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龙邵云开口叫着莫无忧。
莫无忧就这么站龙邵云几步远地方,停了下来,而后看着莫无忧道:“不知将军有事吗?将军现不是应该去关心娘娘情况,而非我这嘘寒问暖,我承受不起,也无法承受。”
“你怎么知道烟儿有身孕事情?”龙邵云错愕了下,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看着龙邵云这般表情,大笑了起来,一脸嘲讽,道:“将军,你这是当我傻呢?还是当我无知?这京城街头巷尾都传遍事情,为何我会不知?我有耳会听,有嘴会问!”
“你听到不是真,我和烟儿那一日,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龙邵云急急向着莫无忧解释道。
“烟儿?”莫无忧重复着水洛烟名字,嘲讽说道:“叫多亲热,你叫我无忧,以前甚至不叫名字。而叫她永远都可以称为烟儿。我是谁?我终日只是一个你心中替代品,永远无法超越她位置。她时候是如此,甚至她死时候,我也是如此。多可悲我。我甚至以为,我替你生下墨儿,我们塞外这些年,至少是夫妻,至少是像你说,一事一生一双人,但却不曾想过,我们白首不相离,会是这样不想离。”
莫无忧崩溃了,一字一句对着龙邵云控诉道:“我累了,我无法参与你和她之间情感,我也不愿你和她之间挣扎,这样日子,太累了。对不起,将军,我想休息下,请你不要跟着我进来。”
莫无忧说完,转身就朝着屋内走了去。龙邵云心被莫无忧这些话弄得就好似被人狠狠揪住,无法喘息一般,急急追了上去,口里连忙解释道:“无忧,真不是你想那样,绝对不是。”
只是,这话,龙邵云说来,也显得心虚不已。这水洛烟有身孕,全御医院人都已经确诊,难道还会不出错吗?就连百里行云来时候,也确诊过,也是一样情况。所有人希望百里行云给水洛烟和龙邵云一个清白,但百里行云却坦然说出了御医一样结果。
“你确定吗?将军?”而莫无忧只是这么淡淡开口问道龙邵云。
龙邵云怔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就只能这么看着莫无忧身影自己面前消失,手中抓住却只是空气,再也不是莫无忧柔软身形。
“爹,我恨你。你伤了娘,你为了别女人伤了娘。”龙子墨恨恨对着龙邵云说道,而后就速追上了莫无忧身影,独自留下龙邵云一人原地。
龙邵云脸色极为难看,那高大身形站原地,落下却是一地无奈。紧攥拳头,青筋凸起,那是一种极为隐忍情绪。那满眼满脸都是对莫无忧愧疚,那种从来不曾侵蚀过自己心,却轻易弥漫了每一个角落。
那是一种无地自容愧疚和亏欠。莫无忧这些年来,和龙邵云一起走过点滴,满脑都是她笑,她回眸,她好,她温柔,可如今,伊人还,但心却已经冰封数尺。一时间,平日果敢睿智龙邵云,也慌了手脚,不知应该如何去做。
只能任这样气氛,不断蔓延,再蔓延。几度欲靠近主屋,却都被门口奴婢给拦了下来。只因莫无忧不想见。一个屋内,一个屋外,就这么站着。
一直到秦非蝶死去,水洛烟体内毒性消失,那蛊毒已解,一切真相才昭告天下,本龙邵云以为,如此这般,一切都可以回归到原点,也可以还他清白,显然,龙邵云想太过于美好。
皇陵之中,龙邵云对着已经入葬先前水洛烟尸身告了别。而没有向宫内水洛烟告别。那对莫无忧亏欠,让龙邵云无法再面对水洛烟。那情感里面夹杂了一些复杂情绪。撞击龙邵云些许不能自控。
一直到走出皇陵,龙邵云速朝着将军府走去,心中决定早就已经落下。可龙邵云走到将军府时,却看见莫无忧带着龙子墨身影,打包好了行李,欲朝着外马车而去。
“无忧!”龙邵云叫住了莫无忧。
莫无忧只淡淡看了眼龙邵云,继续朝着屋外而去。龙子墨则显得怨恨多,就这么死死瞪着龙邵云,用力嘶吼,而后随着莫无忧身影,一起离开了将军府,龙邵云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