后宫之首,那么对本王下蛊一事,也同样会对太子下蛊,那时,她才能替西域王取得西夏江山。现下手,对姬莲纱无任何好处。太子出事,父皇又不是只有一个皇子,可取代之人,多了。”
这话,慕容修又说明白了几分。
这姬莲娜不同,姬莲娜是美色,那么,姬莲纱则是美色加阴谋。这帝王位上,处处危机四伏。就算暂时握有说话权一方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后胜利者。
“作茧自缚。”水洛烟下了评价。
慕容修但笑不语。
就这时候,小七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水洛烟,道:“娘娘,李晟身份真有几分诡异。”他把刚得来情况如实汇报给了水洛烟。
“此话怎讲?”水洛烟面色严肃了几分,看向了小七。
“李晟?这是何人?”慕容言猛然听到一个陌生名字,显得几分怪异。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却没开口,这时候,只听小七道:“晟字号起来前,李家并不京城,但是我们派出去暗卫,却查不到这前和李晟有关系任何情况。而李晟所说家父,也存于世。只是,说来怪异,他家父到现也是高龄,却不京城居住,而边塞生活着,从不曾来到京城。就连每年逢年过节,也是李晟亲自前往。”
“除此之外呢?两人背景,与何人交往可有结果?”水洛烟皱了下眉,又继续问道。
“这也是一个奇怪地方。晟字号独来独往成了惯例,这京城之内,竟没有一家商铺和晟字号有往来。曾经属下试探过晟字号掌柜,但口风很紧,不曾和李晟有关分毫事情。想来,应该也是李晟极为信任之人。”小七把所知一切,如实告诉了水洛烟。
水洛烟点点头,道:“辛苦了,小七先下去吧。”
“是,娘娘。”小七恭敬应允了声,立刻退出了书房。
水洛烟一直沉思,许久才抬起头,正巧看见慕容言一脸疑惑眸光,她才道:“李晟应该知道梅妃事情,也知道梅妃镯子身后秘密。”
慕容言也带了几分讶异,但却也不再多言。
“我要找个时间去会会李晟。”水洛烟沉默了会,突然道。
“现不可。”慕容修皱了下眉,便阻止了水洛烟做法。
水洛烟楞了下,看着慕容修,有几分不解。慕容修淡淡开口道:“烟儿不是已经让镯子碎了吗?这个时候,再惹上李晟,不怕有些人存了心思卷土重来吗?”
这京城毕竟不是安全之地,是非之多,让人咋舌。尤其这个关头之上,是如此。这段时间,接连而出事情,搞得京城之内,人人自危。一般百姓家也许觉察不到,这做生意,和为官,却感觉明显。商和官本就是勾结一起,一人动,是牵全身。
“恩。王爷,臣妾明白。”水洛烟应和了声。
这李晟,那日口气来说,想来也是若没找到想找之人,势必会继续京城之中。只是,水洛烟不免皱起了眉头,难道李晟不知梅妃是把镯子交付何人了?
也是,梅妃死前,才把镯子交给了姚嬷嬷,但并不曾和姚嬷嬷多言。姚嬷嬷本也就是谨慎之人,不曾对外人说道,一直到这镯子到了慕容修手上。甚至对慕容云霄而言,这事本也就是道镯子水洛烟手上出现时,才得以肯定。
收起了思绪,水洛烟把这些暂时抛到脑后。
书房内气氛恢复了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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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京城内风平浪静。那东宫闹出事端,似乎也悄然隐去。但这事,带来连锁反应,却让东宫不似以往那般独宠。几分意外,慕容云霄对慕容修态度好上了许多,每每早朝以后,总会宣慕容修留下,没人知道他们御龙殿内谈了些什么,但是,却也足可以让本人烟稀少晋王府,变几分热闹了起来。
“娘娘,军机处李大人来访。”管家恭敬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皱起了眉,那眉眼之间不耐烦已经显而易见,道:“以后这些人,都以王爷身体不曾痊愈为由,拒绝了。”
“是。”管家点点头,立刻退出了前厅。
水洛烟带了几分烦躁走回了东楼,人才起身,便看见从门外进来慕容修,没好气道:“王爷还是昏迷着好。”
“烟儿怎不说,父皇还是别召见本王好。”慕容修笑了起来,戏谑说道。
“有理,王爷抗旨吧。”水洛烟真这么接了下去。
慕容修楞了下,朗声大笑了起来,道:“御龙殿,皇上不曾和本王聊什么。只坐了会,便匆匆离去。只是这个行为,造成了很多错觉。其实,本王看来,皇上无非是替太子事情,争取时间,转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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