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这么说,但慕容修却没了反应,负手身后,沉默看着眼前冰床。凤惊天和龙邵云都疑惑看着慕容修,却没人开口多说什么。水洛烟安静站一旁,等着慕容修做决定。
许久,慕容修开口道:“七弟,我们现有银子可以再撑多长时间?”
慕容言楞了下,很道:“多一个月。大军粮饷,马匹草粮都要是问题了。这些士兵军饷,就不用说了,肯定是给不出。”他说着目前情况,不曾有任何虚张声势。但很,慕容言看向慕容修,疑惑问道:“四哥,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事情。”
慕容修却没回答慕容言问题,淡淡开口道:“既然如此,一个月时间绰绰有余,我们只需几日,便可以逼宫。功败垂成也就是这几日。那么,自然也就用不到这批宝藏,所以,如今有看需求吗?”
慕容修拒绝了启用宝藏要求。凤惊天和龙邵云都疑惑看着慕容修,就连慕容言眼里也有几分不解。就算修言山庄银两足够支撑到逼宫,但是,这银子手,总是不愁,何况,逼宫成功后,这两年内被慕容澈给弄生灵涂炭西夏,也需要这些银子来休养生息,国库完全亏空,是需要这些银子来填补。
慕容言三人,就不信慕容修不明白这个中道理。而这样前提之下还提出了拒绝,这就不让人匪夷所思了。
“四哥……”慕容言终于开口唤着慕容修。
但,他没有得到慕容修回应。慕容修站冰床之前,看着冰床怔了很久。水洛烟能说出这般话,也定是有几分道理。那些奇门异术,别说百里行云,普天之下也没一个人能做到周详。水洛烟性子有时固执,现情况之下,一旦开启了宝藏,那未知一切,慕容修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只要是涉及水洛烟安全,就算是此刻对于他而言再重要东西,他也会选择舍弃。慕容修看来,没有什么,是可以比得上水洛烟来重要。
水洛烟眸光迎向慕容修时候,却顷刻之间明白了慕容修想法。她脸上扬起了明媚笑,走进了慕容修,轻轻道:“我向你保证,只需一眼,若无任何顾虑,我们便取出宝藏,若真如我说这般危险,那么,我就放弃。”
说着,水洛烟轻轻握住了慕容修手,又道:“修,别忘了,我是镯子主人,也是预言中,就是宝藏主人。既然是主人,又怎么会有性命之危呢?”她宽慰着慕容修。
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眸光之中有着坚定,不容慕容修拒绝。若是之前,宝藏一切都藏匿暗处不曾被人所探知,也许水洛烟不会这般固执。两人眸光一直彼此凝望,后,慕容修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水洛烟。
只听慕容修道:“看可以,若有危险,我绝不允许你亲身涉险。”
“我明白。”水洛烟对着慕容修点点头。
得到水洛烟保证,慕容修才看向了场三人。三人对视一眼,极为默契走到了冰床之前,水洛烟点点头,便退到了安全方位。四人一人抬起冰床一角,小心把冰床挪了位置。原本还凝固冰床,脱离了原本位置后,就逐渐开始慢慢化为水,一点点变了模样。
“那土层连我都能轻易触及到,应该不是很深,稍微铲开一些土,我想就能看见里面石砖了。”水洛烟冰床移开后,立刻走上前,对着众人说道。
慕容修点点头,四人速铲开了覆盖那一层土。果然就如水洛烟所说这般,土质松软,而藏不深。而这层土质里却带了阵阵寒意,冷彻骨。就算是慕容修这样大男人,也有些无法抵挡着扑面而来寒意。
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当年放冰床之时,也不曾觉察到此地寒意会这般浓重。是因为这十几年变化导致?还是当年他们并不曾多想什么?
