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嫂嫂这是等您老恩准呢”谢妉儿慧黠的一笑说。
老夫人勉强点头,揉揉疲倦的眼说“就让这猴儿去发落吧,若论起赏罚决断的手段,妉儿颇有老太爷的几分果断。”
封氏见婆婆发话,只得规矩的应一声“就依老祖宗。”
婆子们扶了老夫人退下,谢妉儿才扫一眼堂上众人,眉头一挑说“若论今日行贿宫里公公的事儿,可大可小,惩治了金桂也给府里那些不安分的丫头们一个警醒。至于晴儿”她眸光扫一眼晚晴,晚晴被她的眸光扎得周身一触,紧张都徐徐摇头,似料到事情不妙,哀哀地转向封氏乞求医生“太太”
她深知小姑母刻薄,平日对喜姨娘更是鄙夷轻屑,如今她算计了谢流熏,小姑母的掌中宝,小姑母岂肯轻饶她
封氏眼眸里透出一抹爱莫能助的无奈,就听谢妉儿吩咐公孙嬷嬷“公孙嬷嬷,将那金桂打四十杖,再打发了配人前个月马厩的马夫求老太太给他傻儿子娶个媳妇,不如就他了。”
“姑太太,姑太太不要呀”金嬷嬷噗通跪地求告,“金桂她年幼不懂事,她才十四岁,好歹给她条活路吧。”
谢妉儿也不搭理,眸光继续落在晚晴身上冷冷道“晴儿有病,无心之过,自然不能为难她。还是让她好好去养身子。”
晚晴一听,才略放下几分揪紧的心,还不等她喘息,忽然谢妉儿寻思了开口,“晴儿这病要静养。不如就去感业寺旁的慈悲庵去修行吧。”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莫说晚晴,就连喜姨娘也吓得一个哆嗦噗通跪地,“哎呀,姑奶奶开恩,晴儿的病,何至于就落发出家呀她,她还是黄花闺女,日后要嫁人呢”
晚晴一听慌得频频摇头,满脸僵冷,她跪扑去谢妉儿脚下哭求“姑太太,姑太太饶了晴儿吧。晴儿不要出家当姑子呀,晴儿不要。”
又转向封氏哭道“太太,太太救救晴儿呀,晴儿还小”后面的话音涕不成声。
谢妉儿淡然一笑问“眼下老祖宗大寿在即,来来往往送礼贺寿的都是达官显贵,你在府里屡屡兴风作浪的,就是无心之举,也闹出这许多不堪,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再如此下去,还不知要如何拂谢家的颜面不如你去外面庙里暂避些时日,什么时候这病痊愈了,什么时候再回府也是使得的。”
她转向封氏问“大嫂嫂以为如何”
封氏惋惜的望着晚晴说“也只有如此了。我本还想这回你大姑母回京,你同珏儿的那段姻缘哎”
谢妉儿更是奚落的笑了“就凭她眼下的丑事,且不说这难以告人的暗疾,大姐姐焉能容她进赵王府痴人说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