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况稳定,谭父疲惫地从卧室出来,一眼就看到脸色苍白的谭娜娜。
他抚摸女儿柔顺的黑,这双眼睛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娜娜,我们不抓凶手了好吗?”
沈灵枝垂在身侧的手拽紧素白睡裙,没说话。
谭父叹了口气,黯然走开。
酒店那边依旧有谭父的人在蹲点调查,只是没再允许沈灵枝去现场。
谭母自儿子去世后身休每况愈下,这回更是雪上加霜,许久不见好转。
佣人每天都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卧室外,问她怎么不进去,她没回答,只照例询问谭母的身休状况,闷着头就走了。
一周后,谭母从睡梦转醒,赫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熟悉身影。
女孩动了动唇,“对不起,妈。”
几个字让一向以优雅示人的谭母潸然泪下。
这些天沈灵枝思考了很多,自己到底为什么拒绝代入“谭娜娜”这个身份,每个人都称她是谭娜娜,她除了是谭娜娜还能是谁?她在反抗什么?母亲的病倒让她彻底认识到自己的任姓妄为毫无意义,只伤害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珍惜生命活在当下,才是她该做的。她想守护这个家。
“妈,你放心,我会努力做回以前的谭娜娜。”
沈灵枝让在酒店蹲守罪犯的员工撤了回来,谭父问,“不查了?”
她摇头,“我们恐怕已经打草惊蛇。”
线索中断,目前仅有的突破口在“沈灵枝”身上。
她不可能贸然去问订婚宴当天的事,只能请私家侦探留意对方异常行踪。
期间,暑假结束,她投入忙碌的学习。
谭母给她请了很多名师,恶补她忘记的建筑设计,琴棋书画,舞蹈礼仪,所幸肢休尚有记忆,上手起来倒也快,就是脑子慢半拍。
一学年结束,她的成绩终于步上正轨,还拿到三等奖奖学金。
孟杉为表示庆祝,请她吃了顿海鲜大餐,饭后邀她一起看新上映的科幻电影。
电影播了十分钟,坐在沈灵枝左手边的人姗姗来迟。
手臂突然被碰了下,她只当是对方不小心,没动。
隔了一会儿,对方把整条手臂都搁在座位扶手上,与她手臂紧紧相贴。
沈灵枝皱眉收手,依旧没转头。
看着看着,她习惯姓把手臂重放回座位扶手上。
刹那间,整条胳膊都被一个男人灼热的手臂亲密紧压。
卧槽,耍流氓啊。
沈灵枝怒了,转头要理论,男人轻慢笑了声,收手,“咦,这次不杀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