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受了一场冤屈和惊吓,皇上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皇家新入门的儿媳,更是谢阁老的嫡孙女,不得怠慢。
皇上一面申斥了静嫔封玉娇不得在宫里兴风作浪,一面暗示端贵妃择日摆宴为流熏压惊。
封玉娇敢怒不敢言,心头暗恨,却又无奈吃了个哑巴亏,偏偏杀出个丹姝,搅浑了水,让谢流熏逃脱了去。
端贵妃笑盈盈的说:“臣妾看,流熏那丫头,平日里颇有些男娃儿般的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是一场误会,她不会挂心的。”
封玉娇撇撇嘴,樱唇一翘轻叹一声酸酸道:“皇上,一个丫头竟然敢肆意去冒了臣妾的名号去玷污皇家清誉,一定不能轻饶她。”
端贵妃见她发难,平平淡淡道,“本宫倒是觉得那丹姝那丫头忠心护主,忠义可嘉。”
话音才落,外面就传来宫娥的禀告:“启禀皇上,端贵妃娘娘,十二殿下携王妃进宫给皇上和娘娘们请安。”
“呵,真是不禁念叨,这才说起他们小夫妻,这就来了。”端贵妃如今为了十二娶妻成家,颇是意满心足,仿佛她对儿子是所有期冀就是如此了。
皇上吩咐一声:“传!”
流熏随在十二皇子景璨身后,进了殿给皇上和端贵妃请安,又给封玉娇问安。封玉娇的眸光从流熏面颊上掠过,透出几分犀利,她一笑道:“穆王妃的气色不错,果然是个新款大度的,万事不过心呀。”
流熏微垂个头透出几分骄矜道:“娘娘谬赞了,流熏岂有娘娘说的如此大度?十二殿下才说流熏是个小心性的,发怒要休了流熏呢。”
十二一惊,来皇宫的一路上流熏还平静含笑,突如其来的发难,反令他措手不及。
“流熏!”十二忙制止,“你莫冤枉人,分明是你自己要我休了你的,这话岂是我提起的?”
流熏眸光里噙了泪,透出几分羞恼凑去端贵妃跟前,扯了端贵妃的衣袖摇了说,“母妃,给熏儿做主。您听听,十二殿下他还咄咄逼人呢,分明是他错事儿在先,还不容人说一句公道话了?”
端贵妃也被小夫妻突然翻脸大闹弄得有些糊涂问,“这是怎么了?新婚燕尔的,就闹红了脸?”
封玉娇也不知他们是唱得哪出,乐得在一旁看笑话。
流熏珠泪盈盈说,“求母妃为流熏做主呢。昨儿殿下吃醉了酒,尽说混话。夜里起夜错进了房,竟然闯去了丹姝那丫头的床上……他还信誓旦旦的要纳丹姝为侧室,不许流熏再拿此事责备他。”
流熏气恼道,景璨始料未及这丫头如此刁钻,他面颊腾然一赤急恼道:“你,你浑说,我哪里有……”
“殿下说话出尔反尔吗?殿下昨夜岂不是对丹姝说,‘哭什么,你们小姐会管你终身大事的。’不管丹姝昔日如何,可如今被殿下近了身的,谁个敢娶她?殿下还信誓旦旦要负责丹姝的终身大事到底,也不枉丹姝姑娘一片忠心。殿下还教育流熏为人妻者要贤淑恭良,替夫纳妾,才是女德?”
流熏一番话亦庄亦谐,景璨哭笑不得。这个妮子刁钻,如今可是他有口难辩真假。
皇上眉头微蹙,狠狠瞪了十二一眼道,“这才娶妻,放着天仙似的媳妇在房里,你就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