“四哥,四嫂,真有了石砖地出现了。”慕容言第一个铲到了那一片坚硬石砖地,惊呼了起来。
剩下三人也加了步伐,没一会,大约一平方米石砖地出现众人面前。水洛烟略微凑近了些,立刻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种寒意让她不自起来。慕容修见状,速离开了冰床所位置,把水洛烟紧紧拥自己怀中。
慕容言也从冰床位置跳了出来,立刻道:“这个温度差别真是大。”说着,他看向了龙邵云和凤惊天,又道:“你们不出来吗?”
凤惊天和龙邵云石砖地上踩了会,才从冰床位置里跳了出来。就这么一会时间,那手都冻得有些紫红。
“晋王妃,这个石砖地,一点也不空心,非常沉实。除非有机关暗道,不然想靠内力或者人力挪动这个石砖,则是难上加难。”凤惊天把自己先前判断说给了水洛烟听。
水洛烟皱起了眉头,现她可以肯定这宝藏就是密室之中,也许是她判断出现了错误,宝藏位置并不冰床之下呢?这密室之内构造,慕容修再清楚不过,若有什么机关暗道,慕容修又怎么会不知呢!
她略微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看着已经显露出来石砖,那都是西夏常见,为普遍石砖。那竹竿又再一次探了进去,竹竿击撞石砖传来声响,就如同凤惊天说这般,沉重而厚实,绝非是轻易搬动一块石砖,就可以探得虚实。
这时,慕容言开口道:“凤将军,这密室之内构造我和四哥再清楚不过,绝再无任何机关所。”
龙邵云始终保持沉默,突然,他走向了石砖,说道:“晋王爷,睿王爷,凤将军,结合我们四人内力,看看是否能挪动石砖。若我们都不行话,恐怕……”剩下话,龙邵云就没继续说下去。
水洛烟沉默站原地,有些出神看着石砖。而慕容修敛下了眉眼,只犹豫了一点,便颔首赞同了龙邵云提议。四人又重回到了冰床位置,想靠内力抬起其中一块石砖。四人都算得上西夏数一数二高手,结合四人内衣,这力量可想而知。
但,就算是如此,石砖也紧紧是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表面被内力震有些开裂,但却始终纹丝不动保持着原样。四人坚持了好一会,后慕容修示意之下,才收回内力,离开冰床位置,回到密室之内。
“算了,就这样吧。这个宝藏想来也是无缘。若有缘话,定是有办法可以解得。现重点不是这,还是先谋大计,这些再从长计议。”水洛烟也放弃了,淡淡开口说道。
既然急不得,就暂且搁置一旁。水洛烟说完,便率先走出了密室,四人对看一眼,从容跟了上去。当四人离开,密室门重关上时,原本冰床位置,却发出了诡异红色光芒,微微绽放后,又悄然隐去。
“烟儿,早些休息。别再多想。”慕容修仔细叮嘱着水洛烟。
水洛烟笑淡然,道:“得不到东西,我从不强求,想他干什么?没意义事情,对吧。”
慕容修没再接口,只是紧紧牵着水洛烟手。剩下三人,也识趣轻咳一声,各自回了各自屋里。慕容修才拥着水洛烟,走回东楼。
月挂上枝头,偶尔几声鸟儿啼叫声,晋王府内依旧安静如常,但却有些不一样,少了这一年多来冷清,多了些人气,就如同酣睡已久蛟龙,一点点苏醒。
——媚骨欢:嫡女毒后——123言情首发——
皇宫,未央宫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栀子急急忙忙跟水洛容身后,连声问道。
近京城局势显得有些诡异。各宫妃子都安分守己呆自己宫中,别说出四处走动,就连各宫之中都显得安静无比。慕容澈原本还比较频繁往来于未明宫,而近一段时间,除了偶尔时间外,慕容澈似乎也不曾再去未明宫,只独自留御龙殿内。但,就这样情况,水洛容竟然还要离开未央宫,这让栀子不得不显得有些疑惑和担心。
“去未明宫。”水洛容阴沉对着栀子道。
栀子是打了一个哆嗦,才道:“娘娘……这……”
但是栀子来不及多言什么,水洛容身影已经速走出了未央宫,朝着未明宫方向而去。一路上,皇宫之中显得清清冷冷,也太监和宫女身影也没见到几个。但水洛容并不意,脚下步伐越来越。
她眉眼敛下,眉眼之中阴毒被藏了起来。再抬起时,那一抹阴毒已经不见,恢复了如常眸光,看着近咫尺未明宫,勾起了一抹阴狠笑。
罗霓裳,这一次,看你如何解释!
