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宫禁森严,哪里能有如此的丑事!”皇太后震惊愤怒叱责着静妃姑侄,似怪她们无事生非,只是猜疑的目光投向了如妃。
“启禀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这孩子是方春旎做女儿时不清白,同人所生的孽障带进宫来。此事,穆王妃最是心知肚明!”静妃的眸光直投向座中的谢流熏,一时间无数诧异困惑的目光投来,流熏反是不知所措。
如妃惊得频频摇头,难以置信牙关打颤,她痛心地凝视流熏摇头哭啼:“你,是你,不肯放过我mǔ_zǐ 。为什么?谢流熏,你为什么要害我!”她声音劈裂,发狂般哭喊。
流熏不由惊呆,难道东窗事发,方春旎同古十儿的丑事被人发现?怡贵妃如何得知此事?
流熏张张口,极力定下心思惶惑地起身向前道:“娘娘们说些什么,臣女惶恐,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静妃封玉娇诡秘的一笑,叹息一声道,“你会一无所知,还是视若不见?因为那奸夫,就是你那驸马爷大哥谢子骏!表兄表妹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一句话惊破四座,众人感叹原来如此!
流熏心头一沉,她原以为方春旎同古十儿的丑事败露,被封玉娇得知,为了夺妃位,才跳出来矛头直指对手如妃方春旎。可如今,竟然封玉娇咬出的是哥哥谢子骏,虽然此话不过是捕风捉影没有什么证据,但毕竟对哥哥的声名不利。流熏正在思忖对策,忽然间,本是一脸嫌恶无奈看戏的兰馨公主立时杏眼圆瞪倏然拍案起身指着静妃大骂:“贱人,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兰馨公主不容分说抄起一个翡翠汤碗狠狠掷向了静妃,静妃一躲,那汤碗打在了如妃额头,血珠渐渐沁出。如妃惶然跪地抱紧从怡贵妃手里抢过的孩子哭泣:“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呀!景瓒是皇上的骨肉,皇上……”
皇上勃然大怒,被皇太后抬手制止了厉声问:“静妃,你口口声声说驸马爷同如妃有染,可有证据?”
四下肃静,都静观静妃的应对。
静妃封玉娇跪地郑重道:“臣妾敢对天发毒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顶。”
端贵妃平静地说:“静妃,发誓并不能证明什么。若有罪证,皇上定然明察,绝不偏袒!”
“若是敢信口胡言,就拔了贱人的舌头!”兰馨公主不依不饶地挣脱端贵妃的拉劝起身,一脸怒色。
驸马谢子骏更是愕然,虽然他心怀坦然,却也不无为方春旎的处境担忧。他眸光望向如妃方春旎,方春旎却避而不看她,只是将皇子景瓒紧紧贴在面颊上呵护拍哄着轻声喃喃:“皇儿不怕,不怕,父皇会还你清白的。”
“清白?清白倒不必了!皇上只需传太医来滴血验亲,就知如妃的孩子可是皇上的骨血!”静妃挑衅的一笑,眉峰一挑问谢流熏,“难道熏表妹忘记了?前些日子贵府如何杖毙了一名小厮,还不是因为那小厮是眼见了兰馨公主同谢驸马大婚那夜,谢驸马誓死不肯入洞房,喝得醉醺醺的同表妹方春旎,就是如今的如妃,在后花园半壁亭苟且偷情,共赴巫山云雨,被小厮窥个正着,胡乱传说了出去,被谢老太爷杖毙勒令府里缄口。”
流熏的血如被顿时抽空,整个人如软无筋骨,她惊得齿颊发寒,怎么以讹传讹的话竟然将哥哥子骏牵扯到其中?
流熏敛住心神,忙愤懑地分辩:“静妃娘娘怎可凭空臆测捕风捉影呢?谢府家规森严,男女分院八岁便无往来,这太后和皇上是深知的。”
流熏望一眼太后顿顿继续道,“私情一说从何而来,还望娘娘赐教!流熏相信驸马爷同如妃娘娘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