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烟那可也是名门千金,虽是家道中落如今落难,她眼光也高呢,能看上你,也是你的大造化,日后有个大胖小子,生出你的壮,她的秀,那才是天作美呢。”碧玉赞许道。
郑三儿心中欣喜万分,不想这晓烟竟看上自己了。竟是大家女子有见识,不象府中那些丫头,老爷太太说合几次都死也不嫁。
“也别拖了,瞧你急猴儿似的,才查了黄历,下月十五是个大好日子,错过了还要再候两个月。我这便回一声,七天后便洞房怎样?”
“好的,全凭少奶奶做主,奴才这便去准备。”
后庭,花园。
景珣被丫鬟们用木轮车推出,他望着憔悴的花树,正想到伤心处,醉花坞中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景珣后背暗生凉意。彩霓推车欲避,醉花坞中走出了二弟景珏。
景珏见了景珣,忙迎上来道:“小弟便知兄长爱花,本想明日约兄长一道来赏花品酒的,不想兄长竟先自出来游春了。”
“少在我面前作戏了,我可没那闲心巴结你。你现在总算称了心了。”景珣冷冷道,恨得咬牙切齿。
“大爷,别再讲了。”彩霓慌忙劝阻着景珣,一面对景珏道:“世子爷莫怪,大爷这几天病得紧,心情多有不快,言语间有什么得罪之处,请您别介意才是。”
“自家兄弟,有什么见外。倒是我这些天寻了几个治腿病极好的大夫,看哪天来给兄长看看才是。”
景珣冷笑一声:“不必在这假仁假义了,又没旁人,你演给谁看。”
“不在屋里闭门思过,还跑到这里来撒野!除了丢人现眼,令祖宗蒙羞,你还能做什么?”赵王从醉花坞后拐出,身后伴着宋先生和尹夫子。原来景珏身后有人,景珣的脸扑的赤红。
景珏忙上前解围道:“大哥有病在身,心情不好,一时口不择言,父亲莫怪。”
“景珏你休去怜他,即使平时他也是不思上进,形同走肉,有腿无腿又有何异。而今有了籍口不用读书,没人再去逼他立身扬名,正快了他意,他得意还来不及,哪会难过。又何必你去宽慰他?”赵王声色俱厉的阴损完,见景珣在一旁垂泪,不禁喝道:“难不成你不服,再者便是嫉恨为父?”
景珏心里暗笑,父王眼里只有“有用”和“无用”,哪里有什么“儿子”二字?
“王爷,大公子从未有半句抱怨,王爷教训的是正理。只是大公子身子多有不适,故而垂泪,若无事,奴婢还是推大公子回房歇息去吧。”彩霓轻巧的边圆场,边轻轻捅捅景珣,示意他敷衍两句快走。
“放肆,这里岂有你一个奴才插话的份?”赵王喝道,看一眼彩霓,就要发落。
景珣生怕彩霓吃亏,忙知趣的哽咽着附道:“王爷教训的是,儿子日后定要好好上进,光耀门庭。”话音未落,一股异味传来,赵王皱皱眉寻望四周,转眼却见景珣已是绯红了脸,张惶失态,竹椅下湿了一片,污物正沿竹椅滴滴答答淌下,四周众人掩鼻窃笑。景珣那日被赵王大棒打伤,如今还是是尿shī_jìn 。
赵王哼了一声:“你便是如此光耀门庭吗?省省吧。”众人忍俊不禁,笑儿扑哧的笑出声,景珏回头扫了他一眼,笑儿低头抿住唇。
彩霓慌忙跪下道:“王爷容禀,大少爷自双腿废了后一直屎尿shī_jìn ,求老爷勿怪。奴才这就推大少爷回房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