“皇后娘娘到!”未明宫内太监看见水洛容时,连声高呼道。
殿内罗霓裳自然也听到了,她疑惑看了眼未明宫入口,对于水洛容到来,她则显得奇怪。但很,罗霓裳收起了情绪,她不会天真到认为水洛容是来找自己寒暄。一而再,再而三退让,却让水洛容步步逼近,得寸进尺,罗霓裳眸光之中也藏了一抹狠厉,而后,从容站了起身,到宫门口等着水洛容到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罗霓裳福了福身,对着水洛容请安,很又问道:“不知这皇后娘娘今日道臣妾未明宫是为何?”
“哼?”水洛容冷笑一声,突然道:“来人,把罪妇罗霓裳给本宫绑起来。”
但水洛容这话说完,未明宫内却无人一有动静。罗霓裳站立原地,云淡风轻,丝毫不受水洛容影响。水洛容脸色大变,道:“怎么?本宫说话你们都已经不听了吗?”
未明宫内禁卫军立刻上前道:“皇后娘娘,这未明宫中人,若无皇上允许,谁也不能动,包括您内。”禁卫军声音一板一眼,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好,本宫就这等着皇上,看看,皇上怎么论断这个不贞之罪!”水洛容气急败坏,但很,她恢复了冷淡,就这么未明宫内站着。
听到水洛容说辞时,罗霓裳心里一跳,周寅身影从罗霓裳脑海里闪过,但很,罗霓裳恢复了沉稳,两人就这么未明宫内僵持着。未明宫内奴才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已经跑了出去,到御龙殿和慕容澈说此刻情况。
这深宫之内,谁不知,罗霓裳是慕容澈心头一块宝,是得宠之人,若有任何闪失,这未明宫内奴才没有一人可以承担起这般责任。也果然,慕容澈再听到水洛容去了未明宫滋事时,一脸阴沉随着太监到了未明宫内,正巧看见就是两人僵持局面。
两人看见慕容澈时,都福了福身,请安道:“臣妾见过皇上。”
慕容澈冷眼看着水洛容,道:“皇后,你忘了朕先前对你说?未明宫严禁不相干人私自入内。你这是公然反抗朕说话?”那阴沉语调,让水洛容心一惊,但很又恢复了镇定从容。
“皇上,臣妾只是来行一国之母权利,这后宫之中有不贞之人,难道不是对皇上侮辱和难堪吗?”水洛容恢复了冷静,沉稳对着慕容澈说道。
“皇后娘娘,您这话,字里行间都冲着臣妾来,这定臣妾罪,也应该让臣妾明白缘由吧。”罗霓裳再一次从水洛容嘴里听到了不贞这两个字,遂开口,冷静问道。
“哼。”水洛容冷哼了一声,而后不顾慕容澈场,靠近了罗霓裳,道:“皇贵妃,前段时间,你去了相国寺,见过谁?”
水洛容心中大惊,但仍然面色沉稳道:“回皇后娘娘话,臣妾是和皇上一起去,这皇上见过谁,臣妾自然就见过谁!”
