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姝哭哭啼啼道“大小姐,二小姐出事了。咱们在前面殿里为老祖宗祈福诵经燃长明灯一夜未回房。那些乞丐来寻四小姐寻仇,说是四小姐纵恶犬行凶咬死了他们兄弟,谁想误把二小姐当做四小姐糟蹋了一夜,才早上喜姨娘来四处寻二小姐,也被乞丐给”
此刻的喜姨娘和谢晚晴已是自己打嘴,自作自受,无法辩解。
毓宁更是看着众人惊愕的神情吃惊地问“糟蹋了如何糟蹋了”
她说着寻声就奔去流熏房里看个究竟。
流熏疾步追进去喊“宁儿”
“啊”毓宁一声凄然惊叫,张开的口难以闭上,就见寮房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七八个乞丐的尸体,各个衣不遮体丑态百出,炕上蜷缩着露出香肩拥了被衾发抖的晚晴,露出一条大腿上满是污秽血迹,惨不忍睹,她仇恨的目光狠狠瞪着流熏抽泣着,咬碎牙根狠狠道“你得意了你以为你赢了吗”说罢气急败坏的抄起床上的枕头向流熏砸去,哭嚷道“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你是嫡女高高在上,我就要是庶女任人践踏”她纵声大哭,哭诉凄惨。
“疯了,疯了晴姑娘莫不是疯了”金嬷嬷惊得摇头叹息。
流熏徐徐扬起骄傲的头,一脸诧异地打量晚晴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乞丐如何进了紧闭的庙门抹来后院厢房的妹妹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呀”
封氏在门口嗔恼道“熏儿,宁儿,还不速速出来望族闺秀,不顾颜面了吗这种污秽也是你们看得的”
母亲很少如此动怒,流熏讪讪的应一声“是母亲”扯扯毓宁郡主的衣袖拉她出了房门。
“母亲,莫急。才不是听沈师兄慨然允诺,要息事宁人娶晴妹妹吗这也是两全之计,母亲以为呢祖母大寿就在眼前,宾客盈门,今日的丑事,不宜张扬。母亲该下缄口令才是。”流熏提议着。再看一眼地上跪坐周身筋骨如被抽去的沈孤桐,茫然的目光中更透出几分追悔莫及,但那话已是覆水难收。
封氏点点头,擦把无奈的泪侧头对流熏说,“我的儿呀,还是你明白娘的心。如此丑事,可如何是好早知这寺庙艰险杂乱,就不该听了你小姑母的话,放了晴儿和喜姨娘来这里受辱。”
流熏一听继母埋怨小姑母,心知她姑嫂历来不和,忙懂事的劝解说,“这本也是世事难料,谁知道四妹妹的小狗哈哈咬了几口,就咬死了一名乞丐呢”
谢展颜原本在探头探脑的凑去门口猎奇般看晚晴的热闹,如今一听流熏将事情推去她身上,她猛然回头不依不饶道“怎么能怪哈哈呢原是家丁们用棍子打乞丐失手,或许打到了乞丐的头这些乞丐原本就是道上的鼠虫,碾死几只又如何舅舅是刑部尚书,一定会照拂颜儿,替颜儿做主的”谢展颜不服气道。
封氏正要开口叱责,才喊一声“颜儿,住嘴”就见廊子下匆然跑来几名家丁,吓得面色惨白,一头冷汗。
“太太,大太太,不好了山门外集结了一群乞丐,提了刀棍,喊着要交出凶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说是谢府若不把四小姐交出去任凭他们处置,就要打进庙门来。他们烧毁了夫人的车轿,马也被乞丐们用石头砍死了,穷凶极恶的一群暴徒。方丈无奈,出去劝解,也被乞丐们打伤,如今山门都已关闭,方丈劝太太小姐们速速离去,务必乔装了从后山门分头离去,莫惊动了乞丐。”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谢展颜吓得惊叫了扑去母亲怀里喊“娘,颜儿怕。那些乞丐那些乞丐要做什么该不会要向对晴儿那样颜儿不要,不要把颜儿交出去呀,不要”谢展颜说罢纵声大哭,吓得周身发抖。