“是吗?”水洛容冷哼了一声。
这时,慕容澈开口道:“皇后何须此装神弄鬼。霓裳是和朕一起去相国寺。若皇后就是为这个来找霓裳麻烦,那么休怪朕无情。”这话里带了威胁和警告。
水洛容没太意慕容澈此刻说了什么,从容走到了慕容澈面前,道:“臣妾若没记错,皇上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难道皇上就保证这段时间内,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吗?就算安插了禁卫军又如何?臣妾得到消息可是贵妃屏退了禁卫军,独自相国寺后院接近过一个男子。皇上,这又何曾来解释呢?而这个男子走后,贵妃却是泪眼婆娑,这又是为何?”
水洛容言之凿凿,句句犀利,说完后,就这么看着慕容澈,而眸光落罗霓裳身上时,不免变得几分不怀好意。而罗霓裳听到水洛容这么说时,面色微变。脑海里飞想着应对之策。
慕容澈眉头紧锁了起来,这水洛容说话,却是事实。禁卫军虽不知罗霓裳那一日见了谁,但罗霓裳却是是见了认识人。而罗霓裳也回宫后第一时间便说了,那是自己一个邻里而已。若是有鬼,罗霓裳何来这般淡定?慕容澈不认为罗霓裳还有这番心机。
“此事霓裳已和朕说过,是预见邻里,难免思念父母,泪眼婆娑。皇后还有何问题?”慕容澈替罗霓裳答道。
慕容澈虽这么说,但罗霓裳此刻心一惊狂跳不已。她和水洛容交手两年时间内,若非是水洛容有了绝对把握,也已经不会再如此说。先前时候,水洛容或许还会无端生事,但是,被慕容澈挡了下来,久了,水洛容也聪明不再玩这套把戏,而再那一次小产后,水洛容是收敛了许多。
而今日,来势汹汹,就不得不让罗霓裳心惊。但,罗霓裳面色之上,仍然显得沉稳淡定,看不出丝毫端倪。
“呵呵,真是本宫听过大笑话了。皇上。您这是过分信任皇贵妃?还是皇贵妃无害到了这般地步?”水洛容嘲讽看着慕容澈,冷声道,“若兰,和皇上说说,那日都看见了什么!”
水洛容突然开口叫着罗霓裳贴身婢女。罗霓裳猛地看向了平日对自己极好若兰,一脸震惊。而若兰此刻却不再看向罗霓裳,而是走到了慕容澈面前,恭敬道:“启禀皇上,奴婢当时就娘娘身边,清楚听到娘娘叫前来男子为,周寅!”说完,若兰就不再说话。
罗霓裳不敢相信看着若兰,道:“若兰,你……”
而若兰却不再看向罗霓裳,安静站原位。水洛容扬起了胜利笑,看着罗霓裳,一脸挑衅,她倒是要看看罗霓裳还能如何巧舌如簧辩解眼前清晰可见事实。若不是有完全把握,水洛容又岂会真这么傻,出现未明宫,去挑衅罗霓裳,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周寅……水洛容心中默念了几声,而后恢复了面无表情,就这么站原地。慕容澈脸色也变了起来,看向了罗霓裳。周寅是谁,慕容澈岂会不知,罗霓裳是如何道皇宫之中,慕容澈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周寅不是当时就已经被禁卫军给杀了吗?为何现又会出现京城之中?
罗霓裳初入宫时候,每一天念都是周寅名字。慕容澈就想当做不知道都不可能。却有一天开始罗霓裳一惊不再念着周寅名字,就仿佛这个人已经被罗霓裳连根拔起了一般。先前泪眼婆娑,一脸不甘不愿也悄然消失不见。
而现,周寅名字竟然有横空出现京城之中!
想着,慕容澈眉眼里闪过阴沉和冷酷。这罗霓裳平日从不曾对自己阿谀奉承,不曾委曲求全。而那一日,想去相国寺时,却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提出了要求。当时慕容澈并没多想什么,现被水洛容这么一说,却显得有几分诡异,他眸光落向了罗霓裳。而罗霓裳并没因为慕容澈眸光而发生任何变化,面色依然冷静。
只能说,这个深宫之中尔虞我诈,早就把昔日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简单罗霓裳也变成了一个心机城府极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